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就讓他再放縱一回
2024-05-03 15:12:23
作者: 小缽子甜酒
看到尚澤熙眼中的驚詫,戴醫生如實告訴他,「我師妹的女兒具體什麼時候丟的我不知道,只知道孩子丟失的時候好像剛滿四歲。」
戴醫生搖頭感嘆道:「我師妹本來是個非常開朗活潑的女孩,就是因為孩子的失蹤,我師妹大病一場,甚至一度精神失常,從此就再也沒見到她笑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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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每次見到葉軍醫,總覺得她心事重重。這樣的痛,尚澤熙感同身受。
她的孩子是四歲丟失的,凌夏也說過她是四歲到的童家,難道她真的會是葉軍醫的女兒?
尚澤熙忍不住追問道:「戴醫生,那你見過那個孩子嗎?她和葉軍醫長得像不像?」
「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問。」戴醫生瞭然地望了尚澤熙一眼,「剛才一眼見到你這個妹妹,我也吃了一驚,她笑起來的時候跟我師妹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像。」
戴醫生遺憾地說:「不過她不可能是我師妹的孩子,那孩子我見過,她的眉心有一顆非常顯眼的紅痣,一顆美人痣。」
聽到這話尚澤熙眼神一黯,看來是他多想了,人的容貌或許會變,眉間的紅痣與生俱來,怎麼可能消失不見?
就在尚澤熙為凌夏深感遺憾的時候,紀北早就已經成功地潛進了凌夏的房間,準確地說是被凌夏拎著耳朵拖進了她的房間。當然,就算凌夏不拖他,他也有的是辦法破門而入。
儘管紀北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一眼見到凌夏,看到她一臉青紫,血痕狼藉的時候,他的心還是痛得一陣痙攣。
蘇青這個該死的女人,剛才他應該當場宰了她!
紀北雙眼含淚,正要把凌夏拉到懷裡,凌夏閃身一躲,嗔怒地望著這個霸道的傢伙:「讓你別來別來,這下你看到了,你滿意了吧?」
凌夏太了解這傢伙,他就是料准了樓下有那麼多客人,她不會不給他開門,所以故意在樓道里大喊大叫,恨不得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凌夏是他的媳婦。
紀北知道凌夏一身是傷,所以不敢胡來,只是走到她身邊輕輕捧住她的臉,「媳婦,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好不容易把你從童曉天手裡搶回來,這才過了兩天好日子,你又忍心離開我?」
凌夏閉上眼睛沒有說話,任由紀北溫熱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摩挲,心想:
就讓他再放縱一回吧,也讓她再貪戀一刻這樣的溫柔。
過去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紀北總是喜歡這樣捧著她,翻來覆去地哼哼著那首《手心裡的寶》。曾經她也堅定地以為,她能夠和他一起相伴到老。
經歷了這樣一場風波,她再也不可能這樣被他捧在掌心裡,陪著他一起到老了。
突然有幾滴液體落到唇上,帶著一絲微咸和滾燙,凌夏惶然一驚,正要睜開眼睛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紀北的唇猝然就貼了上來。
紀北一隻手緊緊地攬住她的腰,一隻手牢牢地禁錮著她的後腦勺,唇舌風捲殘雲一般捲入她的口中,仿若驟然而至的疾風暴雨,帶著一種宣洩般的狂暴。
凌夏痛苦地呻吟一聲,曾經遭到暴擊的身體如同秋風中的最後一片葉子,在紀北懷中搖搖欲墜,被蘇青扯腫的頭皮,也痛得她一陣痙攣。
紀北立刻就感覺到了凌夏的異樣,他馬上放開凌夏,唇舌從她的口中倉促撤離,然後一把將凌夏打橫抱起,把她輕輕放回床上。
「夏夏,讓我看看你的傷。」
除了臉上,也不知道蘇青那個瘋婆子究竟還傷到了她哪裡?
凌夏趕緊扯過被子來裹在自己身上,「不,不要,紀北,不要看。」
看到凌夏緊張成這個樣子,紀北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她身上的傷一定比臉上還重。
怪不得童曉天衝冠一怒竟然打掉了蘇青的門牙,怪不得凌夏會不計前嫌任由童曉天當眾把她抱在懷裡。
紀北坐到凌夏身邊,這一次他沒有著急,他只是輕輕地攏住她,溫柔地,真情地對她說:「夏夏,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這個時候你不讓我給你看還能讓誰給你看?正好我給你帶衣服過來了,你老穿著尚澤熙的衣服也不好看,讓我給你換身衣服。」
既然放紀北進來了,凌夏知道拗不過這霸王;總是穿著尚澤熙的睡衣,確實也不方便,所以凌夏沒有再堅持。
「好,我讓你給我換身衣服,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許再回去鬧事。」
「放心吧,我不會再去打那個瘋女人的,打那種人,我還怕髒了我的手。」
紀北一顆一顆小心翼翼地解開凌夏的衣扣,他以為他心裡已經早有準備。
可是當紀北看到凌夏身上那些縱橫交錯的紫紅瘀斑,從脖子一直延伸到白皙如玉的胸前,密密麻麻直至大腿深處,猶如茫茫雪原被瘋狗肆意踐踏,累累傷痕斑駁凌亂,尚澤熙的怒吼聲驀地在他耳邊響起:
「可是一次兩次,我看到的是什麼?我看到的是凌夏因為你被無情羞辱,被肆意謾罵,被欺負得遍體鱗傷,被凌辱得體無完膚!」
「夏夏,是我該死!是我該死!我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好,竟然讓你在我的眼皮底下被別人欺負成這樣,我還算什麼男人?!」
紀北一把抱起凌夏,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嘴角頓時鮮血淋漓。
「紀北你幹什麼?我說了不要你看,是你自己非要看的。」凌夏一把捧起紀北的臉,擦拭著他唇角的血跡,「不就一點皮外傷嗎?你就這樣打自己?」
紀北含淚抱緊凌夏,壓抑著喉頭的輕哽,沉黑的眼底悲憤和狂怒交織:「為什麼不還手?夏夏,那瘋狗都把你打成這樣了,你為什麼不知道還手?為什麼不知道狠狠地打回去?!」
「別再問了,也別再追究了,紀北。」
凌夏把頭埋在紀北的懷裡,剎那間淚如泉湧。
從事發到現在,她一直沒有痛痛快快地哭過,當著尚澤熙的面,她也不敢放任自己的悲傷。
可是此刻,面對紀北悲憤的詰問,那些苦苦掩藏的委屈、心痛、不舍,都在這一剎那間一齊湧上心頭。
「別再追究了?我現在就要去殺了蘇青那個瘋女人!」
一股沖天的怒氣直衝腦門,紀北把凌夏從懷裡扯出來,憤然轉身就要去找蘇青。
「紀北!」看到紀北雙眼血紅就要衝出去找蘇青,凌夏不得不厲聲喝住他,「紀北你剛才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了不會再去打人的,為什麼出爾反爾?」
紀北一個箭步衝到門口,用力拉開房門,「夏夏,你等我,等我去殺了蘇青那個瘋女人我再回來接你!」
「行,你去,你儘管去,我不攔你。」凌夏色厲荏苒地指著紀北,「但是你給我聽好了,今天你只要踏出這個房門,今後你就別想再見到我,也別想再見到凌念!」
「夏夏……」紀北一隻腳已經邁出門檻,他不得不頓住腳步,回過頭來悲憤交加地望著凌夏。
看到紀北回頭,凌夏悄悄鬆了口氣,嘴裡卻依舊不肯饒他:「我給你三分鐘考慮,走,還是留,你自己決定!」
「好!我不去找她,我這就帶你回家,回我們自己的家!」紀北回過身來,抓起凌夏丟在沙發上的小背包,抱起凌夏就要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