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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好了傷疤忘了疼

2024-08-05 07:18:51 作者: 婉出清揚

  謝雨濃盛了碗雞湯放到了武安侯面前,眸光真誠。

  「爹爹子嗣單薄,再說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來,當時女兒肯定十分生氣啊,畢竟她們竟想殺了女兒,可如今想想,誰都有一時糊塗的時候,就連太子……」

  她及時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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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安侯諱莫如深的看了一眼服侍的下人。

  「難得你懂事,只是你妹妹的名聲已經毀了,回府也不能隨意出門,為父會儘早給她在外地擇一門親事嫁出去。」

  武安侯同意了,這麼輕易就同意了?

  謝雨濃摸了摸自己心虛的小心臟,自己真不是故意要算計你的。

  說起來自己也算是替你最寵愛的女兒報仇了吧,自己陰差陽錯來到這裡,若是淡然面對這虎狼母女,還不知道能活幾日呢。

  「多謝爹爹。」

  趙氏得知女兒要回來的消息也喜了起來,畢竟讓女兒去別院小住本就是為了截殺謝雨濃,如今謝雨濃安然無恙,怎麼能讓女兒回府讓她絞盡腦汁了,沒成想這麼容易。

  她警惕的問身旁侍候的蔣嬤嬤。

  「她謝雨濃能有這麼好心,該不會是憋著什麼壞吧?」

  蔣嬤嬤被問得咯噔一下,聯想到最近在大小姐手底下吃的虧,她結巴了起來。

  「二,二小姐,二小姐如今沒有什麼值得她算計的。」

  趙氏的目光又陰狠了下來,手裡的糖炒栗子被她捏得裂開了。

  「若是不除了她,這府里我再沒有出頭之日了。」

  「可大公子說了讓咱們切勿輕舉妄動,一切他來想辦法。」

  蔣嬤嬤算是看清楚了,二小姐和夫人這一套對付從前的大小姐有用,如今真是半點用都沒有,說起來大小姐怎麼突然會武了呢?

  「從前從未聽說過大小姐習武啊?」

  她嘟囔了一句,趙氏眼前一亮,竟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是吧?連你都發覺不對了?我就說她怎麼落水之後醒過來這麼反常,是不是她中邪了?」

  蔣嬤嬤一拍腦門,「此事得好好的籌謀,若是得當,侯爺定會大義滅親的。」

  很快,謝航被叫到了臨風閣,聽著母親和蔣嬤嬤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完,十分不耐煩的擺手。

  「你們是久不出門消息都不靈通了吧?昨日夜裡,太子謀反,大姐出手幫著府中的侍衛打退了黑衣人,今日一早便跟爹爹說清楚了習武之事。」

  趙氏和蔣嬤嬤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裡都看到了挫敗感。

  「那怎麼辦?她已經害得你姐姐名譽盡失,害得母親要一直在這裡禁足,就任由她這般作威作福嗎?」

  一開口便將作威作福扣在了謝雨濃的頭上。

  謝航腦子裡有個計劃,可看著趙氏卻說不出口。

  「我還沒想好,你們最近也不要貿然出手,讓她再抓住了把柄,這侯府母親和二妹可能會待不下去。」

  他嚴厲告誡了母親一番,信步出了臨風閣。

  柳蔭園的屋頂上,一對男女正並肩而坐,仰頭看向漫天星空。

  吳王舉起了手裡的酒壺,「這慶功酒滋味格外不同。」

  謝雨濃只是抿了一口,笑看著身側的絕美男子,「殿下半點都不覺得可惜?」

  吳王猛地灌下一口酒:「大小姐覺得呢?」

  謝雨濃立馬想到了原著小說里吳王的結局,能好好的活著不一定非要坐上那個位置,對他來說已經是天差地別了。

  「殿下必定不甘心,諸位皇子中,只怕論謀略和手腕,無人及得上殿下。」

  「你這算是誇獎?」

  謝雨濃拈了顆酸梅子扔入口中,頓時口齒生津。

  「殿下讓我說,我不過猜測罷了。」

  「借你吉言。」

  謝雨濃吐出梅子核,「多謝你的藥,我身上的傷口好多了。」

  「不必謝我,謝大小姐可惜了,若是男兒,定當是不遜於武安侯。」

  多年來,自己深恨皇后太子,在他們母子的眼皮底下討生活,艱難的經營,一直沒有什麼收穫,可偏偏謝雨濃給了自己一份大禮。

  雖然道阻且長,可跨出了這一步,又得了這麼一個盟友,路途也不至於那麼無趣了。

  「殿下過獎了,時辰不早了,我得休息了,殿下慢走。」

  謝雨濃翻身下了屋頂,吳王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嘴角不自覺的勾出了一抹淺笑。

  有多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有多久沒有這麼信任一個人了?

  謝家的這位大小姐著實有意思。

  謝雨蔓的毒已經解了,並未留下疤痕,只是貼身伺候的綠柳身上多了不少傷。

  每次痛癢難耐的時候,謝雨蔓總拿她出氣,狠狠的揪她胳膊和腰上的肉,揪得她渾身上下一片片的青紫色痕跡,伺候她沐浴的小丫頭看到那樣子都嚇著了。

  府里有人來接,綠柳終於鬆了一口氣,可一想到主子的性子,那口氣沒提上來又下去了。

  大小姐已不是從前那麼好惹了,可二小姐接連吃虧必不肯就此罷休,倒霉的都是身邊服侍的下人。

  快到正午的時候,武安侯府兩輛尋常的馬車停在了後門,綠柳扶著謝雨蔓進門,口中嘟囔著。

  「為何讓我走後門?為何母親身邊的人沒來迎我?」

  綠柳低聲勸道:「夫人定是有事耽擱了,小姐不如現在去夫人那?」

  「好。」

  趙氏沒法出門,早就讓蔣嬤嬤派人打聽著呢,得知女兒回來,已經在臨風閣的檐下等著了,見女兒進來,連忙上前一把抱住了謝雨蔓。

  「你被蛇咬了,可好了?」

  提起這事,謝雨蔓就滿臉的陰霾。

  「母親,我不管,這一次,無論如何,咱們都必須得要了她謝雨濃的小命,在別院的時候,你不知道,她將蛇扔我身上的時候,那眼神可怕極了。

  我絲毫不懷疑,她若是手上有刀,一定會立刻殺了我。」

  蔣嬤嬤咳嗽了一聲:「夫人,小姐,咱們進屋說吧。」

  進了屋,母女二人一番密聊,才知這位從前母女二人的受氣包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趙氏咬牙切齒。

  「如今府里是曹氏那個賤人掌家,這一切都是拜謝雨濃這個小賤人所賜,讓我怎麼咽的下這口氣,她是非除不可了,不過你弟弟似乎有計劃,讓咱們千萬別輕舉妄動。」

  謝雨蔓忽的一下站起身來:「弟弟能有什麼計劃,我看他是想去給謝雨濃做弟弟吧?」

  想到之前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給自己求情的時候,壓根沒有盡力。

  他是府里唯一的男丁,若是他再多求父親幾次,哪裡用得著自己背了這天大的黑鍋,還落得不能見人的下場。

  「姐姐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謝航從門外進來,臉色十分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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