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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他,凶得要「吃」人

2024-08-04 07:39:14 作者: 不同歸

  馬車正在外頭候著,趕車的是百里末的手下。

  百里末照舊未參與沈棠的公事,當個隨行人員在馬車裡等待,但府衙內發現的事沒有能瞞過他的。

  百里末伸手把那半塊令牌從沈棠腰間摘下,仔細看了會便瞧出問題了,「元府壽宴後假造的?」

  「小舅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請造假大拿打造的,這麼一下你就看穿了?」沈棠把令牌搶回來,拿在手裡左看右看都覺得跟殷余身上那枚一模一樣。

  「朝廷兵符有特製的石料,你這塊雖用了最為相近的鋯英石,但與真的觸感有細微差別。」百里末能看出區別是自己熟悉,但其他人很難憑肉眼判斷真假,「放心,他們看不出來。」

  「我現在明白清光帝拿我與你比的那番話了。」跟百里末比起來,她可能只是個單細胞生物,「目前他們還未完全相信我的身份,該輪到你們出場了。」

  「已安排妥當,只等汪璋與廖文華有動靜。」百里末眸光突然一凜,一把扣住沈棠的手。

  沈棠下意識地掙扎,奈何百里末的手如鐵鉗般緊緊抓著,沒一會她都感覺手腕痛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任由他號脈。

  「我一再告訴你,莫要用內力。」百里末臉色瞬間變得嚴厲,運功替她平息體內躁動的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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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力初入時,沈棠只覺筋脈一陣刺痛,沒忍住發出聲悶哼。

  「忍著點。」百里末緩緩將內力注入,\"你時常練功已有成效,現經脈有打通之相,梳理時必然會痛些。\"

  回了驛站,百里末索性趁此機會幫沈棠將筋脈全部疏通。

  床榻上,沈棠身上衣物被冷汗打濕,她強硬著體內不停歇的痛意不肯喊一聲,實在痛極了,身體忍不住輕輕打顫。

  百里末眉頭緊鎖,大掌貼著後背,掌間內力均勻綿延沒有停止。

  他單手擁著沈棠力道溫柔,見人在懷裡跟只兔子似的顫動,心尖似被人用細細的針扎,不見得疼,但酸酸脹脹的。

  「痛就咬我。」

  沈棠腦袋輕輕晃動,額頭貼著他的頸間蹭了蹭,牙關間溢出細碎的字眼,「……阿蕭。」

  「我在。」

  一個時辰後。

  百里末將渾身無力的人放下,起身下床時身體趔趄晃了下,扶著床邊穩住身形,抬手點在身前兩處大穴上,再運功調息片刻。

  「阿蕭。」體內殘留著劇痛在平緩的消退,沈棠一身筋骨都軟了,連動動手指都費力,「過來。」

  「我去叫人備熱水。」百里末將汗濕的青絲從臉上拂開,「休息會。」

  「低頭試試我是否發熱。」沈棠半蜷著身子,話音帶踹,又輕又散。

  百里末手掌尚有內力殘留的餘溫,便低頭輕觸。

  沈棠咬破舌尖,仰著脖頸吻上那顏色淺淡的唇,將舌尖血渡給他。

  不待百里末把人推開,沈棠已無力躺下,「咽下去,你會好受些。」

  喉結滾動,百里末將嘴裡的血腥咽下,起身出門。

  驛站的奴婢在廳里候著,見百里末前來起身詢問,「公子有何吩咐?」

  「廚房可備有熱水?」百里末前襟沾了汗水,留下汗漬。

  奴婢臉色悄悄紅了,「有的,大人要沐浴?我這就命人送到房中。」

  「留兩人伺候。」

  百里末交代清楚,回房換了身衣物,見天有下雪的跡象,拿了把傘離開官驛。

  奴婢提了熱水送到房裡,見沈棠躺在床上根本無力起身,剛退的紅暈再次爬上臉頰。

  大人玩得真厲害,連起身沐浴的力氣都沒有了。

  沈棠泡在熱水裡,溫熱爬上肌膚,四肢百骸的難受得以緩解,力氣恢復不少。

  沈棠答應待在驛站,這番折騰讓她精神有損,奴婢們換好被褥後她便躺回床上了。

  房門吱呀,打開又關上。

  百里末端著碗湯藥在床邊坐下,見沈棠分明睜開眼瞧見,卻裝作沒醒過繼續睡,「喝了再睡。」

  沈棠不動。

  百里末不急,眼睫垂著慢悠悠道:「我冒雪出門買的。」

  沈棠「……」

  這招你玩得越來越嫻熟了。

  沈棠端走藥一股腦喝完,把碗放到床頭的小案上,擔心要照一日三頓的喝,勸道:「這點痛沒大礙,真犯不著喝藥。」

  百里末解釋道:「補身子的。」

  沈棠一言難盡,低笑了聲,伸手拽住百里末身前的衣襟猛地拽向自己。

  百里末未對沈棠設防,察覺她的舉動手撐著床鋪未壓下去,暗含警告道:「你是不知道安分二字如何寫?」

  「百里末,你是不是小瞧我啊?」沈棠挑釁道:「說真的,我活這麼久,但凡想的事就沒有不成的。」

  話音消失在唇齒之間,沈棠的手按在肩頭,一推一翻間把人壓在身下,尚未恢復多少血色的唇緊緊貼著。

  女兒家的幽香撲了滿懷,百里末呼吸一滯,手指逐漸收攏,克制住心頭浮現的旖旎心思。

  沈棠撩火的本事一流,那隻按在肩頭的手力道放輕,指尖掃過頸項在衣襟流連。

  片刻,使力拉扯,開始拔衣服。

  百里末捉住那隻手,偏了下腦袋,出聲喊道:「沈棠,你會後悔的。」

  「你若只覺自己是被強迫,事後我的確會後悔,但只要有些其他,我便不會後悔。」沈棠眼中情緒熾熱濃烈,唇落在下巴親吻似羽毛辦落下,「我是真的挺喜歡你的。」

  沈棠散了他的發,解了他的腰帶,沉下身去尋求更多渴求。

  百里末的手逐漸鬆開,朦朧間似乎發出聲嘆息,他放任自己擁住熱源,像是取暖般把人按進懷裡。

  沈棠躺在軟綿的被褥上,衣衫凌亂,水汽讓那雙眼睛濕漉漉的,嘴唇親得嫣紅,微微張著發出輕喘。

  「沈棠,你最好是不後悔。」百里末呼吸亂了,心底那頭野獸在甦醒,情緒入了眼裡頭似片氤氳的濃墨,深不見底。

  百里末這個人看似冷淡漠然,親起人來又凶又狠,似乎困在深處的東西開了閘一股腦的將他包圍,動作再仔細也能從他的眼睛裡透出強勢,凶得像是要吃人。

  房裡氣氛燒得噼啪作響,喘氣聲變得難耐,兩人衣衫都亂了,但百里末到底沒忍心在未定任何關係前去動沈棠。

  「以後,好不好?」他呼吸不穩,聲音沉且啞。

  好個屁。

  沈棠纏著人使勁蹭,聽到他呼吸亂得不像話,親了親他的耳朵,「這次和以後,我都想要。」

  一滴油入了火,火苗忽長。

  曲調婉轉低吟,濃情和著香汗灑了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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