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別對我這麼狠心
2024-08-05 07:40:51
作者: 金西九
傅桑榆走了,毫不留戀的走了。
陳夭北依舊低著頭,手指正在給蔣樂揪扯鞋帶,卻好像怎麼都調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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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動作變得有些急躁,不再不疾不徐,也好像多了那麼幾縷不淡定。
蔣樂看著她,不禁冷笑,最後,一把扣住她下巴,將人逼著抬頭看自己。
隨後,面目殘忍的冷笑道,「怎麼,後悔了嗎?那你跟她走啊,沒關係的,我不會阻攔你,你想走大可以離開。」
他說著賭氣的話,絲毫不管陳夭北的情緒。
陳夭北面容平靜,就連眼底的情緒都沒有任何起伏。
看的蔣樂覺得特別沒趣。
「算了,好像個死人一樣,看都不要看的,真是晦氣!」他奮力一甩,又把陳夭北摔在了地上。
陳夭北狼狽爬起來,繼續幫蔣樂弄鞋帶。
卻沒想到,蔣樂竟然直接用自己沒受傷的那隻腳踹在了陳夭北的肩膀上,「賤人!」
言語更是冷漠,且惡劣。
他就是故意的,他想看陳夭北到底怎麼樣才會生氣,可惜了,陳夭北早就沒了任何情緒,她不會表現出來,更不會讓蔣樂看出來。
她的情緒都被藏起來了。
「陳夭北,你說你怎麼就那麼下賤呢?」
蔣樂不斷用最惡劣的語言去侮辱這個曾經很喜歡的女孩,好像只有這樣,他的內心才能平穩一些,不受愧疚的折磨。
但顯然其實這樣只會更痛,不僅是他的內心痛苦,連帶著陳夭北也會痛苦。
不過他現在可不會管,他巴不得陳夭北痛苦死才好。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說過我會照顧你,陪著你。」陳夭北冷靜下來心思,很快幫他弄好鞋帶,然後起身對他說,「我去給你推個輪椅過來,你等我一下。」
「我不需要輪椅,我他麼的自己可以走!」蔣樂怒吼。
陳夭北沒聽他的話,還是去推輪椅。
他的腳有扭傷,走也是能走的,但他如果逞強,遭殃的還不是自己嗎?
陳夭北嘆了口氣,轉身出了病房。
蔣樂坐在原地,看著陳夭北的身影,眼神倏地黯然了幾分。
他胡亂的搓動著手指,情緒有些奇怪。
內心好像被兩隻手來回撕扯,一個告訴他,沒關係的,你應該懲罰陳夭北。
一個告訴他,你不應該這樣,你做錯了。
蔣樂內心扭曲著,最終一個打敗了另一個,他的眼神陡然變回冰冷。
陳夭北走出病房往護士站去,通道的中斷有一個安全通道,陳夭北剛走到這邊就被一隻手猛地拉了進去,隨後狠狠將人抵在門後。
陳夭北本就渾身發軟,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她有些貧血,被猛地抵住的時候,腦子有那麼一瞬的發蒙,眼前一黑一黑的。
隨後她快速冷靜,用力扎眼,總算將那一波來勢洶洶的昏沉感趕走,這才看清眼前的人。
「陳夭北,你是不是應該去看看腦子?」說話的人是秦桑,他目光兇狠,氣焰囂張。
他快被陳夭北氣死了,已經多少天了,她一直對著自己,甚至還屏蔽了周遭的一切,就為了那個半死不活只會折磨她的男人。
他覺得陳夭北一定是瘋了。
不然怎麼會這樣對自己呢?
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她一心只有對方,連自己都能忽視掉,更是沒把他秦桑放在眼裡。
秦桑還從未如此挫敗過,他真的太受折磨了,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已經不想忍耐,只想把人抓回自己身邊狠狠教訓一番才好。
這女人,分明最會拿捏自己的軟肋,明知道自己會心疼她,偏偏還要如此折騰自己。
秦桑甚至多了幾分殺人的衝動,最好把那個叫蔣樂的搞走,藏起來,送到西北去,再也回不來才好。
這男人,就是個廢物,家裡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居然要把罪過怪在女人身上,難道不會在自己身上尋錯處嗎?
自己不知道去找原因,去找真相,去挽救,去彌補,卻一味的拿女人來撒火,這種男人他瞧不上。
也不知道陳夭北到底看上對方哪一點了。
操!
真是氣死他了。
越想秦桑越生氣。
自己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那個臭小子!
秦桑真的快瘋了,沒被這個臭女人折磨瘋了,他難道表達的還不夠清楚嗎?只要她說,只要她想,自己無論如何也會把她救出來的呀。
她為什麼非要折磨自己,就是不讓自己幫忙呢?
他其實並不介意被陳夭北利用亦一下的,相反,自己其實很受用。
但顯然跟陳夭北說了,她也記不住。
秦桑大手死死扣住陳夭北,用力的程度完全可以彰顯自己的情緒了。
「陳夭北,你能不能發點腦子啊,你留在那個窩囊廢身邊到底是為什麼啊,你就那麼喜歡折磨自己嗎?你有被人折磨的癖好嗎?」
反正這一周下來,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今天看到傅桑榆來勸陳夭北,她以為陳夭北該聽話呢,卻沒想到竟然直接拒絕了,還把傅桑榆給氣走了。
這女人,不過她的確有氣死人的本事。
自己都險些被氣死。
但幸好他沒走,等來了陳夭北。
如果今天不把話說清楚,自己怕是也要忍受不了,早晚要去找她了。
他真的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壓抑自己的情感,他真的很喜歡陳夭北,不只是因為那一晚,也是因為初見的那一面實在太驚艷,讓他從此對她念念不忘。
陳夭北卻不吱聲,一句話也不說,還是默默看著秦桑。
那眼神,柔軟到不可思議,讓人光是看了都忍不了情愫。
秦桑便決定不再忍耐,俯身低頭便要親吻她。
陳夭北沒處躲,只能被動接受。
他用力含住她的唇,用了狠勁兒,完全不留情面,也毫無分寸,更是沒有章法。
他實在是不會,只有那晚跟她的……
這麼多年,他的身邊也只有過一個陳夭北而已。
陳夭北唇角被咬的吃痛,便勾出了他的唇,不讓他亂來,自己則帶動著他一點點的糾纏。
許久許久之後,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秦桑才放開陳夭北。
但沒有鬆開對她的束縛,依舊將人扣在自己懷中,唇邊停留在她耳畔,呼吸粗重滾燙,盡數落在她耳邊。
「陳夭北,別對我那麼狠心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