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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薄情寡義是你

2024-08-05 07:18:46 作者: 婉出清揚

  「皇兄,今日這內殿,恐怕你是進不去啦!」

  有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出現的突兀,眾人紛紛伸長了脖子去看。

  

  容貌冠絕天下的吳王殿下緩步而來。

  可他身後跟著不少人,連皇后也赫然在其中,只是被人押著,她原本還滿是怒容此刻見了這場景差點要崩潰。

  太子志得意滿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蕭文昊,你想幹什麼?」

  吳王身後的人立刻上前將武安侯護在了身後。

  「這話應該是我問皇兄,此時此刻你在這裡幹什麼?」

  皇后搶先一步:「你這個逆子,你怎麼能謀反?」

  這一整天,皇后都惶惶不安,鳳儀宮宮門禁閉,她根本沒有機會跟太子互通消息。

  「母后難道看不清楚形勢嗎?兒臣是逼不得已,兒臣沒法子。」

  太子痛苦的嘶吼。

  他也不願意走到這一步,哪怕是登上了皇位,這一生留給後人評說的功績也是有污點的。

  「你這個逆子,朕哪裡對不住你?你竟然帶著人進宮來謀反?是不是還要當眾殺了朕才解氣?」

  皇帝蒼老的聲音從叛軍後面出現。

  跟在他身側的是西山大營的統領楊洛,他出現在這裡,只能說明西山大營的兵馬已經到了。

  「兒臣都是被你逼的,如若兒臣不搶先一步此時此刻只怕在大牢里了。」

  太子被皇帝的氣勢所震,到底還是不甘心。

  西山大營的人一出現,敗局已定。

  「朕何時逼過你?朕全心全意的培養你成為下一任天子,你卻敢私自藏兵,就是為了這一天是吧?」

  「父皇口口聲聲說全心全意的培養兒臣為下一任的天子。可是兒臣長這麼大,父皇何時真心對待過兒臣?

  平日裡不是斥責便是辱罵,稍有不如意,便當著宮人們的面把兒臣罵的狗血淋頭,每次見到兒臣一張臉冷若冰霜。

  為了得到你的肯定,我努力念書,每每以為能得到你一兩句誇獎的時候,你卻神色淡淡,還十分不耐煩,兒臣做這個太子,每日裡戰戰兢兢,何曾有一日快活過?」

  太子連珠炮似的一股腦的將心中的不甘嚷了出來。

  皇后的臉色白了,她踉踉蹌蹌的要往皇帝的身上撲,口中呼喊著。

  「皇上太子還年幼,念在太子初犯,求皇上饒他一次。」

  「夠了,我不要求他,今日我已經到了這裡,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太子突然搶過身邊人的佩劍,可寒光閃閃的劍尖去對準了吳王。

  「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你,父皇雖如今冷落你,可從頭至尾,你才是他最愛的兒子,我這個嫡出的皇子又算得了什麼?當年父皇痛失貴妃,今日我便要父皇痛失你這個兒子。」

  吳王一揮手,身後呼啦啦的又來了不少人。

  赫然正是那些武將的家眷。

  太子傻眼了,西山大營的人來了,自己憑著手頭上的籌碼拼死一搏,未必沒有機會?

  可如今,自己的籌碼已經算不上籌碼了,還可能會變成插向自己後背的利器。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好皇弟。

  「蕭文昊,我跟你拼了。」

  他策馬持劍狂奔,吳王持劍迎敵,而他身後的那些叛軍已經在重重包圍下已然投降。

  皇后哭喊著:「都住手,別打了。」

  可他嘶啞的喊聲很快就被淹沒,她跪在地上哭的肝腸寸斷。

  兩位皇子你來我往,太子顯然不是吳王的對手,長劍穿透血肉。

  皇后悽厲大喊:「太子……」

  皇帝別過頭去,不忍心再看。

  太子的身體轟然倒地。

  楊洛扶著皇帝進了殿內,武安侯恭敬的侍奉在側,皇后抱著太子的身體哭得肝腸寸斷,旋即仿佛想起了什麼,轉身衝進殿裡,跪在地上瘋狂的磕頭。

  「求皇上給太子宣個太醫吧,太子傷的很重,不管他犯了什麼錯,可他畢竟是皇上的兒子,求皇上開恩。」

  皇帝鐵青著臉重重的哼了一聲:「這逆子就是該死,皇后此刻還有臉求太醫?」

  眼看天氣漸明,晚春的風有點微涼,皇后披頭散髮,這一天一夜下來,她受盡了折磨和刺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直指龍椅上的皇帝。

  「太子是逆子,那皇上呢?分明薄情寡義是你,自私自利是你,太子哪句話沒有說對,當年的後宮你只能看見容貴妃母子,我和太子的生辰只怕皇上都不記得吧?

  皇上自詡對容貴妃一片真情,可當年,若是皇上願意,明明可以保下容貴妃的,可惜呀……」

  最後的三個字飽含著無限的遐想與遺憾,激得皇帝面色鐵青,桌案上的筆洗狠狠的砸在了皇后的腦門上。

  「你這個瘋婦,滿口胡言,來人,馮氏無德,不堪為國母,即日起廢后,貶至冷宮。」

  皇后大笑不止:「皇上被我說中心裡話了吧?這麼多年過去了,午夜夢回,可曾夢到過容貴妃妹妹?」

  皇帝的手掌緊緊的拍在了桌案上,「拉下去……」

  丁博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小太監上前將皇后拉去冷宮。

  吳王看了一眼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太子,心中明白,太子大勢已去,這一局自己贏了。

  贏得輕鬆無比。

  他不介意此刻賣個好,更何況是給皇帝一個台階下。

  「父皇,兒臣剛剛不得已傷了皇兄,此刻還請立刻宣召太醫來給皇兄診治,若不然只怕是性命不保。」

  皇帝余怒未消,差點又要發火,可定睛一看,殿中躺著的人腹部已經被鮮血浸透了,毫無聲息,硬是生生的將腹中的怒火按了下去。

  「太子無德,先拖下去。」

  皇帝忍著心中的憤怒沒有當場廢了太子,並非是有多憐惜,不過是沒有想好如何安置廢太子罷了。

  丁博立刻示意宮人將太子抬下去找太醫醫治。

  吳王跪地請罪。

  「臣今日在花樓喝酒,回府的路上,看到好幾隊黑衣人行蹤詭秘,這才偷偷跟上去,察覺不對,立刻率領府中的侍衛將皇兄帶走的家眷給劫了下來,刺傷皇兄,非我的本意,父皇恕罪。」

  皇帝的視線掠過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只是淡淡的擺擺手。

  「今日你也累了,回去吧。」

  皇帝還是不待見吳王,哪怕今日他立了大功,這未來的儲君之位只怕跟吳王殿下無緣了。

  武安侯掙扎著挪動了兩步,拱手道:「黑衣人可曾攪擾我侯府,殿下在那些家眷中可曾見到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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