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你哥哥永遠是你哥哥
2024-08-04 06:35:38
作者: 玎璫煜靈
對於讓肖二在自己身上捅刀子這件事,肖一辰是拒絕的,而且態度很堅持,可惜……作為弟弟,你哥哥永遠都是你哥哥。
拒絕,在肖墨絕這裡是無效的!
最後,還是被白水柔易了容,被肖墨絕捅了刀子,後來還嫌不夠的在身上又化了幾刀子,換上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
這麼一看,哪裡還有往日裡那副高傲矜貴皇子的模樣,活脫脫一被人追殺至此的倒霉蛋,一臉的衰相,死了都沒人管的那種。
隨後倒霉蛋三爺便在肖墨絕和白水柔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走向了村子。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裡來的!」
還未等三個人走到村麼口,便從旁邊的草垛子中跳出一名看起來七八歲的男孩,滿臉警惕的看著三個人。
「小哥兒,我們是從西北嶺來的,想去蘭澤縣落腳,不巧在山裡遇到了劫匪,我弟弟受了傷,這裡距離蘭澤縣還有些距離,不知你們村子裡可有大夫。」低沉中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從那名身材灰色布衣,長相普通的男子口中發出,語氣中帶著幾分有氣無力的疲憊感,仿佛下一秒就能暈過去似的,加上那一身的狼狽,身邊還扶著一個半身血漬的男子,很難讓人懷疑其話語中的真實性。
小男孩眉頭一皺,遲疑的看了一眼三個人。
開口說話的男人看起來一副老實巴交的,身材雖高大卻看著很是憨厚,黝黑的皮膚是常年下地幹活造成的,一身布衣有些狼狽卻不似乞丐那般破舊。身邊的弟弟倒是看起來白淨一些,就是身上帶著傷,臉上慘白的靠在哥哥身上。
另外一個始終低垂著頭的婦人,看著倒是唯唯諾諾的,甚至連負責弟弟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這樣的人,小男孩並不是第一次見,只不過每一次都會是最後一次見。
「你們先在這裡等等,我去喚我爺爺和娘來!」說完便快速向著村子裡跑去。
肖一辰微微眯著雙眼,剛舒了一口氣,就聽到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特殊熟悉的聲音。
「別說話,暗處有人盯著我們。」肖一辰渾身一僵,緩緩的低下頭,將整張臉邁進了自家哥哥的懷裡。
太嚇人了,小師妹又對他使用他們門派的秘術。
他娘的,這倒是什麼神秘的鬼門派啊!
扮作懦弱婦人的白水柔,滿臉擔憂的看了一眼弟弟,眉頭微皺:「相公,小叔會不會有事啊。我們好不容易從西北嶺逃了出來,沒想到竟然會遇到劫匪,這會兒又讓小叔受了這麼重的傷,早知道我們就走大路了。」
「說什麼胡話呢,走大路難道要被官府抓嗎。」一臉黝黑長相普通的肖二狠狠的瞪了一眼婦人,滿臉的陰沉,「一會不許亂說話,若是讓這個村裡的人知道我們是在西北嶺傷了人逃出來的,一定會通知官府抓我們的。我們只要把老三的傷弄好,就立刻離開這裡。」
「是,相公!」小婦人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扶著受傷的可憐弟弟,耳尖微動,眼中划過一抹冷意。
不一會的功夫,一陣焦急的奔跑聲從村子內傳出,緊接著三四個身材略顯高大的婦人從裡面跑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位看起來腿腳不太利索的老者,其中一個婦人一邊跑還一邊尋著身邊的孩子。
「你這孩子真不懂事,沒見人家都受傷了嗎,也不知道先將人迎進村子裡去休息,還讓人家等在村門口,還跟著做什麼,快去你劉大爺家叫人,記得讓你劉大人帶著止血的傷藥。」
小男孩委屈的憋著嘴,不過卻也聽話的停下了腳步,連連點頭:「哦哦哦,知道了娘!」說著便轉身再次跑進了村子裡。
「哎呦,怎麼傷成這樣啊!」男孩娘跑到三個人的面前,看著中間那男子半身的血漬,連忙又是慌張又是擔憂的開口,一副老實淳樸鄉民的模樣,只是那雙眼睛卻泄露了很多。
「大嫂,我們在來時的山裡遇到了劫匪,我小叔不慎受了傷,不知可否讓我們進村休息一下,找個大夫,我這……我這也沒剩下什麼了,不知能不能行個方便。」小婦人白水柔滿臉愁苦的看向男孩娘,說著便小心翼翼的從袖兜里拿出一枚銀簪子,看那略顯老舊的簪子,也是有些年頭的物件了,倒是符合普通小婦人的身份。
「哎呦,大妹子這說什麼話,出門在外誰還沒個難處,快隨嫂子進去。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那些做什麼,救人要緊。簪子你收好,嫂子能在這時候占你便宜嗎。」說著便一把扯過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婦人,隨後對著身後的人喊道:「你們快來搭把手,把這個小哥兒抬進去。」
肖墨絕始終一言不發的跟在弟弟身邊,就算弟弟被人放在了一個用被子綁成的架子上抬進村子,也依舊緊緊的守在旁邊,雖然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看起來卻像個不善言辭的忠厚人。
「那是我相公,他平日裡最是寵愛小叔,小叔受傷讓相公很是自責,失禮之處,還望嫂子海涵!」小婦人白水柔依賴的看了一眼對自己不管不顧的男人,神情中滿是落寞卻依然強忍著像身邊的男孩娘解釋。
「哎呦,這算什麼。哪家男子不顧著自家兄弟啊。就是苦了你,看那樣子倒是兄弟比自己婆娘都重要。」男孩娘一邊扯著小婦人往村里走,一邊撇著嘴搖頭感嘆,說完轉過頭看向小婦人,帶著幾分好奇的問道:「大妹子,見你口吐言談頗有些文雅,莫不是讀過書。」
小婦人聽聞,有些羞澀的抿嘴低頭笑了笑:「讓嫂子笑話了,家父是我們村內一家私塾的先生,確教過小女念過幾本書,可惜小女愚鈍,讓父親失望了,這次還……」
說道這裡,小婦人突然頓住,神色略微難看了幾分,眼中甚至微微泛紅了幾分。
這樣一句模稜兩可的話,一瞬間讓男孩娘聯想翩翩,在小婦人看不到的角落,對著身邊另外一個村婦眉頭微挑,眼中滿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