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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輕輕一吻

2024-08-08 00:14:01 作者: 獵狼嘯風

  為了慶祝我相親不成,老闆給陳師傅拿了一百塊錢,叫他和我喝點小酒。老闆是怕我相親沒成鬧心,其實我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李艷華挺長時間沒來了。」陳師傅說。

  「嗯,挺長時間了。」我說。

  「你倆兒沒處呀?」他問。

  

  「沒有,我倆兒老鄉,處啥?」

  「老鄉才處對象呢,離家近,正好。」

  「我倆兒不來電。」

  「我看你跟誰都不來電,就人緣好,誰跟你都不錯。」

  我笑笑,不置可否。想到他過倆月就走了,心裡有點捨不得。

  「陳哥,你這一走還能見面不?」我有些傷感。

  「咋不能呢?我到我師父那幹活又不是去外國,還是在省城,有啥不能見面的。你想我了就去看我,我有時間就來看你,你要是不在這不幹了就傳我,我給你找活。」他說:「我這不是走,是不在一起幹了,好哥們兒不一定非得在一塊干,在哪不是干呀,不還是哥們兒。」

  聽他這麼一說心裡敞亮不少,主要是被英子、王姐的離去整怕了,心裡有了陰影,以為他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了。

  「你去的地方我知道。」我說:「我去年干裝卸工的時候天天晚上路過那,離飛機場近。」

  「嗯,那地方都是農村,就一條往機場去的路。」

  「路邊有不少飯店,干裝卸工的時候總在那吃飯,便宜。」我說。

  「等我在我師父那穩當了,要是缺人就把你整去,到那能學著不少東西。」

  「那敢情好了,缺人一定想著我。」

  都知道陳師傅要走,捨不得他走的還有老闆,但是老闆沒急著找廚師,還有兩個月呢,時間趕趟兒。

  李劍寒說陳師傅不干他也不幹了,回家待一段時間。其實陳師傅走廚房人除了我和洗碗大姐之外都走,他們都是陳師傅帶來的,老大走了小弟也不會在這干。

  我不能走,老闆和老闆娘對我不錯,拿我當家裡人對待,得在這堅守。

  周五晚上李艷華在快下班的時候過來了,過來就找陳師傅給我請假,要我陪她吃飯去。

  從酒店出來的時候李海娜和周蘭站在門口看李艷華,那一刻覺著身邊有個漂亮女人是件很幸福的事,心裡美滋滋的。

  「那兩個服務員咋回事,是不是怕我把你領跑了?」李艷華笑呵呵的問。

  「她們是覺得你漂亮,看你呢。」我說。

  「是不是把我當成你對象了?」

  我看看她說:「差不多。」然後道:「主要還是你長得漂亮,會打扮,你看你這一身多迷人。」

  「這話我愛聽。」她美滋滋,「哥,好像你頭一次這麼誇我。」

  「是嗎?我可是一直說你漂亮的。」

  我倆兒找了家小飯店進去,點了菜和酒。

  她告訴我她姐現在在市里一個歌廳上班,在那當吧檯,為了上班方便,在附近租了一個房子,她們姐倆兒準備把過去住,

  「市里離這也不遠,想我了就過來看我。」我說。

  「你就不行看我去呀?」她開始噘嘴。

  「我也不知道你住哪,怎麼看你去?」

  「你不是知道我上班的地方嗎,到那去看我,還總說是老鄉呢。」

  「好,一定去看你。」我答應她。

  和她喝了口酒。

  「你去了也可能看不到我,我姐聯繫了一家美容院,等聯繫好了我就過去學美容。」她說。

  我說:「那挺好,你不正想學美容嗎。」

  「哥你咋不買個傳呼機,那樣咱倆兒就好聯繫了,你到哪我都能找著你。」

  「沒錢,買不起,等以後有錢了就買。」我說。

  她撇撇嘴說:「還沒錢,放心,不朝你借。」

  「你朝我借有,但是買傳呼真沒錢。」

  「你真夠意思。」

  和她說了回家相親的事,她聽了挺不高興,認為我不該回家相親,說以後相親必須經過她同意才行,她不同意我不能隨便相。

  「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也老大不小的了。」我說。

  「我不急,哪有當哥的沒對象當妹妹就找對象的。」說完問我:「那個姑娘好看嗎?你還沒說長得啥樣?個高不高呢?」

  「沒咋瞅,還行吧,沒你個高,也沒你好看。」我說。

  「還沒咋瞅?估計人家看你長得凶沒敢抬頭,你沒看著人家長啥樣吧?」她打擊我。

  「差不多。」我說:「其實我長得也挺精神的,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

  「沒看出來,要不是和你老鄉,我都不敢和你說話。」

  「按你這麼說我這輩子找媳婦都成問題了。」

  「那倒不至於。」她仔細的看了看我,「其實看你看時間長了也挺順眼的。」

  長相爹媽給的,咱們決定不了,都說我長得凶像土匪,我倒沒怎麼覺得,反而覺著這長相挺好,至少安全,不會出去招花引蝶,也不會惹禍上身。不能說我長得難看,只能說長得有性格。

  她喝不了多少酒,一杯啤酒就小臉通紅。臉紅的女人挺好看,容易叫人產生遐想。不反對女人喝酒,但醉酒的女人挺嚇人,耍起酒瘋來比男人還要命。這是我多年喝酒的體會,所以見到醉酒的女人躲得遠遠的,安全第一。

  李艷華喝一瓶啤酒沒事,除了話多點沒別的毛病。

  「我姐也不知咋地了,對你的印象突然就不好了,叫我少和你來往。」她說。

  我知道原因,但不能告訴她。

  「她那是為你好,怕跟我學壞了。」我說。

  「她就和個精神病似的,讓我少和你來往,還不叫我見你,我問她為啥她也不說,就是不讓我和你來往。」她氣呼呼的,使勁兒跺了下腳,「你說哥,咱倆也沒啥事,也不是處對象,她管我幹啥?」

  「怕你上當受騙。」

  「我看她就是個精神病,不叫我穿絲襪,不叫我穿牛仔褲衩,她倒好,天天穿,還露個大脖子,也不知道給誰看。」

  我笑。

  她接著說:「那天不知道從哪整來個傳呼機,我跟她要傳呼號沒給我,說是別人的。別人的你拿著幹啥,純正一個精神病。」

  「不能這麼說你姐,她是為你好,管你是對的。」

  「哼!我沒說她不好,就是------」她嘆了口氣,「哎——她管好自己就行了。」

  又喝了會兒酒,看看快十一點了,結了帳送她回家。

  夏天的夜晚很美,透著涼爽的舒服。

  她挽著我的胳膊,身子靠的很近,微醺的臉上泛著紅暈,本就迷人的嬌容在夜色下顯得朦朧,叫人浮想聯翩。

  和美女在一起是一種幸福,也是一種折磨。

  二十二歲的我不是啥也不懂,也不是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不釋放,而是在心裡有個聲音——如果不想娶人家,就不要放縱自己。

  「哥,你廚師學成了也不能回咱家那邊炒菜去,咱家那邊也沒像樣的飯店,你得在城裡干,所以你得在城裡說媳婦。」她說。

  「嗯。」我答應著。

  「在城裡買個房,把你媽再接來。」

  「說得對,聽你的。」

  「聽我的?頭一次這麼乖呀。」她開心的笑了。

  「你呀,就和個孩子似的。」

  「哼!我不是孩子。」她說著挺了挺胸。她的胸不挺都波濤洶湧,這一挺有點波瀾壯闊。

  「孩子有我這樣的嗎?」

  我臉紅了,艱難的把目光從她胸前挪開。

  「行了,不是孩子,大人,美女。」我說。

  「這還差不多,美女談不上,但還是挺有型有樣的,是不是?」她仰起來臉問。

  看著近在咫尺的秀臉,有點躲閃,加上她說的話還挺誘惑,有心跳加快的感覺。

  「是。」我說。

  「再不咱倆處處得了,省得你回家相親。」她突然說。

  嚇我一跳,趕緊說:「別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跟你說真的呢,咋的,瞧不上我?」她凶著眼睛問。

  「不是,咋瞧不上你呢,你這麼漂亮。」

  「那你怕啥,我又不吃了你。」

  「你最好考慮清楚,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是終身大事。」冷靜一下,認真的對她說。

  再傻也知道她這是一個潛意識的表白,當不得真,她今天喝酒了,可能是一時衝動說出來的。

  她看著我,過了一會兒用手揉揉腦袋。

  「哥,我也不清楚,就是感覺你這個人挺好,像個大哥,喜歡和你聊天,也願意和你在一起,有啥事還願意和你說,但是------怎麼說呢,和你沒有處對象的感覺。」

  「這不就對了,你是覺著我可靠,對你挺好,啥都慣著你,所以願意和我在一起。這不是喜歡,等你碰到真心喜歡的就知道我不是你想要的那個了。」

  「我不知道------」她自言自語。

  把她送到樓下,還是和上回一樣她抱了我一下。

  「抱著你的感覺真好。」她說,然後仰臉看著我。

  最怕她這樣看我,很魅惑,容易叫人把持不住。

  「每次都是我抱你,你一次都不抱我,就像哥哥抱妹妹似的,你也伸下手。」她說。

  「你看誰家妹子這麼大了還讓哥抱的?」我說。

  「你就抱一下,讓我找找感覺。」她笑嘻嘻的說。

  「你拿我練習呢。」說完怕她生氣,象徵性的抱了一下。

  「不行,你好好抱,抱好了有獎勵。」她不依不饒。

  雙手環過她的腰,把她擁進懷裡。

  她雙手把我的腰摟緊。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出現擁抱英子的情景,感覺這個擁抱之後她會和英子一樣從此消失了。

  心裡有了不舍,還有點疼。

  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不想撒手,怕撒開手就再也找不到了。

  她把頭埋進我的懷裡,緊緊地抱著我。

  仿佛一瞬間成了永恆。

  用臉頰輕輕地蹭著她的頭,閉著眼睛,無名的感傷在心裡來回掃蕩著,越發的不舍與眷戀,有淚水流出。

  我的姑娘呀,你會叫我找不到嗎?

  她慢慢的抬起頭,看到了我眼角的淚,她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淚,也沒有問。

  拿著小手輕輕的把我眼角的淚拭去,然後捧著我的臉,熱烈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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