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行苟且之事

2024-08-05 07:19:34 作者: 婉出清揚

  「你怎麼又隨便進入我的房間?」

  看清眼前人的臉,謝雨濃氣不打一處來。

  吳王大剌剌坐下,「擔心你的傷勢復原情況,我來看看。」

  真是拙劣的藉口。

  「我的傷勢都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上的傷雖然好了,你這般隨意出入我的房間,只怕有一天我會被你嚇死。」

  她翻了個白眼,表示自己強烈的不滿。

  吳王湊過去,燭火下眼前的這張臉瑩白如玉,膚如凝脂,果然那些傷痕已經全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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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恢復的不錯,倒是讓我白擔心了。」

  他放下一個小瓷瓶:「你簡直是個災難結合體,這藥你留著用。」

  謝雨濃盯著他的臉:「殿下似是有事吧?」

  「今日是我母妃的忌日。」

  吳王清淺一笑,只那笑含了多少悲戚和落寞,燭火下,長身玉立的男子渾身上下散發著多少難言的傷痛。

  謝雨濃心中一顫,這個看似尊貴,實則自從母妃去後便被皇帝拋之腦後的皇子實在讓人唏噓。

  「不如我陪殿下喝酒。」

  她披衣而起,拍了拍手,朝顏便見來了,吳王立刻閃身躲到了屏風後面。

  「讓人給我拿些酒菜過來,你在外面守著,不許人隨意靠近。」

  朝顏立刻心領神會,樂呵呵的領命去了。

  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一桌子酒菜便張羅好了。

  「殿下請……」

  吳王也不客氣坐下。

  謝雨濃端起手中斟滿的酒杯:「這一杯敬貴妃娘娘,傳聞貴妃娘娘美若天仙,昔年寵冠後宮,我雖未曾親見,可端看殿下的容貌便可窺知一二。」

  「我就權當你是誇我了。」

  吳王一飲而盡,母妃的容貌自然是冠絕天下,哪怕這些年後宮新人頻出,可無人再能獲得從前母妃那樣的盛寵。

  「原本便是誇你,來來來,今日陪你一醉方休。」

  觥籌交錯,美人如玉,吳王看著對面那笑容淺淺的女子,恍惚之間差點跟母妃的影子重合。

  世家閨秀有幾個能活得這般恣意,這位謝大小姐當真是奇人。

  若是餘生,能得她相伴,無論春夏秋冬,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吧?

  他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到了,嗆得連連咳嗽。

  嚇得謝雨濃趕緊起身去給他順氣。

  「小姐……」

  門就這樣被撞開了,朝顏尷尬的站在門口看著姿態有些曖昧的二人,慌得一下轉過身去,還用手捂住了眼睛。

  謝雨濃咳嗽了一聲,「進來說吧。」

  朝顏磨磨蹭蹭的轉過身這才進了屋,看都不敢看吳王一眼。

  「什麼事,說。」

  「雲煙讓奴婢來稟報,說那個男子正準備潛入曹姨娘的院子,問要不要拿下?」

  「讓她拿下此人。」

  原來男扮女裝帶入府中竟是為了對付曹靈。

  她再沒了喝酒的興致,迫不及待的想去看戲。

  朝顏立刻跑了,還不忘關上了門。

  「殿下,我這裡有事,殿下不如……」

  「夜深了,我也該回去了。」

  他飛快的消失,留下一桌子的酒菜,屋子裡還有酒香蔓延。

  清秋苑裡熱鬧非凡,雲煙正揪著個人,可那人比雲煙還要高一個頭,雖是做女裝打扮,已經足夠引人注目了。

  「你是哪個大膽的刁奴,還敢拉著我,知不知道我是誰?待會兒靈兒出來饒不了你。」

  那人還要大放厥詞,一掌便將人劈暈了。

  「咦,這清秋苑裡怎麼這般的熱鬧?這個奴婢我還從未在府里見過,個頭好高啊,是新來的婢女嗎?」

  趙憐音姐妹從小道盡頭款款而來,而不遠處,武安侯正往清秋苑而來。

  雲煙正打算將那人拖走,不用想也知曉此人只怕是想對曹姨娘不利,還敢不怕死的大聲嚷嚷出來,是嫌命長了嗎?

  可曹靈已經被吵醒了,扶著婢女的手出來了。

  「出什麼事了?」

  雲煙正要說話,趙憐音已經到了眼前,「姨娘這裡好生熱鬧,莫不是闖進了賊人?」

  接著她直直的看向被雲煙拖著的人,接著捂著胸口急速後退了好幾步。

  「這,姨娘怎能讓個男子進了清秋苑?這大半夜的,莫不是要行什麼苟且之事?」

  謝雨濃到的時候便聽見趙憐音嬌滴滴又矯揉造作的聲音,頓時精神抖擻。

  「大半夜的不去睡覺在這裡吵什麼?」

  武安侯到了,他環視了一眼眾人,視線在女兒和曹靈身上的時候變得溫和。

  趙憐音立刻指指雲煙拖著的人。

  「姑父,是曹姨娘,她竟敢偷人,今日是雲煙姑娘抓住了,可平日裡他定是沒少往清秋苑跑,曹姨娘肚子裡的是不是姑父的血脈恐怕都是個疑問。」

  這可是真是個好設計。

  武安侯的目光落在了雲煙手裡的人身上,沉聲問道:「此人是誰?」

  「那得問曹姨娘呀。」

  趙憐音嬌滴滴道。

  曹靈上前一步,看清那人的臉之後神色大變。

  「侯爺,此人是妾身的表哥,只是妾身不知他為何出現在這裡,妾身是被人冤枉的,妾身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情。」

  趙憐音反唇相譏:「做都做了,還要立牌坊,姨娘可真是嘴硬。」

  曹靈的身子搖搖入墜。

  一直站在人群後面的謝雨濃再也忍不住了。

  「怎麼什麼話都讓表姐說了,此人不是在這嗎?倒像是表姐預先就知道此事一樣。」

  「表妹,我只是為了侯府的名聲著想。」

  分辨完還委屈的看了一眼武安侯,狐媚的意思十足。

  「雲煙,此人到底怎麼回事?」

  「這就要問表小姐了。」

  趙憐音立刻跟被踩了尾巴一樣:「你個賤婢胡說什麼?」

  雲煙不理她,轉身對著武安侯行了個禮:「奴婢一早便發現表小姐將此人偷偷摸摸的從後門帶入府中,為了不打草驚蛇,當時並未揭穿,就是為了看看她想幹什麼。

  結果夜色暗下來,此人便偷偷翻牆進了清秋苑,奴婢這才將他擒了。」

  「你胡說,明明是此人跟草姨娘有染。」

  趙憐音又轉向了謝雨濃:「你可真行,就因為她長得像你母親,所以你都可以混淆謝家血脈。」

  都到這個地步了,還能反咬一口,趙憐音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雲煙,把此人弄醒。」

  雲煙一掌,那人立刻悠悠醒轉,待看清周圍的人,立時又開始大喊:「我是來赴表妹的約,是她托人給我帶的消息。」

  曹靈臉色一白:「你胡說,我何時讓人給你帶消息了?你休要血口噴人。」

  謝雨濃一個眼神,雲煙出手快如閃電,夜色中只聽見男子的哀嚎聲。

  「是說實話還是將你的雙手砍了再聽你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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