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病房內，許小小抓著時杳，眼含著淚花，滿臉愧疚，「對不起杳杳姐，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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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這種無賴糾纏你應該早點說的，如果不是我正好過來看你，你恐怕就要被他帶走了，後果怎麼樣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對不起……」

  「別再說對不起了，這件事情你也沒錯。」時杳輕拍著她的後背，「只要你沒事就好，要不然寧寧可要責怪我沒有照顧好你了。」

  提及程寧，許小小眼底精明流轉，藉機問，「杳杳姐，寧寧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那麼久還沒回來？」

  時杳眼神晦暗了一下，含糊其辭道，「有些事情被耽擱了。」

  許小小不死心的追問著，「真的不是因為出了什麼事嗎？有些時候我都聯繫不上她……」

  「她沒事，你不用擔心，你先養好自己的身體吧。」

  眼看著時杳推三阻四的不肯說，許小小也不好太明顯的盤問，只得作罷，「嗯，我知道了。」

  「杳杳。」門外，是顧淵催促的聲音。

  時杳心領神會，「言言，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去處理那個騷擾你的人，保證你以後不會再遭到他的糾纏。」

  「謝謝杳杳姐。」許小小乖巧一笑，卻在時杳離開的瞬間變得幽冷。

  剛出病房，時杳便迫不及待問，「怎麼樣，那個男人有說什麼嗎？」

  「查了，的確是個放高利貸的。」顧淵說著想到了自己讓人拿去化驗的帶血紗布，目光不禁深邃幽暗，「但願事情就這麼簡單，別再變得複雜了。」

  許小小自認為擺脫掉了顧淵和時杳的懷疑，而知道她是背後下手的歡歡媽媽和蘇婉瑩又全都躺在ICU里半死不活，所以，她終於有餘裕去接近封笙。

  當得知封笙明天早上八點有個檢查要做，她毫不猶豫的製造了巧遇。

  「封總。」驗血處，許小小一臉意外的打著招呼，「你也是來做檢查的嗎？」

  「嗯。」

  看封笙不冷不熱的，許小小故意提及時杳，「唉，杳杳姐最近可真是夠累的……」

  果然，這番話很快收到了封笙的關注，「她最近有什麼煩惱嗎？」

  「還不都是因為會所的事情，前陣子因為不正規交易的風波被查封了，雖然說兇手已經被抓了，但會所仍在接受嚴格調查一直沒開始營業，所以杳杳姐為此奔波了不少地方……」說著，許小小像是想到了什麼，「誒！封總，你認識的人那麼多，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幫杳杳姐啊？」

  封笙幾乎沒有一瞬的猶豫，便脫口而出，「你放心，你們會所很快就可以恢復營業了。」

  只要是時杳心中抱持的煩惱，他都會盡全力讓它變成無須在意的事情。

  「真的嗎？」許小小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順勢握住了封笙的手，「封總，真的是太感謝你了，要是杳杳姐知道了會很高興的。」

  面對她的熱情，封笙默不作聲的將手抽出，但嘴上卻不忘提醒，「如果杳杳還有什麼事的話，麻煩你可以及時告訴我。」

  「好啊。」許小小爽快的應下。

  「如果沒別的事的話，那我先走了。」封笙禮貌的說著。

  許小小莞爾笑著朝他揮手，「好的，封總再見。」

  正準備走時，許小小聽見身後一句，「顧少要的驗血報告出來了，趕緊給他送去。」

  南城裡沒有幾個顧少，許小小當即頓住腳步，對那份報告產生了好奇心，同時，她的內心變得惴惴不安，一種強烈的預感讓她覺得，是和她有關。

  不自覺的，她跟上了那名護士的腳步。

  早上是醫院做檢查的高峰期，電梯堵得人滿為患，護士不得不掉頭，朝著樓梯通道走去。

  正當護士款款邁向台階處時，忽而，背後一陣強勁的力道襲來，令她腳下趔趄，朝著樓梯滾落。

  護士甚至來不及反應，「咚咚咚！」的幾下，她的腦袋撞到台階上，當場失去了意識。

  許小小用最快的速度跑下樓梯，前去查看那份報告。

  緊接著，一份血液對比的分析報告引入眼帘，而上面的結果更是讓許小小的心狠狠一沉，就連拿著紙張的手都在發抖，這份報告說什麼也不能讓顧淵看見！

  許小小很快聯繫封陽，「顧淵不知道從哪兒偷到了我的血液拿去對比，十分鐘之內，你讓醫生趕緊給我重新送一份假報告過來！」

  封陽咬牙痛斥，「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現在是罵我的時候嗎？我也不想的啊，你只能慶幸我及時發現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許小小急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畢竟這樓梯間隨時都會來人。

  「十分鐘，我讓人列印好給你送過去。」

  「嗯嗯！」

  掛了電話的許小小第一時間跑去將樓梯間的門鎖上，避免這期間有人闖進看見倒在血泊中的護士。

  封陽的人辦事效率很高，還沒有十分鐘一份嶄新的報告重新送了過來，許小小將報告調換，然後讓那名醫生留下假裝意外發現摔倒的護士。

  「記住，別讓其他人知道這護士出過事，再找個人去把這份報告給顧淵送過去。」說完，許小小倉皇離開了現場。

  顧淵拿到報告已經是下午了，因為有醫生的隱瞞，所以顧淵並不知道護士期間發生過意外。

  他看著兩份血液對比報告上顯示毫無瓜葛的結果，心想，也是，這兩個血液怎麼可能會相符呢，許小小可是在余歌家的私人診所里呢，他真是突發奇想，沒事找事干。

  這麼多次對許小小的調查和試探都沒有任何的問題，令顧淵陷入了自我懷疑，難道真是他太多疑了？

  也許，他應該給這個可憐的女人多點信任。

  懷揣著對許小小升起的一絲絲內疚，顧淵來到了她的病房。

  也不知道什麼緣由，許小小此時並沒有在病房裡，恰好護士過來送餐，看到病房內的顧淵問了一聲好，「顧少。」

  顧淵順便問了一聲，「這病房的人呢？」

  「她每天都會去散一下步才回來吃飯。」護士一邊回答，一邊整理著許小小略有些凌亂的病床。

  護士用力抖擻了一下許小小的枕頭，忽而，伴著「啪嗒！」的一下聲響，底下深藏的一個白色藥瓶被護士不小心翻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