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再次分離
2024-08-05 07:28:57
作者: 婉出清揚
謝雨濃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情況怎麼樣?嚴重嗎?」
她的一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期盼的看著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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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都退了下去,就連小熊似乎感受到了氣氛的緊張,找了個地方,繼續啃手裡的蘋果。
「宮裡傳來的消息。我只知道這麼多。」
「多謝長公主和郡主的款待,我得先回去了。」
謝雨濃匆忙起身往外跑,出了門上了馬車直奔皇宮門口。
可惜宮門已經下鑰了,她進不去。
秋風瑟瑟,吹著她的一顆心,冰涼無比。
鎮國公遇刺,消息傳到京城,就算是飛鴿傳書,也已經過了兩三天了。
那舅舅現在情況怎麼樣?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功能,轉身上了馬車。
宋大娘神色擔憂:「小姐,難道你打算現在就離開京城?」
「沒有其他的法子了,我不可能置之不理。而且已經過了這麼幾天了,也不知道舅舅的情況如何,我得立刻趕過去。」
「可明日你要入宮,給皇上診脈。」
「管不了那麼多了。」
有了自己之前的方子,皇上再堅持一個月,應該沒什麼問題。
「可萬事都怕萬一。小姐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前面付出了這麼多,說是因此讓皇上不喜,豈不是前面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謝小姐,謝小姐……」
身後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聲音。
掀開馬車帘子,有一人一騎正往過趕,看身形好像是太子身邊的傅弘。
馬車停了下來。
傅弘到了眼前。
「小姐,皇上宣小姐立刻入宮,太子殿下讓我來接小姐。」
「走。」
馬車掉轉了車頭,暢通無阻的進了皇宮。
重華宮外,蕭文昊正等著,見到她來,立刻迎了上去,摸著她的手全是冰涼,心下也不免緊張起來。
「雨濃,鎮國公鎮守邊關多年,一定會沒事的,消息傳遞需要時間,你千萬不要太著急了。」
謝雨濃看向蕭文昊,聲音顫抖:「我要去一趟。」
她聲音堅定。
「先進去吧,父皇還在等你。」
原本打算明日進宮來,郡主還特意給她準備了不少厚禮,剛剛急匆匆之下都沒拿,可非常情況之下,皇貴妃應該不會在意的。
這一點謝雨濃有信心。
她理了理衣裳,在蕭文昊的陪同下進了殿。
重華宮燈火通明,皇帝和貴妃高坐榻上,謝雨濃跪地行了大禮:「臣女見過皇上,見過皇貴妃娘娘。」
「快起來,太子殿下怕你擔心鎮國公,特意奏請了皇上,深夜召見你,便是讓你給皇上診個脈,好開個調養的方子。」
皇貴妃笑盈盈道。
謝雨濃站起身,恭敬的走到了皇帝身邊,這個老者精神的確不比從前了,他的生命正在一點點的逝去,看向自己的目光也不如之前那麼凌厲了,甚至帶著一點點的和藹。
她的手搭上了皇帝的脈搏,心中一沉。
皇貴妃一直盯著她的臉,見她這般,一顆心頓時也揪了起來。
「謝小姐,皇上的身體如何啦?」
謝雨濃不說話,默默地在內心裡打著腹稿,怎麼說才會更加委婉一些。
「你直說無妨,若非是你派人送回來的方子,朕這會兒大概已經作古了,多活的這些日子早就看開了。」
皇帝開了口。
「皇上,你的身子,臣女沒有辦法讓你痊癒,只能是幫你盡力的往後拖。」
「這就足夠了。」
皇帝釋然。
皇貴妃欲言又止。
謝雨濃有些不忍心了,寬慰道:「皇上戒驕戒躁,對身子會大有裨益。」
皇帝的身子已經被掏空了,她的確是沒有辦法,只能盡力了,給他延長壽命。
她起身重新開了個方子。
「這個方子,皇上先吃著。」
皇貴妃起身接過了方子,珍重的收了起來。
「鎮國公遇刺,你現在一定很擔心,這就去吧。」
「多謝皇上隆恩。」
從宮裡出來,雲煙已經騎著快馬到了,正在宮門口候著,背上背了個包袱。
「小姐,是郡主派人通知奴婢的,奴婢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咱們現在就可以出發。」
她指了指背後的包袱。
「雲煙,那咱們走吧。」
蕭文昊送了謝雨濃出城,城門口傅銘帶著一隊人馬在侯著。
「我不能陪著你一起去,出門在外,萬事一定要小心。」
瑟瑟的秋風吹在身上有些許的涼意,謝雨濃擁抱了他。
「放心吧,我的命硬的很,尋常人可拿不走,你在京城好好的,若是舅舅沒事,我很快就會回來。」
二人緊緊的相擁,繾綣的情意在無聲流淌。
宋大娘和雲煙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惋惜。
才剛剛團聚,這對有情人又要分別。
鎮國公的情況不知,何時能回來也不知。
「雨濃,萬事都要小心。」
蕭文昊將身上的披風脫了下來,給謝雨濃披上。
「我走了。」
她翻身上馬,夜色下,她的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蕭文昊看著她漸漸的消失在了視野中。
他並不知曉,這一次,謝雨濃的離開,會讓他後面很長一段日子裡陷入愧疚和自責之中。
宸國瀘州,鎮國公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大夫戰戰兢兢的把完脈搖頭道:「國公爺這是中毒了。老朽實在是無能為力,京城可有派了太醫過來?老朽只能想法子拖延一點兒時間。」
副將一把將大夫給拎了起來。
「國公爺若是有什麼事情,你知道會發生什麼?」
這帶著威脅性的話,讓老大夫的身子又抖了幾抖。
「老朽實在是才疏學淺,沒有見過此等病症,不過天下之大,能人輩出!興許有人能解此毒,將軍不如在城中廣尋良醫。」
「你好好照顧國公爺,本將這就派人去。」
這個夜晚,有太多的不平靜,謝雨濃坐在馬上,裹緊了披風。
晝夜兼程,沿途都有蕭文昊提前安排好的替換馬匹,半個月的時間謝雨濃趕到了瀘州城。
衣裳還沒有來得及換,就已經急急的問副將鎮國公的消息。
「半個多月前,有刺客潛入,這種事情從前也不是沒有,可偏偏當時,那幾個刺客個個身手非常好,兵刃上都淬了毒,國公爺的手臂就只是被劃了一個小口子,接著便昏迷不醒,高燒不退,軍中隨行的大夫束手無策。」
說話之間,謝雨濃已經跟著他進了這個小院裡。
「國公爺紀律嚴明,不允許我們隨意侵占百姓的東西,這個院子之前一直都是閒置的。」
副將邊走邊解釋。
進了東邊的房間,夕陽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屋子裡陳設簡單。
床上的人半點氣息都沒有,如果不是微微抖動的胸膛,還以為是個死人。
謝雨濃抓過鎮國公的手把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她鬆開手,只是面帶難色。
「謝小姐,國公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