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消失不見
2024-08-04 08:30:19
作者: 遠月
「副樓主,這——」台上的胡壇主有點不知所措,是不是副樓主讓她爭奪這個位置?如果是這樣還有誰敢上來?
此時洪守的心也是七上八下,這可是副樓主的女人,傷了她,副樓主還不要他的命?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石桌上那俊美男子的身上。
「小寂,下來,你不是洪守對手。」天寐的聲音帶著微微的責怪,但聽在眾人耳中,只覺得是情人之間的輕聲細語。
眾人何曾經過這樣的副樓主,看來這女人在副樓主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底下又是一陣竊竊私語,這場比武懸著,但一眾看客又莫名的興奮。
「小寂——」天寐的聲音微微加大。
「兄台請——」
七寂似乎充耳不聞,朝洪守拱拱手,拉開陣勢,就準備對打。
看來不讓她吃點苦頭,她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天寐朝胡壇主點了點頭,不再勸阻,胡壇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命人擊鼓。
鼓聲三響,下面的歡呼聲更是一浪接一浪,比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高台之下的男子不再關注比賽的勝負,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七寂,一眨也不眨。 「姑娘,我讓你十招。」洪守的聲音帶著冷傲,如果不是礙於副樓主的面子,他才不屑於與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娃比武,贏了也勝之不武。
「你能在我手下走十招,我算你贏。」
七寂的聲音淡淡的,但此言一出,大堂一陣譁然,天寐捧著酒的手抖了一下,酒水濺了出來,這丫頭的口氣也太大了,但他卻發現他該死的喜歡。
他含笑地看著那嬌小的身影,今晚回去得好好調教調教了,別學了幾天武功,就口氣大得嚇死人,以為天下她最強!
「姑娘你——」洪守氣得說不出話,那張臉漲得通紅,士可殺,不可辱,即使她是副樓主的女人,也不能如此羞辱他。
「兄台請賜教——」七寂再次發話。
「請——」洪守憋著一肚子氣,那聲音也帶著怒意,恨不得一劍架在她的脖子上,讓眾人看看究竟誰才是強者?
整個大堂一下子靜了下來,女人們眼巴巴等著七寂出醜,男人卻心肝砰砰跳,生怕粗魯的洪守弄傷了小美人。
天寐凝神靜氣,手裡抓著一塊小石頭,隨時準備在她危險的時候施以援手,他心想大不了到時躍上高台將她拽下來,然後跟手下說調教女人無方就是了。
天寐剛放下杯子,高台已經籠罩在一陣刀光劍影之下,洪守出手很快,但她更快,洪守的招式霸道,但她的卻更加凌厲駭人,只那麼一會人影分離,七寂手中的長劍直抵洪守的咽喉,只差些許就已經插進皮肉。
眾人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忘記合攏,也忘記了拍掌叫好,高台上的七寂一臉漠然,不喜亦不悲,而洪守卻面白如紙。
除了天寐,沒人看清她怎樣出手,也沒有看清她的劍怎麼就抵上他的咽喉。
有人被她凌厲的劍氣所震懾,有人猜是洪守怕得罪副樓主,故意認輸,但只有洪守知道他已經盡了全力。
天寐握住小石頭的手緊了緊,她僅僅用了六招就贏了洪守,並且這六招全是他教她的招式,但她卻發揮了讓人意想不到的威力。
這個丫頭——
天寐的笑容一點點凝固,臉也沉了下來。
「清風居的——」
「我叫小寂。」七寂依然波瀾不驚地說。
「清風居的小寂獲勝——」胡壇主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大堂響起,這時候眾人才記得拍掌,那一浪浪的掌聲與歡呼讓整個大堂都沸騰起來。
七寂傲立高台之上,一臉泰然。
人群散去,但喧鬧不停,只一夜工夫,副樓主藏在清風居的小仙女,十招之內大敗洪守的消息傳遍了整座逐月樓,當然也傳到了漠風的耳里,早知道天寐的小仙女上台,他也跑去湊湊熱鬧了,漠風心中微微遺憾。
十招大敗洪守?如果不是洪守太不濟,就是洪守忌憚她是天寐的女人,這是漠風對這場比賽下的定論。
「今天吹什麼風,將你吹來了?」清風徐來,青衣飛揚,天寐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立於漠風的面前。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公子我想你想得慌,就跑來見漠美人你一面。」天寐的聲音很是柔媚。
「長得不俊,漠美人我不見,身上有黃金萬兩,漠風美人我與你一夕風流,沒有給我滾。」
若是別人,聽到漠風這話,竟是驚掉眼珠子 ,天寐卻一臉平和,似乎見慣不怪。
「聽說你的小仙女今天大顯神威,看來調教得不錯。」漠風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嘲諷,他始終覺得她贏是狐假虎威。
「的確是大顯神威,我正是為此事來找你,堂主之位她不適合,你還是擇優再選。」天寐的聲音帶著些許無奈。
「你清風居的人還有誰敢動?放心吧,即使她手無縛雞之力,誰也不敢動你天寐的女人,別藏著掖著,顯得太小家子氣了。」漠風繼續調侃著他。
「少來,我是跟你說正經的,她是一個武痴,一天除了睡覺,她連吃飯都想著武功,不過悟性真的極高,稍一點撥,就能舉一反三。」
「我知道你家小仙女厲害了,別在我這裡顯擺。」漠風一臉不屑。
「該顯擺還得顯擺一下,這段時間我有教她武功,今日她也是用我教的招式打敗洪守,僅用了六招,但實際上洪守在她出第三招的時候已經落敗了,只是她收住了劍勢,讓了洪守幾招罷了,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天資聰穎,還是——」天寐言下之意很明顯,漠風的臉也微微沉了沉。
「但無論是哪種,既然我將人留在清風居,我定好好看著,免得她日後作出對逐月樓不利的事情,讓你難做,讓我不舍。」天寐朝漠風看去,神態認真。
「你怎麼調教?我勸你還悠著來,別忘了她還不夠十五歲。」
漠風帶著捉狹的笑天寐重重捶了一拳他,但兩人很快又恢復了正兒八經的樣子。
「不是我不願意將人交給你,今日她比武勝出已經傳遍了整座逐月樓,沒有正當理由不給她當堂主說不過去,如果她天資聰穎,武功過人,倒是一個人才,正好訓練一番。」
「如今逐月樓發展得很快,讓不少幫派人心惶惶,有人混進來一點都不奇怪,如果她另有目的,也可以將她身後的人套出來,一舉兩得,你說是不是?」漠風徵詢天寐的意見,天寐沉吟不語。
「但我會記住,無論她是哪種人,都是你天寐的女人,雖然升為堂主,住的地方還是由你決定,這總得行了吧!人你要了,你可要給我看牢了,別整什麼么蛾子出來,真的犯了樓規,即使是你的人,也是不能留!」
「好」天寐爽快應答,兩人相視而笑,杯子一碰,一飲而盡。
夜色蒙蒙,清風居的石桌上,天寐細吞慢咽,七寂則與之相反。
「為什麼要上台比武?」天寐漫不經心地問。
「他穿紫衣,我討厭穿紫衣的男子。」
天寐差點沒被嘴裡的包子噎死,他設想了很多理由,但絕對不會想到是這個,那個洪守如果知道,一定悔得腸子都青了,幹嘛那麼多顏色不穿?
天寐定睛看著她,她一臉坦然,根本不像在說謊,這女人——
天寐有點哭笑不得。
第二天天寐柜子里唯一一件紫衣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