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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飛鷹的廬山真面目

2024-08-04 08:40:14 作者: 遠月

  昨晚楚庭奕的每句話都不停地在我腦海里浮現, 「盡一切能力去勾引顏子俊,我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好男風,但你不能愛上他。」

  

  我記得我向他笑說:「能失身不能失心是嗎?」

  「是」他冷酷無情地說。

  「原來顏子俊就是我的下一個男人,我勾引他後,我有什麼好處?」

  我笑著勾著他的脖子,他也不反抗,只是眼裡閃過痛苦之色。

  「我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日後給你解藥,給你自由,我堂堂帝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一言為定。」我乾脆利落地說。

  「你不用再考慮一下?」他問。

  「不用。」我直截了當地說。

  「不——讓我再想想。」他陷入了深思,眉頭緊皺,沒有了當初的果斷。

  「難道後悔了?王也有後悔的時候?」

  他不言不語,靜默著,又一陣風起,他艱難地點點頭說: 「你用什麼手段,用什麼方法我不管你,但你要管住你的心。」

  「我如果任務完成,他就會是我的男人,畢竟是我的男人,會不會愛上他這就很難說了,畢竟他長得不比你差,興許身材也比你好。」我在他脖子上吐氣如蘭,他的身子硬了一下。

  「王你就好好呆在天鷹國等我的好消息吧,但記得你許下的諾言。」我冷冷地說,又恢復了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殘月,你給我聽好了,管不住也得管。」一向溫文儒雅的他也像獅子一樣咆哮,原來他也有情緒,只是平時掩飾得好而已。

  我懶懶地躺在床上回想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顏子俊,顏子俊,終於輪到你了。

  「燕兒,幫我準備衣服。」

  我精心打扮一番。

  燕兒在漬漬稱讚,尤兒嫉妒得眼都紅了,燕兒出去後,她白了我一眼說: 「禍水。」

  我扭著腰肢說: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做禍水,你就沒有。」

  我看也不看她就扭著楊柳腰出門了,感覺後面那有兩簇火在燃燒得旺很盛,我知道她恨不得用她眼中的火將我焚燒,燒成粉末。其實她也是一個可憐可悲的女人。

  我去吃早點的時候沒有看到顏子俊,連他最得寵的兩個男寵都不在身邊。

  莫非今天一大早顏子俊就帶他們出去遊山玩水,吃喝玩樂了?突然有點羨慕這兩個男寵,他們的這個男人還不錯,雖然是經常一臉壞笑,但還算溫柔體貼,最重要還隔三差五陪他們出去玩。

  「管家,三皇子去哪了?」我隨口問了一句。

  「夫人,三皇子病了!」管家恭恭敬敬地說。

  「病了?昨天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我有點奇怪。

  「昨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三皇子喝了很多很多酒,平常他喝酒都很少醉,但昨晚卻醉臥在花叢中,現在漸漸到了冬天,並且他昨晚只有一襲單衣,晚上寒氣滲體,等我們發現抬他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發起了高燒。」

  「有沒有請大夫?」

  「有,但還是高燒不退,整晚又哭又鬧的,夫人你有空就去看看吧!」

  「現在有沒有人照顧他?」這句話問出後才發現問得太多餘了,他那麼多男寵,怎麼會沒人照顧。

  「于丹和楓黎在裡面照顧他。」

  果然不出所料,他那麼多男寵,我去湊什麼熱鬧,我享用完早點就回房睡覺,希望這個顏子俊不要就這樣死掉了,他還是我下一個男人呢?

  誰知這一等就等了三天,才聽到他病好的消息,也許是我錯過了好時機,在他身體虛弱的時候,我去獻一下殷勤似乎對我以後的計劃大有幫助,身體虛弱的人,心也軟一些。

  但沒辦法,好時機錯過來了就是錯過了,現在看怎麼補救吧,我叫廚房弄了點清淡的粥,就去他的書房找他去了。

  自從他把我接進這府中,他一直住在書房,我一直想不明白,他既不霸占火狸,對我又不動手動腳,還正人君子到搬到書房去住,難道冒著得罪太子的罪,只為偶爾調侃我幾句,甚至看看我睡覺有沒有流口水?

  果然不出所料,我進來後,于丹和楓離對我的態度真的不是很友善,他們的眼睛充滿了敵視和怨氣。

  我不就是占了一個房間嗎?又沒有把你們的男人搶走,雖然我下一步的確準備和你們搶男人,但現在他們似乎不應該像怨婦那樣看著我。

  顏子俊臉淡淡的,病後臉色有點蒼白,還是慵懶地靠在床上。

  「你來幹什麼?」不知道是不是病後脾氣都變糟糕了,他的語氣可真冰冷。

  「三皇子,我們先出去。」楓黎拉了拉于丹的手,于丹似乎還是不大願意,但楓黎狠狠瞪了他一下後,他也跟著出去了,但走之前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聽說你病了,所以叫廚房熬了些粥給你喝,很清淡的。」我柔情似水地說。

  他別過頭去,乾脆不理我。

  他就是那樣把我晾在一邊,要收服這個男人似乎有難度,還是等他病好,正常點後才發動進攻吧!

  現在做什麼似乎都是自取滅亡。

  「如果你不喜歡我在這裡,我還是叫楓黎他們進來,讓他們來餵你好了。」

  我把粥擺在一旁,想轉身離開。

  「站住,有你這樣服侍夫君的嗎?」不知道到是我看錯還是怎樣,我感覺他眼裡充滿怨恨和痛苦之色。

  「你很不舒服啊?哪裡疼?要不要叫大夫?」

  我摸了一下他額頭,已經退燒了,他歪過頭,不願意讓我碰觸他。連碰一下都那麼抗拒,看來這次的任務真是艱巨,有點擔心。

  「連你夫君哪裡疼你都不知道?我哪都疼,腿疼,腳疼,眼睛也疼,但心最疼最痛,我病了三天,你居然一天都沒來,你怎麼做人妻子?」他怨氣衝天。

  他什麼時候開始真的當我是他的妻子了?男人心,也是海底針,那麼難以揣摩。

  「那我現在不就是來盡妻子的責任了嗎?」我沒好氣地說。

  我揭開蓋子,舀了一碗粥出來,用嘴吹了一下,在空氣涼了一下,等到溫度適中,再給他。

  「來喝粥!」我捧到他跟前。

  他居然沒接。

  「拿著。」我就不信他病到連碗粥都拿不住,我用力地將他的手拽了出來。

  他呲牙烈齒了一下,但沒有出聲,但我卻發現他的右手竟然被白布綁得嚴嚴實實。

  「你的手受傷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有點歉意地對他說。他張了張嘴巴,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講,臉上有點陰鬱。

  「你不是喝醉酒,受涼發燒的嗎?怎麼手也傷了?」

  「喝醉酒後不注意弄傷的。」他淡淡地說,但我怎麼感覺他的眉眼都是痛苦之色呢?

  「原來是發酒瘋。」看來現在只有我餵他了,不過這不正好給機會我勾引我嗎?看來老天爺都在幫我了。

  我一舀一舀地把粥餵到他嘴裡,動作輕柔,眼睛含情。

  他居然乖乖地坐了起來,張開嘴巴,似乎他吃的不是一舀普通的粥,而是瓊脂玉露,美味佳肴,他吃的很滿足,眼裡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笑得很幸福。

  「不就是一碗粥嗎?」

  「還有嗎?我還想喝?」他似乎還沒有吃飽。

  我看我帶來那一煲粥都被他吃得乾乾淨淨,這裡的分量也很多啊!怎麼今天他的胃口那麼好。

  「我去叫廚房幫你再熬點,熬好叫楓黎來餵你。」我柔聲道,有點像在哄小孩。

  「不用了,我現在又不想吃了。」剛剛他還是在幸福地甜笑,一會就滿臉黑線。這一病都把他病得稀里糊塗了,還是少理他為妙,等他病好再說。

  「那我走了。」他把臉轉過另一邊,不吭聲,不搭理我。

  唉!就三天不見,他怎麼難服侍那麼多,我怏怏而出。

  現在晚上越發親冷了,冷冷的風吹來,是讓人清醒但也禁不住打連個寒顫,但我還是願意出來走走,突然一陣如水的琴聲悠然響起,似遠似近,一忽感覺在左邊,一忽感覺在右邊,一會又感覺來自四面八方。

  琴音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時而委婉連綿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琴音繞叢林,又如一個女子靠窗凝望,等花開花落,等冬去春來,等那永遠不會歸家的人,裊裊琴音讓我的心在這淡淡的月色下微微顫抖。

  這府中誰可以彈得出這樣的韻味,我循琴音走去,月光下,琴音從一個黑衣男子的修長的手指中流瀉出來,另一隻手還是纏這布條,但依然靈活異常。

  清冷的月光,料峭的寒風,一身的黑衣,顯得特別蕭瑟,特別的讓人難過,

  我有過一絲恍惚,他是飛鷹嗎?怎麼背影那麼相似。

  「那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去睡?」

  「是顏子俊。」

  我失聲笑出來,我怎麼把顏子俊跟飛鷹給混了呢?他的手不是受傷嗎?不怕彈琴弄傷再惡化嗎?

  「你笑什麼?」

  「我剛才把你錯認成我另一個朋友,他也喜歡穿黑衣。」

  「你的朋友?我對你很重要嗎?」

  他似乎漫不經心,但似乎又很期待。

  既然我要勾引了他,要虜獲他的心,怎能說另一個男人對我很重要呢?哪個男人不希望你的心裡只有他一個,只容納他一人呢,即使你心裡裝這上千上萬個。

  「普通朋友而已,一點都不重要。」我以為他聽到這個答案會很開心,誰知他的剛才還閃亮的眸子瞬刻暗淡了下去。

  憂傷的琴聲再起,不知道是不是琴音太悲,還是他臉上的表情太悲嗆,我居然覺得發冷,居然有點想哭。

  他的造詣不在我之下,起碼也可以說旗鼓相當。

  我正在沉醉中,他的琴音戛然而止,他拿起琴,一聲不吭就走了,甚至連眼尾都沒有掃我一下,在夜光下,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顯的孤獨而寂寞。

  似乎寂寞的還有我,偌大的地方剩下我一人。

  病後的顏子俊似乎很反常,就像寒冬里一塊又冷又硬的石頭一樣,不用靠近都寒氣逼人。

  而飛鷹也有好幾天沒露面了,我開始奇怪他究竟是這王府裡面的哪一個,子丹?楓黎?從身形來看,楓黎似乎多一點。

  突然腦海閃過一個壞念頭,好,我今晚要將他的面巾給揭下來,看看他廬山真面目,我惡作劇地笑笑。

  我在窗台掛上黃絲帶,就等著魚兒上鉤,因為今天要見他的真面,看看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我居然有點激動,有點期待,在點坐立不安。

  夜深的時候有一跳人影竄了進來。

  「你找我有什麼事?」飛鷹聲音有點低沉,是那種故意壓低的聲音。

  總感覺他今晚有點不對勁,但也說不出有什麼不對勁,還是那一襲黑衣,還是那樣的身高、身形,但感覺卻不一樣,似乎是兩個不一樣的人。

  只是為何眼神有點躲閃?以前就算他發火的時候也有一絲的溫情,今晚的他有點疏離,有點陌生。

  可能今晚他心情不大好吧,誰沒有七情六慾,喜怒哀樂呢?對了,顏子俊病了,如果他是他其中一個男寵,肯定心情不好。

  「你叫我來有什麼急事?」

  「沒急事就不能叫你來嗎?」

  「我想你了。」我迅速像八爪魚那樣巴在他身上,感覺到他身體一下子僵硬了下來,似乎僵硬的有點奇怪,我們更親密的動作都試過,在竹林我們——

  但他都沒有僵硬成這個樣子,管他呢,在他僵硬的瞬間,我迅速將他面上的面巾拉了下來。

  竟然真的是楓黎。雖然曾猜過是他,但真的發現是他,我居然有點難以接受。

  不知道為什麼?揭開面巾的他給我的感覺是如此陌生,沒有絲毫的熟悉,沒有絲毫的溫暖。

  雖然楓黎也很俊美,但感覺不對。

  看著楓黎,我一陣的茫然,他似乎比我更茫然,呆呆地看著我,然後一個飛身就從窗邊走了,沒有說一句話。

  我呆立在一旁,不知道為什麼很失落,這個似乎不是我要的結果,那我要的結果是什麼呢?如果早知揭開面紗後的感覺是那樣不好,我就不去揭開它,起碼還可以保持一份神秘感。

  以後我還願意讓他抱著我去找宮離嗎?以後我還願意被他帶到竹林里纏綿熱吻嗎?似乎答案是否定的。

  我居然會抗拒,知道飛鷹是楓黎,我竟然抗拒,怎麼是楓黎呢?心有點亂。

  第二天醒來,我還是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好像丟了點東西一樣。

  我叫燕兒把早點拿到我的房裡,好在不用去大廳用膳,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很怕看到楓黎,看到他依偎在顏子俊的身邊,同時又和我——

  我心裡總是——

  「夫人,三皇子請你今天到大廳去用早點!」燕兒過來找我。

  天啊!那個人似乎真的專門與我作對的,恨得我差點把自己的牙都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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