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尾隨

  管家打開門，鳳無明進了院子無不是蕭條，春暖花開的時候，院子裡連盆綠植都沒有，鳳無明頓覺得，這都是二夫人的錯。

  「大小姐的院子怎麼這般寒酸，你們平日裡都是這麼欺負大小姐的，二夫人呢？」

  「……」

  管家也很無奈：「二夫人在瑞侯府里。」

  「……在那裡做什麼，鳳府的事情還一堆，她不在家照看大小姐，跑去那裡了？」

  「瑞侯府老夫人過世不多久，二小姐在太子府被害啞，手也殘廢了，二夫人和二小姐在那邊守孝，順便照顧小世子。」

  「小世子？」

  鳳無明有些愕然，孩子都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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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二小姐已經生下小世子。」

  管家按照尹一交代的，如實回答。

  鳳無明看看鳳西靈的院子，走去門口叫門：「靈兒，是爹。」

  管家愁悶，難道老爺不知道，大小姐已經離開了。

  「老爺，大小姐不在，她走了。」

  「走了？」

  鳳無明轉身看向管家，管家點點頭：「今天走的，帶著婢女們離開了，搬走了一些東西，所以這院子看著寒酸。」

  管家心想，他來的時候，這院子可是比誰的院子都風光。

  鳳無明若有所思：「今天走的？」

  「是，大小姐一直住在鳳府，她之前也在北安王府住，但似乎是更喜歡這裡，所以她在這邊住了有七八個月了，今日才離開。」

  「那是去北安王府了？」鳳無明想到今日在北安王府的時候，雖然他不喜歡玄冥，但看樣子玄冥卻很讓女兒喜歡。

  鳳無明皺了皺眉，想起先前鳳西靈對玄宸一心痴纏，如今是不是被玄冥給哄騙了。

  「去北安王府傳話，就說我回來了，要大小姐回來一趟。」

  「是。」

  管家轉身離開，找人去北安王府傳話。

  玄冥這會正要出門，他以為鳳西靈在鳳府，剛到了門口就遇到傳話的人，結果臉就黑了下來。

  「來人，查查王妃的行蹤。」

  鳳無明那邊在家等著的時候，雲在天也來了府里。

  雲在天剛從玄冥府上離開，玄冥把他放了，他就來了鳳府。

  鳳無明問雲在天一些關於鳳府的事情，這才知道，他不在的這段日子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特別是發生在鳳西靈身上的。

  雲在天道：「靈兒也不在北安王府，剛剛我就是從那邊回來的。」

  鳳無明兩眼冒火：「不在，在什麼地方？」

  「這個不好說，靈兒在汴京城開了一家風水鋪子，名叫千金閣，還建造了一處很大的宅子，也叫千金閣。

  這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就不得而知的，但先前禮月出事，她要賣了她的宅子，只是沒有合適的買家，沒有賣掉。

  也許是在千金閣那邊。」

  「她現在幫人看風水？」鳳無明面色不善，竟沒想到女兒淪落到這個地步，要靠給人看風水為生。

  「玄冥對靈兒不好？」

  「……」

  好與不好雲在天怎麼說，他只能苦笑。

  鳳無明起身：「去看看。」

  玄冥到千金閣的時候，鳳無明也到了千金閣。

  鳳無明看到眼前氣勢磅礴的宅子有一點驚訝，鳳府也不如這裡，這宅子的銀子花了多少，她那裡弄來的這麼多銀子？

  「這宅子，是你給靈兒置辦的？」鳳無明居高臨下的問。

  玄冥好笑：「本王倒是想，靈兒也得肯才行。」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岳父，你就如此跟我說話？」鳳無明一看玄冥就有氣。

  玄冥轉開臉：「靈兒並不承認你。」

  言下之意，你算老幾。

  鳳無明被氣的七竅生煙，怒瞪玄冥：「承不承認豈容你說，你給本國師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玄冥涼涼的眼神略過鳳無明，看向身邊的祁墨，祁墨走去敲門。

  沒過多久來人開門，見到祁墨和玄冥便放人進去了。

  鳳無明邁步也想進去，卻給人攔在門口。

  「放肆，我是誰都不知道？」鳳無明怒道，對方卻是不理會，關上門就先走了。

  鳳無明想要進門，卻是進門無路。

  「把門砸開。」

  進不去鳳無明被氣的暴躁起來。

  雲在天勸說：「師妹的脾氣，比之前要差上一些，且認錢不認人，若是把她的門砸了，那以後就更不用見面了，她是很記仇的很。」

  「我還怕她不成？」鳳無明氣的七竅生煙。

  雲在天道：「師父有所不知，師妹如今性情古怪，不是什麼人都能在她面前動怒的，她連當今皇上都不放在眼裡，又會把誰放在眼裡。」

  提起皇上，鳳無明才稍稍的冷靜下來，不悅的看向雲在天：「你胡說什麼？靈兒是淘氣了一些，但怎麼會對皇上不敬？」

  藐視皇上可是死罪，鳳無明還沒被氣糊塗到那個程度。

  鳳無明對雲在天很失望，這裡沒有別人，但也怕隔牆有耳，萬一被聽到，就是誅九族的死罪。

  雲在天看了看兩旁：「皇上早就把靈兒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要不是有玄冥看著，大長公主護著，靈兒已經不在了。」

  鳳無明眉頭深鎖：「你說，皇上要殺靈兒？」

  「也許是因為玄冥遷怒靈兒。」

  「胡言亂語，他要是想殺玄冥，殺了就是，和靈兒有什麼關係，只怕他從一開始，就沒把我鳳無明放在眼裡，想趁著我不在，把靈兒殺了吧。

  到我回來的時候，我見不到靈兒去問，他就隨便一個藉口，搪塞過去。」

  鳳無明這會面色陰鷙，他的脾氣雖然好，但不是傻子。

  雲在天無奈：「師父還不要我說，自己卻說。」

  「你和我能一樣麼？你又沒有女兒。」

  說完鳳無明轉身回了鳳府，雲在天始終跟在鳳無明的身後，他心中滿是無奈，如今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什麼都沒有了，師妹師妹是別人的，師父也不喜歡他。

  旁人看，他很風光，在朝中皇上和太后器重他，在鳳無明身邊又承衣缽，可是否是好，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雲在天跟著鳳無明回到鳳府，便問鳳無明：「師父，你剛回來，這府里又沒人照顧你，是否我留下照顧你？」

  鳳無明看了眼雲在天：「不必了，我一個人也死不了，別留在這裡讓我礙眼了，我心煩著呢，回去吧，你也有許多的事情要去做，別只會虛度光陰。」

  「是。」

  雲在天這才離去。

  出了門雲在天回他的府邸，正走著感覺有人在他身後跟著，他才轉身在身後看了一眼，沒看到什麼人才轉身繼續走，但走到了府邸前，雲在天還是轉身看向他身後。

  看到玄宸雲在天遲疑了一下，才道：「太子。」

  「本王只是路過看到鳳國師，並不是有意要跟著雲國師過來，還希望雲國師不要在意。」

  玄宸是想見鳳西靈，才去鳳府門前，但沒想到鳳西靈已經離開鳳府，而他會看到鳳無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