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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跪下,學狗叫

2024-08-04 09:09:16 作者: 初十一

  六年,這六年裡,她不是沒有幻想過跟封笙重逢的場景,可那成千上萬的幻想里,卻沒有一個是這樣的。

  方才差點被勾走神的顧淵瞬間露出了一股玩味的笑容,熱絡的對著來人招手,「笙哥,來的正好,差點你就錯過了這麼精彩的表演呢。」

  「是嗎?」封笙低沉的冷笑了一聲,目光直白的凝著時杳,言語刻薄,「這麼多年不見,我都不知道你原來喜歡在這種地方整低俗的樂子,玩低檔的女人。」

  顧淵當他是沒看清跟前人,於是重重將時杳下巴捏起,讓其只能被迫仰起臉與封笙對視,「低檔,也是你以前玩過的,不是嗎?」

  「你也說了,是以前。」

  句末的三個字宛如尖細的鋼針般,又快又準的刺入時杳胸口最柔嫩的地方,讓她自覺形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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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沒玩夠。」昔日愛而不得的不甘激發了顧淵的占有欲,以及在封笙面前的好勝心,於是,他提出了更加刁難的行為並且進行加碼,「時杳,給我跪下學狗叫,我就開二十萬的酒。」

  二十萬,若是以往的時杳會狠狠給顧淵一個耳光掉頭走人,可現在他隨手擺出來消遣的二十萬足以壓垮她的脊梁骨。

  原本充滿著一陣陣嘈雜熱浪的包廂為了看好戲都變得安靜如斯,只聽得見時杳一字一頓的反覆確認,「只要我跪下,學狗叫,對嗎?」

  「對。」

  在得到顧淵那準確的回覆過後,時杳雙膝彎曲,倏地跪在了他的跟前。

  剎那間,封笙幾乎將手給抬了起來,想要抓住她跪下的身姿。

  但是下一秒,沈薇從高空墜落的畫面閃過腦海,那猙獰的死狀像是在狠狠的警示著什麼。

  於是,微抬起的手垂在身側攥成了拳,最後耳朵傳來清晰可聞的幾聲,「汪!汪汪!」

  身為陪酒女的時杳本以為自己早就沒有了任何的羞恥心,但在封笙面前,她為了二十萬就像是一條狗一樣毫無尊嚴的匍匐在地上任人侮辱嘲笑時,一種從未有過的窒息感遍布了全身,讓她倍感痛苦。

  顧淵以為自己這番羞辱時杳會在封笙面前賺回來一點風頭,可看著他眼底一片平靜時,最沉不住氣的人反倒成了他這個始作俑者,「封笙,你就這樣看著我作踐你喜歡的……」

  尾音未說完,一雙纖細的手挽上了封笙手臂,女人嘴裡嗔怪著,「阿笙,說好在門口等人家補妝回來的,你怎麼先進來了,害得我差點走錯包間了。」

  封笙耐著性子握上她的手安撫性的拍了拍,「是我不對。」

  許小小這才心滿意足,然後發出疑問,「這是你朋友嗎?」

  「不是。」封笙言語清冽,「看來顧少今天是沒有談合作的打算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奉陪了。」

  臨走之際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薄唇輕啟,「顧淵,你要是喜歡我玩剩下的說一聲便是,我明天安排秘書給你送一份詳細檔案。」

  「!!!」

  封笙走了,走的那麼乾淨利落。

  顧淵轉頭看著時杳,這個以往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如今就跪在面前猶如玩物,報復性的快感並沒有如同預料之中襲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言的浮躁。

  他一把將人從地上拎起,眼神發狠,「時杳,瞧瞧,這就是你當初執意要跟的男人,哪怕你在我面前變作一條狗,他都不會看你一眼!」

  「顧少,你說的我照辦了,這酒得開了吧?」

  看著她那無動於衷的死魚臉,顧淵難受得就像是心口有蟲子鑽一樣,「你就這麼賤?」

  「怎麼,這不就是顧少你想看到的嗎?」

  是,是他要求的。

  他眼底略過了一抹複雜的神色,隨後掏出一張卡擺至桌面,「我顧淵說話算話,今天多少都算我的。」

  「謝謝顧少。」

  休息室里,時杳坐在沙發上,清冷的雙目緊閉著,腦海里浮現的不僅僅是封笙清冽的面容,還有那女人纖秀漂亮,精心修飾過的手落在他臂彎親昵的樣子,是她所不能做的。

  這一刻,妒忌就像蟲子一樣鑽進她的體內,啃噬著她的心臟,皮肉。

  六年,他仍然是六年前那個天之驕子,事業有成,愛情美滿,

  可是為什麼會那麼難過呢,遠比親生母親想要她的命都要來的難過。

  幾天過後,會所的薪水分發了下來,其中最大分成來源於出手闊綽的顧淵,時杳滿打滿算,手術費還是差了八萬,她思忖片刻,起身敲響了經理辦公室。

  「妖妖你來的正好。」經理叫著她在會所的花名,邀她入座,「想不到你這麼能幹,哄的顧少開了那麼多好酒,要是接下來能再下點工夫,你就有盼頭了。」

  趁著他心情好,時杳鼓著勇氣開門見山道,「經理,我媽最近要動手術,差點錢,能請您給我預支一點薪水嗎?」

  「多少?」

  「八萬。」

  「八萬?你當會所是做慈善的啊。」

  「我知道很為難您,但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我會儘快把這筆帳還上的。」

  對上她那不可多得的懇切眼神,楊濤心裡頭的那點邪念立刻就起來了。

  他猥瑣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時杳,然後起身在她邊上坐下,肥胖的手有意無意的搭在她的大腿上來回揉捏,「妖妖,我不是不信你有能力可以還上,只是你才進我們會所沒幾個月,這筆帳我很難直接給你掏出來,除非……」

  在夜場久了,時杳哪能會不了他的意,可時杳卻陰鷙著臉將他的手拿開,低聲警示,「經理,你是有家庭的人,麻煩自重。」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

  「如果這是你的條件,那就打擾了。」

  她雖然不清白,但絕不會出賣給一個有婦之夫。

  可就在她前腳離開辦公室,後腳醫生發來了一條信息。

  他說高晴顱內癌細胞正在迅速擴散,想要動手術的話,最好是這個星期內。

  她掌心收緊攥了攥手機,轉身重新敲響了那扇門,「經理,你剛才說的還算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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