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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一場邪惡的春夢

2024-05-03 15:07:02 作者: 小缽子甜酒

  昨天晚上,一貫沾床就著的凌夏竟然失眠了。

  不知道是因為突然聽說紀北從部隊轉業回到了市刑警大隊,還是昨天莫名其妙被他抱了一下,凌夏抱著枕頭翻過來,又翻過去,從床頭折騰到床尾,又從床尾折騰到床頭,就是沒辦法閉上眼睛。

  只要一閉上眼睛,耳邊就響起那傢伙低低沉沉的警告:「如果不想讓我當眾吻你,就別亂動!」

  讓凌夏覺得抓狂的是,她至今還沒弄清楚紀北為什麼要當著她那麼多同學的面抱她,偏偏紀歆和凌念那臭小子還跟著起鬨。

  紀北素來清冷,雖然他是紀歆的親哥哥,和她卻並不熟悉。儘管他們認識也快四年了,可是他每次從部隊回來,除了喜歡到學校來看看紀歆和凌念,他似乎誰都不願意搭理,好像全世界都跟他有仇似的。

  用紀歆的話說,紀北就是一棵死了沒拔的枯樹,自從七年前他那個未婚妻在他們婚禮的前幾天突然人間蒸發,紀北就把他的心來了個堅壁清野,腦門子上都寫滿了「女人勿近」。

  

  也難怪那個女人要跑,就這麼個千年冰山,鬼才願意嫁給他!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凌夏心裡腹誹著紀北,腦海里卻像放電影似的把跟紀北相識以來的一幕一幕來來回回在她眼前回放。

  就連過去不曾經意的那些細節,此刻似乎也有了某種深意,有了某種紀念,有了某種不能與人言說的快樂與回味。

  一直折騰到凌晨五點多鐘,凌夏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剛一睡過去,凌夏就做了一個夢。她夢到她和紀北手牽手站在一個高高的山頭,身邊是漫山遍野的粉色薔薇,微風一起,花雨紛飛,紀北就在那漫天紛飛的花雨中,偷偷把他那薄薄的雙唇貼到了她的唇上。

  紀北的唇,涼涼的,軟軟的,在她的唇齒之間廝廝磨磨,游游移移,帶著男人的蔫壞,和著菸草的味道和薔薇的芬芳,讓凌夏陌生,驚悸,又迷戀。

  紀北接起一片粉色的花瓣,點點她的鼻子,又像昨天一樣,捧起她的頭,在她的頭頂低低沉沉地笑。

  凌夏有些羞惱,正要去搶他手中的花瓣,卻一下子驚醒了過來,猝不及防撞進一雙晴光瀲灩,幽深狡黠的黑眼睛裡。

  凌夏以為自己還是在夢裡,使勁揉了揉眼睛,等到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的確是紀北本人,立刻驚得「媽呀」一聲,抓起被子就把自己蒙了個嚴嚴實實。

  老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該死的紀北,昨天晚上折騰得她一宿沒睡,這一大清早的……,剛才究竟是他在偷偷吻她,還是她自作多情,做了一場邪惡的春夢?

  「醒了?」紀北扯了扯蒙在凌夏頭上的被子,從容不迫地收拾好憋在眼底的笑意,仿佛他剛才只是在偷吻一片被風拂落在掌心的花瓣,眼裡卻分明寫著志得意滿,「醒了就起來吃早餐,我紀北的女朋友,可不許偷懶賴床。」

  「誰,誰……」誰是你的女朋友?誰偷懶賴床?

  你什麼時候見過凌夏偷懶賴床?

  凌夏躲在被子裡。

  進退維谷!

  羞憤難當!!

  這幾年為了養活凌念,她拼成學霸,打工成狂,在學校和職場上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好不容易熬到大學畢業,是哪個混蛋昨天不管不顧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了人家,今天一早又登堂入室闖進別人的臥室,還這麼理直氣壯?

  紀北望著面前拱成圓球風雨不透的一坨,唇角微彎面不改色:「你別以為畢業了就可以高枕無憂,十分鐘,整理床鋪,刷牙洗臉,我和凌念在餐桌上等你。」

  「十分鐘?」凌夏終於忍不住掀開被子,「紀北,你也太霸道了吧?我又不是你手下那些笨狐狸,憑什麼要聽你發號施令?」

  「你已經浪費了一分鐘。」紀北眉眼冰涼地抬腕看表,心裡卻因為凌夏終於敢直呼其名欣喜之至,「我給我那些笨狐狸的時間是兩分鐘,凌念是五分鐘,你是女人,已經對你特殊照顧了。」

  「誰稀罕你特殊照顧?」千萬頭草泥馬從心頭咆哮而過,凌夏從床上一躍而起,氣勢洶洶殺進餐廳,「凌念你這個小叛徒,這大清早的,你竟敢瞞著我引狼入室,看來你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

  「老媽,你真應該好好改改你這容易衝動的小暴脾氣了。」

  凌念一邊從容不迫地端起牛奶,一邊從容不迫地拂開凌夏,「你也不想想,紀北是幹什麼的?就你那幾把鏽漬斑斑的劣質鐵鎖,連凌念同學都防不住,還能防得住一隻野狐突擊隊的老狐狸?」

  「還是凌念同學了解我,不愧是我親兒子。」紀北走過來一邊討好凌念,一邊眉眼冰涼地抬起手腕,「不過我不得不提醒我媳婦一句,你只剩下七分鐘了。」

  呸!誰是你親兒子?誰要做你媳婦?凌夏朝兩人丟去一個風輕雲淡的白眼,旋風般衝進衛生間漱口、刷牙、洗臉……

  吃過早餐,紀北開著他那輛拉風的軍綠色獵豹,首先把凌念送到金蓓蕾幼兒園,然後和凌夏一起來到了她先前實習的錦華地產樓下。

  紀北把車停在路邊,凌夏拉開車門正要下車,紀北伸手拉住了她:「凌夏,上個月我已經正式向部隊提交了家屬隨軍申請,你辦一下手續就可以隨我轉業到南市工作,今天你記得和錦華辦一下交接。」

  「家屬隨軍申請?」凌夏一臉懵圈,不知道這幾個字和她有什麼聯繫。

  紀北眉眼淡淡:「我要你換一份工作,有什麼意向,你可以提。」

  「可是……」凌夏似懂非懂地望著身邊這位好閨蜜的親哥哥,「可是紀大哥,我已經答應尚總……」

  紀北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從身旁擦身而過的凱迪拉克,微微抬起墨黑的雙眸:「我不管你答應了誰,總之你今天必須辭了這份工作。你一個女孩子,應該和歆歆一樣找一份朝九晚五穩定清閒的工作。」

  「紀大哥,謝謝你這麼看得起凌夏,不過工作的事,我還是希望你能尊重我自己的選擇。」

  望著眉清目朗英武挺拔的紀北,看到明媚的晨曦中他墨黑的眼底熠熠的光彩,凌夏再遲鈍,這時候她也已經看出了紀北這古怪背後的醉翁之意。

  凌夏並沒有打算拒絕這份感情,儘管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但是這不表明正值芳齡的她不期待愛情。

  紀北雖然比她大了八九歲,但是他眉清目朗,氣宇軒昂,即使在那個帥氣男人成堆的部隊裡,他也絕對算得上是鶴立雞群的存在。能夠和這樣一個男人開始一段初戀,已經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期。

  凌夏是個知足惜福的女孩,也知道只有自己活出精彩,才能帶給凌念真正的快樂和自信,不過這種時候,她還不能放縱自己率性而為。

  凌夏不由得想起了四年前那個從飛馳的列車上一躍而下的女人,想起了那一地觸目驚心的雪白嫣紅……

  「去南市,找他爸爸。」這是女人臨終前拼著最後一絲力氣託付給她的重任,四年來她隱姓埋名,帶著這個沉重的秘密和凌念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找不到凌念的親生父親,她不敢就這樣輕易開始一段愛情。

  紀北微微蹙了蹙眉,突然來了個單刀直入:「凌夏,是不是我不挑明,你就打算一直跟我裝聾作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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