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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薩嬤嬤是你殺的?

2024-08-04 23:00:01 作者: 素子花殤

  是顧詞初。

  還以為誰呢,郁墨夜提起的一顆心放下,卻瞧見顧詞初站在門後邊一臉凝重地看著她。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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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她疑惑開口。

  顧詞初輕抿了唇,沒有做聲,只是朝她走過來,然後在她面前的桌案邊坐下,表情依舊凝重,看得出心神不寧。

  見她如此,郁墨夜也不知道她是在猶豫,還是有難言之隱,只得再次相問:「出了什麼事嗎?」

  顧詞初又靜默了片刻,才啞聲開口道:「扳指是我的。」

  或許是因為緊張到了極致,都忘了自稱「妾身」,而直接用的「我」。

  郁墨夜聞言,呼吸一滯,愕然睜大眸子,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你的?」

  顧詞初蹙著秀眉,無聲點頭。

  「所以,薩嬤嬤是你殺的?」郁墨夜猶不相信。

  「不是,」顧詞初緊聲否認,「不是我殺的。」

  「那為何你的扳指會在薩嬤嬤手上?」

  「那夜,王爺讓我去太醫院拿些治腹瀉的藥,我途徑浣衣局,想起下人們曾說浣衣局的管事嬤嬤以前是王爺母妃的貼身婢子,王爺失憶,妾身就想著看薩嬤嬤能否幫到王爺,便進去了浣衣局尋薩嬤嬤。」

  「院子裡沒有人,我喊了兩聲也無人應,卻突然發現躺在水桶里的薩嬤嬤,當時我並不知道是她,還以為是哪個宮女,我上前喚她,對方一動不動,我探了鼻息才知道,對方已死,我當時嚇壞了。」

  說到這裡,顧詞初的聲音有些薄顫,一雙水眸里還帶著未褪去的驚恐,似乎想到了當時的情景。

  微微定了定神,她才繼續。

  「我擔心惹禍上身、被人懷疑,所以就趁還沒被人發現,就趕緊離開了浣衣局。還以為僥倖避過,卻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我的扳指竟掉在了那裡。」

  「其實,當我後來發現扳指不見了,我就一直擔心,恐是掉在了浣衣局,這幾日風平浪靜,我還以為是我多慮了,扳指掉在了別處,沒想到最終……」顧詞初皺眉嘆息。

  郁墨夜也擰起了眉,剛剛還在慶幸搜府什麼都沒搜出呢,這一轉眼,扳指竟然還是顧詞初的。

  顧詞初的話她不懷疑,以前她們兩人怎樣的相處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這段時日下來,顧詞初對她照顧有加,且也未曾給她什麼壓力。

  而且顧詞初這個人吧,性子沉靜內斂、賢能聰慧,不比錦瑟,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著急成這樣。

  再說,不小心將隨身之物掉在現場的事,她也幹過。

  那夜,帝王賜給她的那頂黑色面紗就掉在了那裡。

  只不過,面紗的困境帝王那日已經幫她解決,而如今扳指的困境,顯然棘手得多得多。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

  「你進去浣衣局的時候,薩嬤嬤已死,然後你的扳指掉在了那裡,為何扳指會戴在薩嬤嬤的手上?」

  總不至於薩嬤嬤死而復生或者她的鬼魂給自己戴的吧?

  「我也不知道,」顧詞初有些茫然地搖頭,「或許是有人栽贓陷害……所以……現在完全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郁墨夜也覺得甚是頭痛。

  看來她一直以來的擔心是對的,她就是預感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果然。

  「幸虧他們在王府裡面沒有搜到那什麼貢墨,雖然你是岳國人,我在岳國為質,扳指為岳國之物,可斷案終究是要講證據的,他們沒有搜到,就不得輕易給人定罪。」

  郁墨夜僥倖地想,若一直找不到有力的證據,他們也不能怎樣。

  顧詞初秀眉更加攏緊了幾分,「那貢墨是我們在岳國時所用,他們在王府里自然是搜不出,只是……」

  咬了咬唇,她望向郁墨夜,「只是王爺有所不知,那個扳指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扳指的圖像其實是可以活動的,只要找對那個角度。他們現在沒有發現,是因為還沒碰到那個角度,一旦發現,就會發現圖像下面刻的『顧』字。到時……」

  郁墨夜眉心一跳,「扳指上刻著你的姓?」

  「嗯。」顧詞初頹然點頭。

  郁墨夜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們沒有搜到貢墨,自然會再細細研究那枚扳指,打開圖案必定是遲早的事。

  到時,那才叫證據確鑿、百口莫辯。

  顧詞初是她的王妃,兩人的命運早已經緊緊地系在了一起。

  現在該怎麼辦?

  想起那個男人的話,男人說,到時,證據確鑿,誰也幫不了她。

  所以,如今只能聽天由命了,是麼。

  郁墨夜低低嘆:「但願他們發現不了那個打開的角度。」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為今之計,只有在他們打開圖案之前毀掉那枚扳指。」顧詞初微微斂了眸光。

  「如何毀掉?」

  「偷。」

  翌日一早,帝王口諭就下到了各個王府。

  說是中楚國來訪,特在長樂宮擺午宴為其接風洗塵,讓各府王爺需到場陪同。

  郁墨夜頭又痛了。

  她最怕進宮啊,參宴啊,面聖啊等等這些。

  似乎每一次都沒好事。

  哎,好想不參加。

  只是,她病也裝過,中邪也裝過,不知再以何藉口不參加?而且,昨日還生龍活虎地在宮裡出現過,也不好瞎裝。

  鬱悶地坐在那裡,搜腸刮肚、想破腦袋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眼見著時辰差不多了,她只得草草收拾了一番自己,硬著頭皮進了宮。

  昨夜一直想著顧詞初扳指的事,幾乎沒有合眼,她有些怏怏的。

  低著腦袋,沒精打采地走在宮道上,迎面就碰到了帶人巡視的禁衛統領霍謙。

  霍謙跟她打招呼:「四王爺。」

  「嗯。」她心不在焉地應著,忽然想起對方是薩嬤嬤案件的負責人之一,連忙換了一副嘴臉,藉故搭訕道:「霍統領辛苦了。」

  霍謙有些不好意思,「王爺謬讚,分內之事而已。」

  郁墨夜笑笑,假裝繼續往前走,走了兩步,又做出猛地想起什麼似的,忽然頓住腳步。

  「對了,昨日本王后來有事,未能在府中等你們搜查結束,不知如今有沒有什麼新進展?畢竟多少牽扯本王,本王也希望能儘快水落石出,本王好徹底脫了干係。」

  霍謙搖搖頭,「暫時還沒。」

  「扳指還在刑部研究嗎?」

  「沒,太后娘娘說要看看,已經送到鳳翔宮去了。」

  郁墨夜眸光微微一斂,在太后那裡?

  「哦。」她應了一聲,舉步離開,腦中卻不免思忖開了。

  昨夜她也想過,顧詞初說的「偷」未嘗不是一種辦法,雖然很難,也甚是冒險,可,似乎除了如此做,再無其他途徑可行。

  雖然顧詞初一再說是她闖的禍,她自己會想辦法去偷。

  但是,她連進宮的機會都少,如何去偷?

  而且,事已至此,誰闖的禍已經不重要了,後果她都要一起承擔。

  所以,這個重任就只得落在了她的頭上。

  在鳳翔宮,在太后宮裡,應該比在刑部好偷點吧?

  今日午宴,太后應該也會出席,她能不能藉此機會潛入鳳翔宮呢?

  好頭痛。

  如同上次給她接風的宮宴一樣,此次宴席也擺在長樂宮。

  所不同的是,她上次是夜宴,這次是午宴,另外,此次是對外國宴,攸關一國臉面,所以排場大得驚人。

  老遠就聞見絲竹聲聲、宮樂裊裊,好不熱鬧。

  長樂宮宮裡宮外也被布置得煥然一新、金碧輝煌。

  因為她是掐著最後的時辰來的,所以,她到的時候,已經很多人都到了。

  九王爺郁臨歸跟十一公主郁書窈就朝她招手:「四哥,四哥坐到這裡來。」

  難得有幾個認識的,她也欣然。

  笑著走過去,跟兩人打了招呼,便在郁臨歸邊上的一個空位上坐了下來。

  想起那日扇了這廝一巴掌,她甚是過意不去,「九弟的臉沒事吧?那日實在對不住。」

  郁臨歸全然不以為意,笑著擺手,「沒事,沒事,只不過,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掌摑,有點不習慣。」

  郁書窈聽完經過,笑得不行,「弟弟被哥哥打,不丟臉,不丟臉。」

  「要不,你也讓四哥教訓教訓,妹妹被哥哥打,同樣不丟臉。」郁臨歸打趣郁書窈。

  「啊,不要不要,我才不要!」郁書窈雙手捂著小臉,似乎郁墨夜真的要打她一樣,噘著嘴嬌嗔道:「我是妹妹,我是最小的妹妹,你們這些哥哥們要愛護我、心疼我,哪能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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