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姐弟團聚

2024-08-05 07:26:33 作者: 婉出清揚

  謝雨濃正在床上胡思亂想,卻同時豎著耳朵細細的聽著樓下的動靜。

  窗戶突然有響動,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敲窗。

  她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窗戶邊上。

  窗戶就這樣開了,一隻大雕直接竄在了她面前,落在房間裡的桌子上,大雕伸展了一下翅膀,爪子上竟抖出了一小撮泥土。

  

  謝雨濃摸了摸它的腦袋:「你又去哪兒啦?小心別人逮著你。」

  雕兒卻啄了啄她的袖子,接著直接飛了出去。

  謝雨濃不明所以,立刻從窗戶那也跟了出去。

  大雕似乎有意等著她,飛一陣之後等一陣。

  碧月得了線索,回到房間的時候,床榻上空無一人,窗戶大開。

  她大驚,慌忙跑下了樓召集人手找人。

  主子丟了,若是謝小姐再丟了,那她就沒臉回去了,那主子這一趟也白跑了。

  謝雨濃跟著雕一口氣跑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終於站在了一個破廟門口。

  借著微弱的月光,破廟的兩扇木門虛掩著,雕兒上前一翅膀直接把門給頂開了。

  屋子裡的情況瞬間暴露在眼前。

  奶娘抱著謝鈞睡得正熟,宋大娘則怔怔的看著突然出現了謝雨濃。

  隔著這麼幾步的距離,二人相識一笑,許多要說的話都在這笑意里。

  宋大娘推了推身邊的奶娘,奶娘醒過神來,看到了小姐,立刻抱著孩子衝到了她身邊。

  「小姐,你終於出現了,奴婢快嚇死了,這一路上……」

  她不說,謝雨濃也能猜得到這一路上的兇險。

  「你們怎麼會在這,發生了什麼,二皇子呢?」

  從破廟離開一段距離之後,謝雨濃無數個問題都拋了出來。

  「我們跟二皇子分開走了,有人下了大力氣截殺,二皇子讓老奴帶著公子喬裝打扮從這裡入宸國,可二皇子昨日失去消息了,老奴就自作主張想打聽一下小姐的消息。」

  「朝顏呢?」

  沒有看到朝顏,謝雨濃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來到這個世界,朝顏跟自己朝夕相處,陪伴著自己,她跟著原主的時候下場那麼悽慘。

  如果自己的出現讓她橫死在這個異地他鄉,那自己晚上怎麼睡得著?

  「小姐,朝顏跟著二皇子,應該是沒事的。」

  宋大娘的話多少安撫了一點她焦躁的心。

  謝雨濃接過孩子,「我們先回客棧吧,我一個人出來的,只怕碧月姑娘正在到處找我。」

  這或許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揚州城裡,蕭文昊正在畫畫,潔白的宣紙上美麗的女子嘴角帶笑,嬌俏可人。

  他收了筆,十分滿意,吹乾了墨跡,將畫端詳了一番,痴痴的看了一會。

  這才走出了書房。

  書房外面,傅銘正背著手站著,聽到動靜,轉過身來,「殿下,還沒有消息傳來,殿下還是睡會兒吧。」

  「不拿下蕭文淵,不知為何,我這心裡總是不踏實,青衣閣的那位少閣主如今在哪裡?」

  傅銘指指地下:「他被轉移到了地牢里,就是怕萬一那個任非膽大包天,表面上歸順了咱們,實際上依舊為大皇子驅使。」

  「做得好。京中有什麼動靜沒有?」

  離開京城有一段日子了,皇帝居然罕見的沒有催促自己回京,這般風平浪靜,也讓他心中泛起了嘀咕。

  「還有一件事,謝家二小姐,也就是梁王妃,從梁王府里到了江南,一路上一直有人護送,兄長已經查到了是黃家的人。」

  「黃淼?」

  刑部尚書黃淼,他的女兒也就是皇帝看上的太子妃,他也摻和進來了?

  「但是做出這件事情的好像是他的夫人。」

  傅銘猶豫了一下。

  「有關係嗎?如今連黃淼都敢在本宮的頭上動土,他以為本宮好拿捏,黃夫人將謝雨蔓放出來,目的只可能是雨濃,看來他們還不知道本宮的逆鱗在哪裡?」

  「殿下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黃淼不是有個外室嗎,似乎還生了一雙兒女,讓人把這件事情挑到明面上來。」

  蕭文昊額頭青筋直跳,黃淼的挑釁讓他十分不爽,也許是因為皇帝賜婚,讓他開始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是,屬下立刻將消息傳回京城。」

  「謝雨蔓如今在哪?」

  想到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蕭文昊一陣惡寒,她跟謝航是親姐弟,謝航連親父都可以弒殺,她為了富貴同樣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或許還在江南,屬下讓人留意一下她的蹤跡。」

  「等收拾了蕭文淵,找到她,扔到青樓去,交代永遠不可讓她離開青樓。」

  「是。」

  太子殿下是真的動怒了,否則不會讓人將一個千金小姐扔到青樓去,不過武安侯府的兩位小姐的確是天差地別。

  天終於亮了,蕭文昊只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大清早的正在院子裡練劍。

  傅銘匆匆而來,神色嚴肅。

  「殿下,有消息傳來了。」

  蕭文昊收了劍,掃了他一眼,慢吞吞道:「看你這臊眉搭眼的,任非沒有得手吧?」

  傅銘接過蕭文昊推過來的茶盞,端著杯子卻沒有喝。

  「回稟殿下,任非死了,青衣閣有人背叛了他,蕭文淵的人遭受重創,皇上的人馬還在到處追殺他,咱們的人也遠遠的跟著。」

  「帶我去見一見這位少閣主。」

  地牢常年潮濕,蟑螂老鼠遍地跑,一進去一股子霉味便爭先恐後的往鼻子裡鑽。

  傅銘打開門,鋪滿稻草的床榻上正面朝牆睡著個男子,男子轉過頭來,看清楚來人之後,慢騰騰的坐了起來。

  「你是太子?」

  他看著蕭文昊說。

  傅銘瞪了他一眼,正要呵斥,蕭文昊攔住了他。

  「你父親昨日夜裡死了。」

  「你說什麼?我爹死了?」

  他邊說邊站了起來,傅銘趕緊攔在了蕭文昊的面前。

  「你父親的死,跟你的舊主子有關,也或許跟青衣閣的叛徒有關。」

  任興紅著眼睛越過傅銘看向蕭文昊,突然跪下了。

  「我知道,我跟我爹犯的是死罪,請太子讓我回去給我爹收屍,然後清理了叛徒,我再回來領死,若我一去不返,叫我爹死不瞑目。」

  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他一身紅衣,張狂又霸氣,而現在,身上的紅衣早已破爛不堪,仿佛一棵被暴風雨打擊的小樹苗,頹喪沒有生機。

  蕭文昊往旁邊讓了一步。

  任興愣了一下,大步離開,眼看著就要消失,他轉身對著蕭文昊拱了拱手:「我一定會回來。」

  主僕二人從地牢里出來,蕭文昊滿臉興味:「你說他此去能重掌青衣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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