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你是在吃醋嗎?
2024-08-05 07:39:30
作者: 金西九
凌晨三點,蔣樂被推出手術室,隨後就直接被送去了ICU。
「病人右腿肱骨骨折,左肩,左手腕都有粉碎性骨折,雖然手術已經完成,但還需要觀察一晚,今晚能熬過去的話,就沒有生命危險了。」
醫生交代著,陳夭北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就像大石頭落了地,也正因為落了地,她渾身都卸了力,腳下發軟,險些坐在地上,好在傅桑榆及時扶住了她,對醫生道,「好,我知道了,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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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桑榆將人扶到走廊長椅上坐下,寬慰她的心,「好了,沒事了,命保住了就好,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傅桑榆心中總歸還是有些惴惴不安,但這份不安感到底從何而來,她還真的說不上來。
秦和光已經被她打發回去收拾殘局,聽說玲瓏拍賣局被打雜了的事情,她又擔心又無奈。
總覺得事情的走向朝著他們不可控的方向在發展,可到底如何,誰都說不上來。
未來的局勢,只能說一步步走了看吧。
「桑榆,你說……蔣家會不會因為我們……變的不幸啊?」
陳夭北說這話的時候,人都是在顫抖的。
她真的很擔心,擔心因為這件事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情。
從某種方面來說,陳夭北或許真相了,未來這件事的走向會變成什麼樣子,誰都不知道,而這件事至始至終,都不可能再得到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了。
而蔣家……也的確因為蝴蝶的振翅,而發生了不可逆的事情。
至於未來……蔣家終究會走向一個什麼樣的局面,其實全在蔣樂呀。
至少蔣樂……現在還活著。
傅桑榆知道陳夭北心軟,也知道她擔心,她忍不住跟著擔心,可事情終究會變成什麼樣,誰都不知道啊。
但能活下來,首先就是值得開心的事情不是嗎?
傅桑榆也很無奈,卻還是安慰陳夭北道:「北北,別那麼想,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能做的,就是去挽救……」
傅桑榆嘆了口氣,看著搶救室的門,喉頭髮緊,卻還是梗著嗓子說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蔣家的事情,我們一起去解決,一定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她的話,起到了一定的安撫作用,讓陳夭北整顆心都漸漸落了下來。
但她不可能不擔心不害怕,但傅桑榆說的對,她得往前走,事情已經發生,能做的也不過是補救而已。
「好,桑榆,我明白了,我會去做我應該做的,你放心吧!」
等蔣樂醒過來,她會去贖罪。
不管要怎麼做,她都會去還欠下蔣家的,直到蔣樂振作起來為止。
此時的她們還不知道,因為今晚的談話,會對未來引起多大的變化。
而陳夭北也並不清楚,此時的她,只因為心底落下的一個承諾,未來又會因為這個承諾跟蔣樂糾纏多久。
當然,不只是蔣樂-
秦如許是被燕南京送回的酒店,彼時不過才十二點不到,因為最後一件拍品是當場直接交易的,所以燕南京順利的拿到了翡翠玉鐲。
此刻,眼看秦如許正要下車,燕南京沒再猶豫,直接把翡翠玉鐲遞到了他面前。
「秦女士,這枚玉鐲應該歸屬它的有緣人,請您放心,我沒有任何不好的想法和別的用意在,還是單純的想把這枚玉鐲送給你。」
秦如許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玉鐲,正在解安全帶的手就這麼停在了遠處。
她側目,面露不解地看著燕南京,「為什麼送給我,既然是你拍下的,那你就自己留著吧,我不需要。」
雖說他們剛才也算共患難了,但……秦如許就是沒辦法徹底放下心來,對燕南京多少還是存了些敵意的。
更何況,先前她就說過了,她不需要接受別人的東西。
她沒本事拍下來,那也就不奢求了。
該屬於她的必然會屬於她,不該屬於的,也強求不來。
這是秦如許的做人準則,既然註定不屬於自己,那也絕對不強求。
「我說了,我想把它送給屬於它的有緣人,而你就是那個有緣人。」燕南京堅持,並且大有她如果不接受就不放她離開的架勢。
再拉扯下去,肯定不好看,秦如許也怕出意外,便只能蹙眉道:「怎麼,我不想接受你還能強迫我收下不可嗎?」
「當然!」燕南京卻回答的理所當然,面色都沒變,甚至直接拆開了盒子,將裡面的玉鐲拿出來,略帶強硬的拽過秦如許的手,想要將桌子戴在她手上。
秦如許簡直要氣瘋了。
「你做什麼啊?」
她想抽回手,卻被燕南京強勢攥緊:「別掙扎,今天這鐲子肯定是得讓你帶上的,秦女士,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說著,便把鐲子強硬的給她帶上了,也不管有沒有弄疼她。
秦如許憤怒甩手,眉目圓瞪,死死盯著燕南京。
燕南京面上卻漾出一抹淺笑,指了指外面,道:「時間不早了,秦女士早點回吧。」
順便解鎖車門。
秦如許目光噴火,卻沒再說什麼,快速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逕自離開了。
她腳步匆匆,看起來有些慌亂。
駕駛座的燕南京,勾唇笑了下。
視線凝在黑暗中的某處,微微眯了下眸子,帶了幾分審視的味道。
黑暗中,秦如許腳步匆匆往酒店大門走去。
不想再燈光昏暗處,突然一隻手伸過來將秦如許狠狠拽了過去。
秦如許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她心口一窒,想也沒想就打算開口喊人,「救……」
剛發出一個字就被人用力捂住了口鼻,炙燙的呼吸落在她頸側,激起一陣陣顫慄。
「你跟他很熟嗎?」
說話間,大手順著她的口鼻落在了頸上,一點點摩挲用力,仿佛只要她說錯一個字,就要把她的脖子扭斷一般。
「我……」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秦如許才放鬆下來,渾身不再緊繃。
但也抵不住男人的問題帶來的窒息感,雖說男人沒有多問什麼讓人無奈的話,可這個問題,她的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
「怎麼?很難回答嗎?」
陳江山心底好像拱著一股火,事關秦如許的話,他就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
「不是,只是也並不算熟識,只是剛認識罷了,你……你在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