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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不要再來打擾她

2024-05-03 15:12:17 作者: 小缽子甜酒

  凌夏穿著尚澤熙的睡衣,站在二樓的房門口靜靜地俯瞰著樓下的一切。

  剛才紀北打開信封看到那枚戒指時眼中一閃而逝的傷痛,猶如一把銳利的尖刀,深深扎進了她心裡。

  是的,她答應過紀北,無論什麼時候,不再取下這枚戒指,此生只做紀北的女人。

  

  她知道他和她一樣,害怕離別,害怕殘缺,所以他用了那麼多的圓圈,希望把她牢牢地圈在他心裡;用了那麼多的相思,希望系住他們的一生一世。

  可是現在,她卻不能不選擇離開,她雖然勢單力孤出身微賤,卻也有自己必須堅守的清白與尊嚴。

  今天的一場凌辱,讓她徹底明白,世界上有些東西,不是你堅持不懈,或者委曲求全就能夠爭取來的。

  也就在這一刻,凌夏理解了那個從未謀過面,卻和她有著同樣遭遇的白蝶,理解了她當年為什麼選擇決絕離開。

  因為無論是如她一般堅守不屈,還是如白蝶一般柔弱退讓,她們和景珊之間的差距,始終是天差地別。

  至於童曉天,雖然她不知道今天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醫院裡,但是今天畢竟是他出手救了她,當他那樣旁若無人地把她抱在懷裡,用他的臉溫柔地輕蹭著她的臉頰的時候,她相信了他說的那句話。

  或許,當年的他,真的只是害怕她離開童家,所以他死死地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用錯了愛她的方式。

  可是不管怎樣,這個人始終讓她覺得恐懼,現在她一想到他那張冰冷的臉曾經蹭過她的臉頰,心裡就不由得一陣惡寒。

  在他的信封里,她給他的是一份與童家解除收養關係的聲明,從今以後,她和童家,和這個人,再無瓜葛。

  童曉天和紀北的反應,卻早在尚澤熙的預料之中,所以他並不阻攔,反而回過身在沙發上端坐下來。

  「你們要上樓我不攔你們,也自知攔不住你們,我還可以告訴你們,凌夏現在的確就在樓上休息。不過在你們上去找她之前,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安靜地坐下來聽我說幾句。」

  聽到尚澤熙的話,童曉天和紀北對視一眼,各自在尚澤熙對面坐了下來。

  看到童曉天和紀北都坐下來了,尚澤熙這才緩緩地開口:「本來今天我沒想跟你們說這些,因為兩位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體面人,有些話一旦說出來,可能大家臉上都不那麼好看。」

  「但是既然你們看了凌夏給你們留下的東西,依舊各有各的堅持,非要在這個時候去見凌夏,那麼作為她的兄長,有一些話,我不得不說在明處。」

  尚澤熙的目光首先落在童曉天身上:「童總,我知道你們童家是大戶人家,剛才你說曉藍是你的家人,你要把她帶回家去,這話我沒聽錯吧?」

  童曉天漂亮的眼底有些濕潤,「尚總,有話您儘管直說。」

  「好,既然童總讓我直說,那我就直言不諱。」尚澤熙望著童曉天,眼裡漸漸漫上一層悲憤。

  「不錯,四年前我第一次見到凌夏的時候,她的錄取通知書上的確是童曉藍這個名字。可是我至今清晰地記得,當時的她除了這張錄取通知書,身上一無所有。」

  「你們都知道凌夏是一個倔強的女孩,她情願餓死也從不接受別人的資助。為了養活凌念,她背著孩子到處找兼職打零工,晚上沒錢租房,就抱著孩子睡在火車站的站台上。」

  「我一直以為她就是個孤苦無依的孤女,直到上次童總你突然來到我這裡非要強行把她帶走我才知道,她竟然是臨海富甲一方的童大小姐,她還有個家,還有一個坐擁數百億資產的親哥哥!」

  看到童曉天把頭埋在雙掌中,肩膀痛苦地抖動著,淚水從他的指縫間溢出,尚澤熙又把目光轉向紀北:「紀警官剛才也說過,你是凌夏的男朋友,凌夏是你的女人,是吧?」

  不等紀北回答,尚澤熙自顧自地接著說道:「我不否認,凌夏曾經不止一次歡天喜地地告訴我,她說她和紀北談戀愛了,她說她有自己的男朋友,哪怕你媽媽要把她介紹給別的男人,她依舊執意要和你在一起。」

  紀北愧疚地望著尚澤熙,「尚總,夏夏對我的深情我都知道。」

  「很好,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們就來看看你是怎麼做的。」

  尚澤熙騰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卻因為重傷未愈,又經過這麼一番折騰,眼前一黑差點撲倒在地上。

  紀北趕緊扶住他,「尚總,你不要再說了,你有傷在身還是早點回醫院去,我送你回軍區醫院。」

  「放心吧,我死不了。」尚澤熙拂開紀北,重新站起身來,「今天既然你們都找上門來了,我們乾脆說個透徹。」

  「沒錯,看到凌夏對你一片痴心,我不想讓她為難,所以前兩天我答應了她,只要你們幸福,我願意放手,放手為你們祝福。」

  尚澤熙驀然轉過身來,悲憤交加地指著紀北:「可是一次兩次,我看到的是什麼?我看到的是凌夏因為你被無情羞辱,被肆意謾罵,被欺負得遍體鱗傷,被凌辱得體無完膚!」

  「尚總,別說了,你別說了。是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夏夏,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面對尚澤熙憤怒的指責,紀北心如刀割,「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夏夏,我已經買好了新房,我會給她一個安穩的家,絕不讓她再受一丁點委屈。」

  「晚了,紀警官。」尚澤熙一臉沉痛地瞥了一眼,「經過今天這樣一場凌辱,你覺得凌夏還有可能原諒你的母親,和她平等相處,成為一家人嗎?」

  「尚總,剛才我已經跟我媽說清楚了,婚後我會和夏夏帶著凌念搬出來單住。如果他們能夠接納夏夏,我們就經常回去看看他們,如果他們依舊固執己見,那就當他們沒生過我這個兒子。」

  尚澤熙苦笑一聲:「紀警官,看來你還是不了解凌夏啊。她從小沒有父母,沒有親情,她豈能允許你和家人反目,骨肉為仇?」

  尚澤熙和凌夏一樣,深知失去家庭失去親人的痛苦,他了解凌夏對家的渴望,對親情的渴望。

  如果不是為了這份渴望,不想紀北和她一樣母子生離,以她對紀北的痴情,她怎麼可能捨得離開他,把他的婚戒還給他?

  「尚總,我……」

  「好了。」紀北還想再解釋,尚澤熙斷然打斷了他,「該說的我都已經跟你們說清楚了,我也累了。如果你們尊重凌夏的選擇,就讓她在我這裡安安心心休息幾天,不要再來打擾她,一切等她養好傷再說。」

  尚澤熙望著紀北和童曉天,毫不客氣地請他們離開:「對不起,家裡兩個傷病員,我就不虛留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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