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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不能與人說破的心事

2024-05-03 15:10:03 作者: 小缽子甜酒

  陳潔從尚澤熙家裡出來,把照片發給紀北以後,立刻趕到了彭鶯家附近。

  一直在這邊負責監控彭鶯的兩名隊員告訴陳潔,彭鶯每天除了去地里種點蔬菜,吃過晚飯去芷園公園散散步打打太極,她幾乎從不外出,也沒見她同什麼人來往。

  隊員王爍和彭翔一樣,也是剛從警校畢業的大學生,一見到陳潔,就苦著個臉朝她訴苦:「陳潔姐,要不你去跟紀隊說一聲,把我們撤回去得了,這都二十多天了,彭鶯就是一普通農村婦女,有什麼好監控的?害得我們兩個每天貓在這破地方,你看我這身上都快被蚊子咬成『包不樂乎斯基』了。」

  「包不樂乎斯基?我還癢不樂乎斯基呢,就你小子詞多。」陳潔打量了一下王爍他們租住的這個農家小院,忍不住噗嗤一笑。

  其實也怪不得王爍他們發牢騷,這小院的確夠破的。說是農家小院,其實就是幾間快要拆遷的土坯房,被王爍他們假借大學生自主創業種蘑菇租來監視彭鶯的。

  陳潔走進房間裡,看到房間裡面除了一颱風扇兩張硬板床什麼也沒有,做飯的電飯鍋還是她從家裡給他們拎來的,兩個剛剛走出校門的小傢伙哪裡吃過這種苦?

  

  陳潔不得不一再叮囑他們,「我可告訴你們,紀隊那雙眼睛可毒著呢,他既然一再叮囑你們要你們盯死彭鶯,自然有他的道理。昨天彭翔把王小檬給跟丟了,紀隊正在火頭上呢,這個時候你們要是再出點什麼差錯,他回來一準把你們屌成狗不樂乎斯基。」

  幾個人正在說笑,陳潔突然又收到了杜鵑的信息,陳潔打開微信一看,不由得微微一驚,這個杜鵑,她是怎麼拍到這些照片的?

  看到照片上她和紀北偽裝得親密無間的樣子,陳潔雖然有些驚詫,心裡也是五味雜陳。不過她還是捨不得刪除這些照片,挑了幾張保存到了QQ相冊里,然後給杜鵑打了一個電話,「杜鵑,你現在在哪裡?」

  杜鵑很快就接起了電話,在電話那頭興高采烈地說:「陳潔姐姐,今天天氣這麼好,我正打算去紫雲山求籤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去紫雲山求籤?陳潔心中一動。

  紫雲山是南市著名的風景名勝,這地方奇峰林立,雲吞霧繞,風景十分秀美。最主要的是紫雲山上有一個很大的寺廟,據說這裡的簽非常靈驗,所以每天都會吸引國內外的大批遊客前往觀光求籤。

  因為有了不同的故事所以就有不同的悲歡,因為有著不同的經歷所以有了不同的慾念。求財的希望佛祖保佑他們日進斗金;求子的希望觀音娘娘能夠保佑他們生個大胖小子;未婚的希望菩薩保佑他們覓得如意姻緣。

  擯除那些不同的悲歡與慾念,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明白,沒有哪位神仙真的能夠普度眾生,也沒有哪位菩薩真的能夠救苦救難。

  他們和杜鵑一樣,不遠萬里跋山涉水而來,只為對著這些不能開口的假神仙泥菩薩,傾吐一下心中那些不能對著活人或者俗人說破的心事。

  三個月,三個月後,她和紀北、凌夏之間這場恩怨,究竟會是怎樣一種結局?她和紀北之間的這場感情,究竟能不能夠塵埃落定?

  這些無法與人說破的心事,這麼多年來一直壓在陳潔心底,也許,她也應該去紫雲山求一支簽,求求菩薩,問問天意?

  反正彭鶯這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陳潔囑咐王爍他們盯緊彭鶯,在電話里和杜鵑約好了會面的地點,立刻開著車返回市里,陪著杜鵑去了紫雲山。

  杜鵑一見到陳潔,就笑著取笑她:「陳潔姐姐,紀北哥哥還在東莞沒有回來?把他一個人丟在那溫柔鄉里你也放心?」

  「紀北昨天已經離開東莞了。」陳潔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告訴杜鵑,「再說我和紀北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我們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在一起了,沒什麼不放心的。」

  「陳潔姐姐,原來你和紀北哥哥也是青梅竹馬啊?」杜鵑顯然很意外,也很興奮,她一邊興致高昂地和陳潔閒聊,一邊拿起手機,在朋友圈裡炫耀著這一路上搶拍下的好風景。

  陳潔有些好奇:「怎麼,你和你男朋友也是青梅竹馬?」

  「不是現在的男朋友。」看到陳潔眼裡的疑惑,杜鵑解釋道,「跟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是我原來的男朋友,他是我阿爸從山洞裡扒拉出來的地震孤兒,父母都死在那場災難里了,後來他就留在了我們家,我就是那個時候愛上他的。」

  陳潔驚詫地望著杜鵑,覺得這個故事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似的,不過故事的女主和杜鵑年齡差距太大,所以也沒太在意。

  杜鵑也沒有在意陳潔的反應,自顧自地往下說:「不過,我覺得青梅竹馬是這世上最TM不靠譜的東西。當年為了救他,我阿爸命都差點丟在那山里,後來他卻為了自己的前途,攀上了一個高幹子女,說什麼在他心裡,我只是他的親妹妹。」

  說到這裡,杜鵑澄澈的眼底掠過一絲森森的寒意,不過這寒意只是稍縱即逝,轉眼她就脆生生地朗笑起來,「陳潔姐姐,你知道我當時是怎麼回答這王八蛋的嗎?」

  「你是怎麼回答他的?」望著面前笑得一臉豪邁的杜鵑,陳潔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纖塵不染,俠骨丹心的小妹妹竟然和她有著那樣相似的經歷。

  「當時我就告訴他,去你娘的親妹妹,總有一天,姑奶奶要讓你為這聲親妹妹痛斷肝腸的。」

  說完,杜鵑笑得更加恣肆,更加飛揚,仿佛她不是在回憶一場蝕骨錐心的初戀,只是講了一段與己無關的故事。

  可是陳潔看得出來,杜鵑看似灑脫的笑容背後,其實浸染了刻骨的悲傷與仇恨的血淚,怪不得那天晚上,她會那麼隨意地說出「殺了他,或者毀了他」這樣決絕的話來。

  「杜鵑,看你年紀輕輕,沒想到你也曾有過這樣一段痛徹心扉的經歷。」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啊。杜鵑的痛,杜鵑的恨,陳潔感同身受。

  也許這世界就是這樣,深情的男人各有各的深情,無情地男人卻有著如此相似的無情。

  儘管陳潔不想對任何人說破她對紀北的幽怨和對凌夏的痛恨,但是對杜鵑,她更加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知己一般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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