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林中悲鳴

2024-08-04 06:34:36 作者: 玎璫煜靈

  被白水柔暴力制服的肖老三縮在小木屋的牆角根底下,默默的抱住了自己。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白水柔笑的一臉溫柔無害,前提是忽略她手裡拎著的那個木棍。

  肖一辰死死的咬著牙根,敢怒不敢言:「我……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你,從來沒見過。」

  「乖!」白水柔滿意的點了點頭。

  

  肖一辰這傢伙雖然驕傲自大,總是一副高高在上模樣,但是這人卻很有原則,答應了的事情絕對會做到,所以白水柔倒也不擔心他泄露自己離開刑部大牢的秘密。

  當然了,她自然不會完全相信這個人,所以鬼術的暗語咒早就在之前的時候下到了肖一辰的身上。

  只要他敢開這個口,白水柔就有辦法,讓他死的莫名其妙。

  「不用擔心!」肖墨絕起身走到白水柔的身邊,接過她手裡的木棍,隨即自然的拉過那隻小手,看起來一副不忍再看的模樣,說出來話卻讓肖一辰再一次恨不得自己死在之前的林子裡。

  「回京以後他若是敢亂說,我就讓大哥把他丟到西北邊境去,三五年內都不許回來。」

  「肖墨絕!」肖一辰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眼冒火光:「西北邊境!去了那邊,本殿下還有命活嗎。」

  「怎麼不能活了!」白水柔眉頭緊鎖,一臉的鄙夷:「西北邊境駐紮了三十萬大軍,那些士兵也都是血肉之軀,還不是活的好好地。他們能去得,你怎麼就去不得了。還沒命活,怎麼邊境是有吃人的怪獸嗎。」

  白水柔最煩京都城裡的某些大家公子哥,總是自以為是的模樣,覺得自己高高在上,高人一等,受不得半分苦難,在她看來一個個娘們兒唧唧的,肩不能扛、又不能提,嘴皮子倒是一個比一個溜。

  實際上……

  啥也不是……

  「嬌生慣養!」身為武將家的子女,狠狠的瞪了一眼肖一辰。

  肖一辰一臉的恍惚,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又說錯了,這女人怎麼又炸了。

  「好了,好了,不跟蠢貨生這個氣,沒必要!」肖墨絕嫌棄的掃了一眼懷疑人生的弟弟,隨後拉著自家丫頭走回床邊,輕聲細語的哄著。

  白水柔撇了撇嘴,狠狠的瞪了一眼肖一辰:「就送他去大西北!」

  「好,聽你的!」肖墨絕好脾氣的點點頭,笑的一臉溫和,笑的肖一辰突然有種自己二哥被別人附身了的錯覺。

  這個時候,肖一辰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暴力底下必縮頭這兩句話的含義。

  好在,肖墨絕還沒真的那麼喪盡天良,在呂凡和葛倫拿著烤好的食物走進去之後,也大發善心的分了兩個兔子頭和兩隻雞腦袋給這個可憐的弟弟吃。

  大雨終於在幾個人用過晚膳之後下了下來,淅淅瀝瀝的聲音在原本寂靜的夜晚多了一抹幽靜的旋律。

  肖墨絕把自己當成肉墊靠在略顯潮濕的木板牆上,然後用大大的披風將小丫頭裹好摟進懷裡。

  呂凡、葛倫兩個人自然不會跟兩位主子去搶小木床,他們也沒那個膽子,不過地上倒是有些乾草,直接靠坐一宿,倒也不算什麼,好在兩個人沒跟著兩個主子助紂為虐的折騰肖一辰,找來的干稻草也分了一些過去。

  幾個人出門並沒有帶太多的行李,只有幾件防寒的披風,為了減少累贅,連簡單的被褥都沒有,好在都有內力護體,就是木屋在大雨中略顯潮濕冰冷,又總有寒風侵入,倒也沒太過難受。

  白水柔窩在肖墨絕的懷裡,又被大大的披風裹著,算是當中最舒服的一個了。

  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般護著、疼著了。雖說黑司對她也很寵愛,但之前在冥界的時候,身為鬼王,真的已經不需要在被誰護著了,所以黑司對她的寵愛、擁護跟肖墨絕對她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式和感覺。

  肖墨絕給她的這種感覺,對於她來說是陌生的,更是難得的。

  往日裡,無論是在什麼地方,只要黑司不在身邊,白水柔是絕對不會放任自己睡熟的,但是今晚,在這個人的懷裡,白水柔難得的完全放鬆下來,很快便進入了夢想。

  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白水柔的起床氣,特別大!

  就在剛入深夜之時,雨勢明明已經漸小,但木屋外卻颳起了一陣狂風,本就潮濕的狂風多了一股陰森的冷氣。

  隨即,一道細小的哭鳴聲在木屋外響起,仿佛狂風呼嘯中的錯覺,並不真切,讓木屋裡面的幾個男子不過是眼皮微微動了動,絲毫沒當回事。

  只不過,那聲音越來越明顯,好像是由遠到近飄然而來,不過一刻鐘的事情,那悽厲滲人的哭鳴聲越發的明顯,好像是有人貼著木屋悲鳴一般。

  一瞬間,木屋中的幾個人瞬間睜眼雙眼,冷冷的盯著前方的緊閉木門。

  肖一辰、呂凡均是一臉的驚恐,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床上的肖墨絕,仿佛在找主心骨一般。

  「不對勁,我並沒有感覺到門外有人!」葛倫眉頭緊鎖,臉色略反發沉,聲音中可以夾著一絲內力,確保只有屋內的幾個人聽到。

  「我、我也、我也感受不到!」肖一辰努力的瞪大雙眼,讓自己穩定下來,別讓自己顯得一副沒見過市面的樣子,可惜那臉色實在是有些難看。

  按理說,以他們幾個人的功力,別說是有人此刻就站在門外了。若是他們凝心明神的仔細探查,五十米內外出現人的氣息,他們都能快速察覺到,可是此時,那哭鳴聲明明就是在門外,卻絲毫察覺不到任何氣息。

  這……怎麼可能!

  「主子,我出去看看!」葛倫沉著臉站起身,剛往前踏出一步,一道充滿了躁怒的聲音從肖墨絕的懷中響起。

  「站呢!」白水柔一臉煩躁的坐起身,胡亂了抓了抓頭,皺著眉頭冷眼看向門外:「五十年的老鬼,又是陰時陰月之夜,你出去餵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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