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這個禽獸,真是該殺
2024-05-03 15:10:53
作者: 小缽子甜酒
秋逸陽不放心尚澤熙一個人去市里,怕他還要去追童曉天:「你這時候回市里幹什麼?」
尚澤熙解釋道:「我得立刻趕到金蓓蕾去,防止童曉天帶走凌念。只有凌念在我這裡,他才會放凌夏回來,我就不相信那個混蛋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要了。」
「親生兒子?什麼親生兒子?」喬亞疑惑地望著尚澤熙,「你是說曉天和凌夏兩個人有個兒子?我怎麼從來沒聽曉天說過?」
秋逸陽也是一臉的疑惑:「是啊澤熙,這件事情確實挺奇怪的。曉天跟我說起過他和曉藍的事,可是我從來沒有聽曉天說起過他和曉藍還有個六歲的兒子。」
喬亞和秋逸陽的話,讓尚澤熙也有些詫異,「可是四年前我見到凌夏的時候,她說她是帶著兒子從臨海來到南市的,剛才你們也聽到了,童曉天說凌夏是他老婆,凌念不是童曉天的兒子會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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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逸陽考慮了一下,對尚澤熙說:「這件事情,我會設法跟藍天總部的人打聽一下。不過曉天這個人性情高冷,他很少會跟別人說起他的家事,連我都不知道,恐怕也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
尚澤熙不再遲疑:「這件事情以後再說,我答應了凌夏幫她照顧好凌念的,我得先去把他接回來,只要凌念在我這裡,凌夏她一定會回來的。」
紀北找到張繼業的媽媽於秀芬,於秀芬卻只是流淚,什麼也不肯說。紀北不得已,只好直接來到了軍區醫院。
紀北過來的時候,張繼業恰好已經醒來。看到紀北,這一次他沒有再隱瞞,把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告訴了紀北。
原來,張繼業真的不是張建成親生的,因為於秀芬不能生育,張繼業五歲那年被張建成強行從他媽媽身邊帶到了張家。
因為當初年紀太小,張繼業只記得他的小名叫兵兵,從小和媽媽生活在一起,至於媽媽叫什麼名字,他們的家在哪裡,他都沒有記憶。
一聽到「兵兵」這個名字,紀北心裡微微一動,總覺得這個名字,似乎聽什麼人提起過似的,卻又一時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聽過。
紀北問張繼業:「那你為什麼要殺死你的養父呢?你的養父養母家境很好,我聽說他們對你也非常疼愛你,你為什麼要殺了你爸爸呢?」
張繼業冰涼的眼底毫無情意:「張建成是有錢,他是從不缺我錢花,但是他不是我的爸爸。如果不是張建成,我就不會離開我的媽媽,所以我恨他,恨透了他。」
聽了張繼業的話,紀北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他知道他無法指責張繼業,不是他不知道感恩,而是人類與生俱來的血脈親情,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替代。
每一個孩子都希望生活在自己的親生父母身邊,哪怕他們貧窮,困苦,顛沛流離,他們要的是那份血濃於水的溫暖與相依。哪怕遠隔天涯,哪怕年深日久,他們依舊識得了那份上天收藏的民間家譜!
張建成對張繼業再好,在張繼業心裡,他始終不是他的親生父親,而是導致他失去母愛的罪魁禍首,所以他恨透了他。刻骨的仇恨,加上青春期的叛逆,釀成了這起無法挽回的悲劇。
這件事情,對於那些收買孩子的父母,也是一個警醒,一個血的教訓!
任清泉也在一旁邊痛心疾首地說:「你這個傻孩子,你就是再恨他們,你也不能殺人啦。你說你這麼優秀的一個孩子,馬上就要上高中了,你這不是自毀前程嗎?」
張繼業一直平靜無波的眼裡漸漸浸染了淚水,「不殺了張建成,我就沒辦法回到我自己的媽媽身邊,這麼多年我發奮讀書,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我要找到我的媽媽,回到她身邊去。」
紀北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他雖然痛惜這個孩子,可他還是一名警察,張繼業的經歷雖然令他扼腕,但是他畢竟殺了人,他必須承擔這個後果。
等到張繼業平靜一點,紀北繼續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殺了你養父以後,為什麼還要把他的雙手剁下來丟到糞坑裡?」
一聽到紀北這話,張繼業突然失控地撕扯著自己的衣領,聲嘶力竭地哭喊起來:「因為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張繼業的領口被扯開,紀北突然發現,張繼業的脖子上有一大片青紫的掐痕,紀北立刻追問道:「張繼業,你快告訴我,你這脖子上是怎麼回事?」
紀北這一問,張繼業的情緒更加激動,他一邊撕扯,一邊哭喊:「我不說,我不想說,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說!」
紀北不得不制住張繼業的雙手,嚴厲地對他說:「張繼業,你明不明白,你只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如實交代清楚,我們才能救你,爭取給你減刑?」
任清泉走過來拉住紀北:「小北,要不今天先這樣吧,這兩天我再開導開導這孩子,我們下次再問。」
紀北斷然打斷任清泉,「不行,今天他必須把事情交代清楚,案子馬上要移交檢察院,我們必須給他爭取一個最輕的刑罰。」
「紀叔叔,我相信你,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紀北的話終於讓張繼業冷靜下來,他淚流滿面地望了紀北一眼,卻又久久地沉默著,仿佛陷入了某種無以言說的痛苦之中。
「張繼業,你要相信政府,相信叔叔,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給你一個公正的判決。」
紀北伸出手來,把少年稚嫩的雙手緊緊握在自己的手裡,希望藉此給這個孤獨的孩子一點溫暖和力量。
張繼業顫抖地抱住紀北,終於泣不成聲,「紀叔叔,當年,我親眼看到張建成就是用這雙手,死死地掐住我媽媽的脖子,當著我的面強姦了我媽媽。」
「不僅如此,我來到張家以後,張建成還經常掐著我的脖子,說我和我媽長得很像,說我媽真是個迷人的妖精。」
說完這一句,張繼業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放聲痛哭起來。
任清泉拍案而起:「這個禽獸,真是該殺!」
「張繼業,你好好養傷,不許再干傻事。你還年輕,這件事如果調查屬實,叔叔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走出張繼業的病房,紀北立刻給舒暢和陳潔打電話,讓他們立刻查實張繼業被拐賣的事實,並且將張繼業的DNA存入資料庫,用最快的速度為他尋找親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