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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路邊的布娃娃

2024-05-03 15:09:07 作者: 小缽子甜酒

  紀正楓一走,舒錦年立刻站起身來呵斥蘇青,「鬧了這麼久了,你還不帶著小潔回去?」

  「媽,我們走吧。」陳潔目光沉沉地望了紀北一眼,三個月,雖然風雲變幻,但是總算阻止了紀北和凌夏領證結婚。

  只要他們還沒有成為法律上的夫妻,她就有的是辦法拆散凌夏和紀北,有的是辦法逼紀北娶她為妻,至於紀北愛不愛她,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正如杜鵑說的,她陳潔得不到的東西,那就滅了它,或者毀了它!

  舒錦年和陳潔他們離開以後,寧劍飛簡單地詢問了一下紀北這次去雲南的情況,很快也告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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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有些事情,還得從長計議。」這是寧劍飛臨走時,囑咐紀北的話。

  客廳里終於只剩下紀北和景珊,喧囂了一個上午的紀家終於安靜了下來。

  可是紀北知道,即使他現在把他對凌夏身世的懷疑告訴紀正楓和景珊,也絕對不可能改變他們的心意,他只能回去對凌夏說聲抱歉,只能把他們的婚禮推遲到三個月以後了。

  大隊長說的對,「從長計議」!三個月,雖然不能兌現他對凌夏的承諾,馬上和她領證結婚,可是這三個月,也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去好好地為凌夏籌劃一場別開生面的婚禮,他一定要讓凌夏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成為他的新娘,給她一場風光盛嫁。

  如果這三個月能夠徹底查清凌夏的身世,將當年拐賣她和凌辱她的那兩個混蛋繩之以法,還她一個遲來的公道,那就更好了。凌夏也能更加安心地嫁給他,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總之,一切主動權都在他的手裡,就當這三個月是他欠陳潔的,也是為了祭奠那兩位曾經疼愛過他的長輩。熬過這三個月,他要堅持娶凌夏,天皇老子也別想再阻攔他!

  凌夏從紀家出來,心情說不出的沉重,明媚的夏日陽光朗照在她身上,周圍處處繁花似錦,處處草長鶯飛,凌夏卻恍若置身於瀟瀟的風雨之中,感覺不到一點溫暖,感覺不到一點生機,只感覺徹骨的寒涼和徹骨的冷清。

  景珊今天眼裡高高在上的憎惡與鄙夷,讓她想起了很多舊事。

  當初在童家,童曉天的奶奶張淑華、爸爸童海舟和媽媽方佩茹看到她的時候,就是這種高高在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眼神。

  在外人眼裡,她是童家唯一的孫女,唯一的女兒;在法律上,他們是骨血相依的一家人。

  可是在童家整整十三年,無論她怎麼討好他們,無論她怎麼乖巧聽話,她都走不進他們心裡。每一次看到她,他們的目光就像是穿越障礙似的,冷漠、空洞,高不可攀。

  整個童家,只有童曉天的爺爺童鶴軒回家的時候,偶爾會把她和童曉天一起抱在懷裡,逗逗她這個買來的小孫女兒,或者給她買一個漂亮的芭比娃娃。

  可是童鶴軒是國內外著名的建築學泰斗,經常受邀參加各種學術研討會,或者出國講學,一年也難得有幾天在家。所以從四歲到十七歲,凌夏所有關於童年和少年的記憶,除了刻骨的恐懼,就是刻骨的孤獨。

  今天和紀北走進紀家之前,她是充滿了信心和希望的,她以為只要她把凌念的身世告訴他們,一切就會迎刃而解。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迷惘。如果她始終無法找到凌念的親人,如果她不得不一直將凌念帶在身邊,她和紀北的這段感情還有可能繼續下去嗎?

  退一萬步講,即使她找到了凌念的親生父親,即使她真的和紀北結了婚,她能和景珊成為真正的一家人嗎?

  凌夏不敢想像。

  從紀家出來以後,凌夏沒有坐車,而是沿著寬闊筆直,香樟蔽日的軍區大道漫無目的地一路信步走來。

  景珊今天的態度,讓凌夏不敢再輕易對她說出凌念的身世。如果一直找不到凌念的親生父親,凌念在景珊眼裡始終是一個和他們紀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野孩子;

  而一旦紀北知道凌念只是她撿來的兒子,他一定會更加堅定要和她結婚的決心,他和景珊勢必會鬧得母子反目,勢不兩立。

  還是先等等吧,最好是先想辦法找到凌念的爸爸,再告訴他們關於凌念的事情。因為沒有爸爸媽媽,她已經孤獨了十七年,痛苦了十七年,這樣的孤獨與痛苦,絕不能再強加給她的凌念。

  總之,她絕不允許凌念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她情願一個人背負著這個秘密,哪怕她一輩子也找不到凌念的爸爸,哪怕到最後,她不得不放棄與紀北的這場愛情,她也要完成凌念她媽媽的遺願,保護好這個可憐的孩子,讓生者無憂,死者安息!

  可是這個時候,凌夏還不想回家,為了來見紀正楓和景珊,她特意向秋逸陽請了一天假,所以今天,她也不用去藍天上班。

  諾大一座城市,諾大一個中國,偌大的一個世界,卻容不下一個她和凌念,給不了她一個家!

  「天上的雪,悄悄地下,路邊有一個布娃娃。布娃娃,布娃娃,你為什麼不回家?是不是你也沒有家?沒有爸爸和媽媽……」

  遠遠地飄來一陣隱隱約約的歌聲,又是蔣小涵那首《布娃娃》。凌夏突然覺得,她和凌念一樣,就像一個被人丟棄在路邊的布娃娃,即使這世界繁花似錦,卻不是屬於他們的家。

  哪怕他們那麼拼命,那麼努力;哪怕他們與世無爭,一直心懷善念,他們依舊只能任人欺凌,任人踐踏!

  凌夏正滿腹心事,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嘎的一聲停在她離不遠處的馬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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