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是她命中哪顆災星
2024-08-04 07:22:52
作者: 三山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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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悶響響起,梁淺直接撞到了隔板上。
孟澤深與她近在咫尺,嚇得她呼吸都不敢放大。
別的地方都還好說,可是這特喵的是男廁所啊。
孟澤深你是什麼變態嗎?
然而他此時的表情異常冷峻,梁淺甚至恍惚覺得,他們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我要出去了。」她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去看他的目光。
孟澤深聽見她小聲地說:「江自衡還在等我呢,我再不出去,他要急……」
「閉嘴!」他惡狠狠地出聲。
梁淺愣是沒搞明白他怎麼又生氣了。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此時,孟澤深心裡的檸檬已經到了豐收季節。
為什麼……為什麼她已經懶到都不想敷衍他了。
他話音剛落,剛才在過道里說話的那兩個人已經進來了,隔著門板,梁淺聽見他們正在竊竊私語。
「曹睿這次可賺大了,便宜占到恆瑞的頭上。」
「呵,聽說孟澤深已經出國了,等他回來,曹睿跑得掉?」
「這次的事主要是他們的責任,誰讓他們讓一個小助理來應付這件事。」
梁淺始終不敢抬頭,她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緊緊地攥住了孟澤深的衣擺。
她當然不會想到,正是因為這個舉動,孟澤深眼中的寒霜消失不少。
「等破產的事一確定下來,她可不就是背鍋的那個。」
「恆瑞怕不是出了內鬼……」
「兩位。」
門口突然響起一聲,將他們嚇了一大跳。
「江……江少。」
江自衡爽朗地朝他們笑笑,問道:「兩位怎麼躲到這裡來聊天啊。」
「隨便聊聊罷了。」
「對了,兩位看見我的女伴了嗎?」
「江少說笑了吧,您的女伴怎麼會在這裡?」
「也是。」江自衡說,「我還真是關心則亂了,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呢?」
他後面兩句話有意放輕了語調,聽上去像是一陣即將揭露真相的低語。
梁淺的一顆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這是……這種感覺是……
嗓子好癢。
她滿臉焦急地看向孟澤深,後者伸出食指壓住嘴唇,無聲地搖搖頭。
江自衡還在那裡跟他們說話,梁淺急得像貓抓一樣。
他話怎麼這麼多啊?
不行,現在她得做點什麼來轉移注意力。
要不孟澤深你讓我打一頓吧。
她突然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孟澤深心裡那個怕啊……
梁淺盯著他衣領上那一抹口紅印記,試圖動手擦拭乾淨。
孟澤深見她突然踮起腳尖湊上來了。
順勢往下沉了一下,梁淺柔軟的嬌唇正好在他下頜上輕點一下。
梁淺:「!」
孟澤深:我好了。
要死要死要死。
梁淺直接傻了。
可他偏偏還朝那個地方點了點,似乎在問:這個印子怎麼解決?
梁淺氣得咬牙切齒,直接手上大力刮蹭。
外面徹底沒聲了,孟澤深伸手開門,立刻躲開她的蹂躪。
「痛啊。」
他站在鏡子前,下巴已經被她搓紅了。
「誰讓你戲弄我。」
「我,戲弄你?」孟澤深不可思議地出聲,「明明是你自己湊上來的。」
「是你。」
「是你。」
「就是你!」
「才不是。」
「你怎麼能耍賴。」
「沒耍賴,你別誣陷好人。」
「切。」
「哼。」
梁淺拿出氣墊補了補妝,孟澤深看見了,說道:「給我也擦一點,你看這怎麼見人啊,別人問起我就只能說……」
「給你給你!」梁淺逐漸暴躁,在炸毛的邊緣瘋狂補妝。
孟澤深,到底是她命中哪顆災星?
孟澤深接過後,乖巧地比劃了一下,最終承認:「我不會誒。」
「我可不管,你自己看著辦。」梁淺開始補口紅。
孟澤深點點頭,回應道:「好吧。」
梁淺透過鏡子,看見他狠狠地往氣墊中一按,裡面的液體全都溢了出來,在他手上染得到處都是。
救命啊——
「笨蛋!」梁淺忍無可忍地怒罵一句,接過盒子一看,氣墊都特喵地被榨乾了。
孟澤深杵在一旁,伸出沾滿粉底液的手,企圖運用重力讓它們流下去。
然而這種無聲的舉動在梁淺眼中,無疑是一種挑釁。
反正他都不難受,他只要自由,他都不會理解她的感受!
「幹什麼?」她氣呼呼地開口,「還覺得很光榮嗎?」
「你給我抹開啊。」
「你等我抹完口紅,我就來揍死你。」
梁淺勾唇,給了他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
孟澤深開心到笑出來。
這也太好了吧。
梁淺撂下一頓氣話後,拉過他的手,開始一頓神操作。
奈何他浪費得實在太多,兩隻手都抹完後,還剩了許多。
梁淺陷入了沉思。
「你是不是在生我氣。」他竟然還敢問這麼一句。
「當然不是。」梁淺溫柔地說,「我弄死你還來不及,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看來真踩中雷區了。
孟澤深暗暗想道:都不叫他「孟總」了。
這很好,但又不完全好。
「我賠你。」
「那是限量款的。」
梁淺說完後,已經將多餘地往他臉上抹了。
但是問題是,孟澤深的膚色和她的粉底液色號不匹配,這樣塗出來,他的臉像刷了一層漆。
梁淺的心都在滴血。
「要不我讓林特助來送你回去吧。」
「為什麼,你不想對我負責了?」
「閉嘴!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那你送我回去。」
「不行,我還要去找投資。」
「投資什麼?菠蘿?」
孟澤深突然反客為主,意味深長地說:「如果你能認真想辦法讓我開心,說不定投資就有了。」
「你先把氣墊賠了再說吧,孟總。」
他一失神,梁淺便踩著高跟鞋飛快地走了。
江自衡找了大半圈才在花園裡找到梁淺。
燈光很暗,她看上去更加嫵媚動人,配著一身紅色禮裙,像晨霧中的紅玫瑰。
江自衡不受控制地心動了,而他也從來不是含蓄的人,直接將動心的話語付諸於口。
梁淺提著裙擺,兩頰泛紅。
「你醉了。」
「還好。」她揉了揉鼻根,後悔自己不該嘴饞。
單知道這酒顏色好看,卻不知道烈得像火一樣。
「不用了。」梁淺下意識地說,「有人會來接我。」
江自衡扶著她走到門口,不知她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直到他看見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