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該殺
2024-08-04 05:39:43
作者: 霸氣丸子頭
長春宮的偏殿內,跪著兩個身影。
男人光著上身,腰間只隨意的圍了一條破布,看樣子應該是床上的帷幔。
而旁邊,則是跪著一個女人,身上胡亂的套著一件不合身的衣物,看著像是男人的衣服。
女人的臉上被火燒傷了一塊,血肉模糊的看著很是可怕。
郁修瑾走進看了兩人一眼,確定女的就是玉嬪蘇嫣,見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可卻也沒有半分憐憫之心。
反觀另外那個男子,長得眼生,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只是,那男子在見到他的時候,嚇得縮成了一團,渾身更是止不住的顫抖著。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是被玉嬪這個賤人勾引,所以才會做出這等糊塗事來,皇上饒命啊!」
還不等郁修瑾質問,那男子就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起了頭,更是將事情的始末全部都推卸到了蘇嫣的身上。
曾經一口一個嫣兒的叫著,現在到他口中卻成為了玉嬪這個賤人,蘇嫣只覺得諷刺和可笑。
「撒謊!明明是你和你那個表妹蘭香串通一氣,讓我假裝懷有龍種,以此來邀聖寵。」蘇嫣也是豁出去了,乾脆將一切言明。
好傢夥!假裝懷有龍種這樣的事都說出來了,郁修瑾突然覺得這場戲很有看頭,乾脆找了個椅子就坐了下來,觀賞這一場狗咬狗一嘴毛的戲碼。
「皇上,你別聽這賤人胡說,小人名叫馬志遠,是正九品禁軍侍衛,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查,我與那位宮女蘭香並沒有任何的親戚關係,只是那日小人在巡邏,蘭香突然跑出來說是有要事讓奴才幫忙,還塞了好些銀子,奴才一時貪財就答應了,緊接著就跟著進了春華宮,沒有想到玉嬪主僕二人卻對奴才說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話,奴才本是要離開的,可玉嬪卻趁機勾引奴才,還說我若是就這麼走了,她就大喊非禮,奴才一時昏了頭,才會臣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這志遠的話對於蘇嫣來說是字字誅心,當初明明是蘭香將人給帶來的,她本還不願,還是蘭香一個勁的勸說,第一個也是這個男人主動,她全部都處於被動的狀態。
可如今,卻被人說的如此不知廉恥。
「哦?真的是這樣?」郁修瑾目光陰沉的掃向了蘇嫣,看不出其心中的喜怒。
「孫正德,你去內務府給朕查一查,事情是不是如這馬志遠所言。」郁修瑾說罷,將視線落在了女人高高隆起的小腹之上,心中卻暗自竊喜。
這段時間,與其說是跟沈憶柳慪氣,倒不如說是他自己跟自己慪氣來的好。
郁修瑾無法面對自己背叛了沈憶柳這個事實,可作為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皇帝,他都已經低三下四了,對方卻依舊不為所動。
所以,這個時候他就迫切需要一個宣洩的地方,所以就將柳兒和那朗月捆綁在了一起,還將屎盆子扣在了她的頭上。
只有這樣,他才能在沈憶柳的面前扳回一成臉面,顯得自己不是那麼的不堪。
可現在,事情終於真相大白,懸在郁修瑾心口的一塊大石,總算是落了下來。
橫豎,他這段時間還一直煩惱,要如何處置她腹中的這個孩子。
對於這個還未謀面的孩子,他打心眼裡是沒有任何的感情的,但是他又不願和迢嶢帝那般做出殘殺子嗣的事。
其實,在這幾個月當中,他每每午夜夢回醒來,最想聽到的便是孫正德急匆匆的跑來,告訴他玉嬪肚子裡的孩子落了。
只可惜,等了這麼長的時間,希望一次次的落空了,他也再也沒有臉面去面對他的柳兒。
好在老天有眼,總算是在孩子誕下之前,將真相大白於天。
說實話,郁修瑾一點兒都不怪眼前的男女,非要說怪,那也是怪他們沒有早日將真相言明,害他這麼長時間以來,錯過了許多與柳兒相處的時間。
不多時,孫正德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並且告訴郁修瑾,這馬志遠的的確確與蘭香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兩人出生和長大的地方更是一南一北,可謂是南轅北轍,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的。
另外就是,蘭香之前因為走水身上多處被燒傷,被俘之後沒多久就昏迷了過去,此刻已經由太醫院的人活活將她給弄醒了,這會兒正在痛的死去活來呢。
郁修瑾想要徹底落實這蘇嫣淫欒後宮的罪名,但是光有馬志遠的一面之詞並不能代表什麼,便讓孫正德將人給召喚前來問話。
要說,這蘭香的燒傷最為嚴重,一張臉幾乎已經辨認不清其中五官,焦黑一片,帶著些鮮紅色的嫩肉,看著著實讓人倒胃口。
「說說吧,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郁修瑾開口問。
蘭香是個聰明的,一瞧見殿內的架勢頓時明白了個大概。
「這馬志遠,可是你表情?」見她不說話,郁修瑾開了個頭。
「皇上明察,我與馬侍衛沒有任何關係,這一切都是玉嬪的注意,是她一心想要得聖寵,讓奴婢去找個男子來與她苟合,說是只要生了皇子便能平步青雲,還能氣死娘娘,將公主和太子一併剷除,倒是她就能夠成為這卞國的一國之後了。」
緊接著,蘭香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都說了一邊,包括蘇嫣和他還是第一次,還有她當初是怎麼爬上了龍床,全部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你胡說!你這賤人顛倒是非黑白,明明是你慫恿我的!」蘇嫣徹底傻眼了。
她不懂,為何兩人同時要將髒水潑到她身上,明明這一切都是被人唆使的。
蘭香雖身受重傷,可其求生的意志卻是比誰都強烈,她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朝著郁修瑾磕了個響頭,「皇上,奴婢所言非虛,當日娘娘見我辦事機靈,還賞賜了我一支黃金髮簪,可奴婢一支不敢佩戴,那髮簪此時就藏在奴婢屋裡的枕頭下面,皇上一查便知。」
「髮簪?什麼髮簪!?」蘇嫣一臉的疑惑,因為在她記憶當中,從未賞賜過什麼貴重的物品給她啊,更別說是黃金的了。
郁修瑾原本還是看好戲的心情頓時就凝重了起來,眼底更是染上了殺意。
這個蘇嫣在宮裡再怎麼鬧他都可以當做沒事人一般,可她竟然將心思動到了沈憶柳和那兩個孩子身上!?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