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情竇初開
2024-05-03 15:07:45
作者: 小缽子甜酒
紀北的雙唇烙在唇上的一瞬間,凌夏卻懵住了。儘管這已經不是紀北第一次吻她,她也知道紀北是她的男朋友,他有權利這樣親吻她。
可是前兩次紀北吻她,一次是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一次是在扯天扯地的風雨里,凌夏根本沒有感覺出紀北吻在她唇上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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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刻,凌夏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紀北,她只能憑著本能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襟,咬緊牙關忍受著他這突如其來的放縱。
紀北很快就感覺到了凌夏的笨拙和緊張,他忍不住在心中輕笑,這個傻丫頭,都已經是一個六歲孩子的娘了,竟然青澀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似的。
「紀北,那些人販子,個個都該殺!」
電光火石間,紀北又回想起那天凌夏隱在人潮中的那一聲悲憤的控訴,一陣徹骨的寒意瞬間朝他的心頭襲來。
幾乎就在這一刻,紀北再次肯定他的感覺絕對沒錯,如果不是有過被拐賣的親身經歷,凌夏怎麼可能如此痛徹心扉?如果不是痛徹心扉,她又怎麼可能一個人帶著凌念,離家千里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顛沛流離?
這一猜測,讓紀北對凌夏更加充滿了疼愛和憐惜。他沒有再像以前一樣強勢地索取,騰出一隻手來輕輕挽住凌夏的長髮,把手指插進她的頭髮里,從後面穩穩地托住她的頭,灼熱的雙唇春風化雨地,溫柔細膩地碾壓著凌夏嬌嫩的唇瓣。
慢慢地,凌夏開始笨拙地回應他,她開始情不自禁地追逐著他唇間的溫軟,開始毫無防備地輕啟開她緊閉的唇齒,紀北心中一喜,更加緩慢而有力地吮吸著她唇齒間獨有的芳香。
漸漸地,凌夏變得越來越投入,越來越忘情。她不再羞怯,不再抗拒,不再滿足於他的淺嘗輒止,開始主動回應他溫柔的追索。紀北和風細雨的這個吻,終於像一股遲來的春風,緩緩地喚醒了她身體沉睡的本能,讓她盛開如一朵美麗馨香的水蓮花。
紀北也漸漸迷失在久違的激情中,等到他們從這個沉醉綿長的深吻中驚醒過來,突然發現面前的玻璃門上緊貼著兩隻黑幽幽晶亮亮的小眼睛;紀歆則舉著個手機,正貓著腰全神貫注地將剛才的一幕進行著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的現場直播。
凌夏的臉一下子燒成了漫天燃燒的火燒雲,紀北回過身來一手撈起凌念,一手扯住紀歆,往日清冷無波的眼底也難得的露出幾分甜蜜的羞澀,「你們這兩個搗蛋鬼,竟然敢來壞老子好事,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哥,嫂子,你們繼續,繼續。沒有十頓大餐,你們就等著我拿著這鐵證如山找景大媽請功去吧。」趁著紀北立足未穩,紀歆掙開他的掌握,抓起沙發上的背包,哈哈大笑著奪路逃出門去了。
「姑媽,這餿主意可是你出的,你可不能臨陣脫逃見死不救呀。」凌念在紀北懷裡左衝右突,嘴裡不斷地大呼小叫。
見到紀歆已經棄車保帥逃之夭夭,他不得不回過頭來向紀北求饒,「老爸,老爸,我表示嚴重尿急,你要是再不放開我,凌念就要把尿尿撒到你褲子口袋裡了!」
「嚴重尿急?嚴重尿急你也給老子憋著。」紀北哪裡肯輕易放過凌念,拎起他就要把他鎖進小房子裡去,「你小子給我記好了,以下犯上是必須付出代價的。」
「老爸,老爸,凌念知錯了。下次你再和我媽媽親嘴的時候,凌念給你站崗放哨,保證不讓紀歆同學再來搗亂。」凌念一邊求饒,一邊火燒火燎地扭動著身子,「不過現在你要是再讓我憋下去,凌念可就做不成種了。」
「好一個沒羞沒臊的小兔崽子!」紀北哄然一笑,這才放開了凌念,凌念彎著腰死死地捏住他的小丁丁,著火的兔子一般直接躥進衛生間裡去了。
紀北望著人精一般的凌念,忍不住笑道:「夏夏,你這凌念究竟是怎麼來的?」
聽到紀北這樣一問,凌夏呆了一呆,不由得脫口而出:「紀北,其實凌念……」
「好了夏夏,過去的事,我們都別再提了。」凌夏眼裡一閃而逝的忡怔沒有逃過紀北的眼睛,紀北心中一揪,趕忙用手止在她的唇邊,「是我不好,我不該問你這個問題。」
「紀北,其實這件事,我遲早要告訴你。」凌夏知道紀北誤會了她的意思,她稍稍沉吟了一會,打算正式把凌念的身世告訴他,現在他們已經這樣親密無間,她更不想再瞞著他。
凌夏望了一眼衛生間裡的凌念,把紀北拉到房間裡,「紀北,其實凌念……」
看到凌夏避開凌念把他拉進房間,紀北再一次阻止了凌夏,「夏夏,關於你的過去,你真的不用跟我解釋。歆歆應該跟你說起過我和白蝶的事情,我們都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可是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是不是?」
凌夏深深地望了紀北一眼,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到白蝶,儘管此刻的紀北看起來雲淡風輕,可是他掩藏在眼底的那抹傷痛,依舊深深地灼傷了凌夏的眼睛。
凌夏沒有再多說什麼,早在四年前第一次見到尚澤熙,尚澤熙就曾經問過她,問她自己還是個孩子,怎麼會有凌念這麼大一個兒子。
儘管四年來尚澤熙對她們母子恩重如山,可是凌夏始終都沒有告訴過尚澤熙,她之所以要和凌念母子相稱,是因為她從小就沒有爸爸媽媽,從來就沒有得到過真正的親情和母愛。所以她不能讓凌念再成為一個沒媽的孩子,她要代替他死去的母親,給他一份完整的母愛。
這麼多年,就是因為凌念這個兒子,凌夏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冷漠和白眼,多少冷嘲和熱諷,也因此讓無數喜歡她的優秀男生望而卻步。
可是無論遭到怎樣的非議和嘲諷,無論受到怎樣的冷眼和鄙視,她都沒有後悔過當初的選擇,沒有跟任何人透露過這個秘密。
凌念的身世事關重大,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凌夏決定把這件事先擱置一段時間,她一定要等到時機成熟再把凌念的身世告訴紀北。
凌夏並不是信不過紀北,只是剛才紀北掩藏不住的那份傷痛讓凌夏明白,紀北並沒有完全愛上她,他的心裡依然還深藏著那個叫白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