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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什麼破東西

2024-08-04 04:53:41 作者: 莎含

  懷裡揣著邱婧辭給的那個玉鐲子都已經有兩日了,可殷韋淮還是沒有交到劉語琴手上。

  自家府邸的院子裡,殷韋淮瞧著手裡的鐲子,雖不能說是上品,可在翡翠在的檯面上,也是要七八十兩銀子的。

  

  白日的光線下剔透的很,翠綠翠綠的很是好看。

  「這是哪裡來的鐲子?都瞧著你瞅了半天了。」

  手裡突然一空,殷韋淮側臉看了過去,李語琴一臉喜歡的不肯撒手,「你這是打算送給娘的?」

  小門小戶出身,看什麼東西都稀罕,這不過一個翡翠鐲子,就已經讓她移不開眼了。

  雖然她自己也是不缺這東西的,可是儘管是上了年紀的女人,對這些東西,也是稀罕的緊,誰還嫌自己首飾多不成。

  「娘,這鐲子給你的沒錯,但卻是婧辭讓我給你賠禮道歉的東西,她想要過來看你,可是又怕惹你不高興再把你給氣出一個好歹來,所以東西就讓我捎過來了。」

  這也是事實,不過倒是是個怎麼回事,也就殷韋淮自己心裡清楚。

  但腦子裡卻不知怎麼想到當時秦隱飛身抱起邱婧辭的畫面,頓時有些面紅耳赤,他好好的想這個作甚。

  不管如何邱婧辭是自己的未婚妻,那只是一場意外罷了。

  一聽是邱婧辭讓人送過來的東西,剛才還稀罕的緊,這轉眼的功夫,她甩了下手,把鐲子甩在了石桌上,「就這麼一個破東西,打發叫花子呢,還是壓根兒就看不起我這個老婆子,當我那麼好糊弄?還賠禮道歉呢,沒誠意!」

  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模樣,讓跟在身後的紅綢心裡可又是一陣感慨,但她不過一個丫頭,認真做事就成。

  正胡思亂想著,就見劉語琴又拿起了鐲子,轉手給了紅綢,「你拿去戴著吧。這破東西,我不稀罕。」

  紅綢為難,這畢竟是尚書府的大小姐,未來的將軍夫人送來的東西……

  殷韋淮嘆了口氣道:「娘,你這樣真不好,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惹你生氣,你是長輩,何必和晚輩一般計較呢,更何況她還是羅焰的妹妹。」

  這個才是重點,殷韋淮雖對邱婧辭不喜,可卻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他當時在沒有了解邱婧辭的秉性之前,答應的太過衝動。

  如若在那之前讓他先見到邱芷惜的話,他就算與羅焰關係再好,也是會一口拒絕的。可偏偏造化弄人,事與願違。

  「你是我小心眼兒了?你一口一句羅焰的妹妹,羅焰的妹妹就能上天不成,難不成等你和那死丫頭成親後,我是不是以後就要過著仰人鼻息的生活了,天天要被邱婧辭騎在腦袋上拉屎了?」

  「噗呲!」紅綢一個沒忍住,笑了聲,趕緊閉嘴,在劉語琴對她發難之前連忙道:「老夫人,我去看看您的燕窩燉好了沒有。」

  殷韋淮頭疼不已,「娘以後你在下人面人說話,能不能注意一點,現在不比以前,我是皇上器重的車騎將軍,而你是我娘,你的一舉一動也代表的是我的臉面。」

  這話他都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可是他娘卻始終一點兒都不注意,不管是在人前還是人後,一點兒收斂都沒有。

  「下人算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委屈了我自己,倒是你,別忘了我之前說的話,芷惜那邊你也費點兒心思,別只記得討好你未婚妻忘了自己喜歡的姑娘,小心錯過了這村沒這店讓你後悔去。」

  一聲咳嗽聲,讓母子兩人同時看了過去,只見遠處一身材消瘦,頭髮花白穿著身官兵衣服的男人,緩緩走進。

  「爹!」殷韋淮叫了聲。

  這年紀約五十,和殷韋淮有七分相像的男人,便是他父親殷長功。在都城城門口都守了二十幾年卻還是個侍衛。如果不是唯一的兒子爭氣,這個家裡想要光耀門楣,光宗耀祖這輩子都別想了。

  而殷長功也十分懼內,劉語琴讓他往東他往東,絕對不敢說一個不字。

  就連在殷韋淮面前,劉語琴也是對他呼來喝去的。這也是這個家裡的常態,殷韋淮雖然同情自己的親爹,可是親娘也不能得罪,很多時候也就只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晌午飯好了沒,我吃了還要繼續去交班呢。」

  這中午也就半個時辰的功夫,從城門走到府中。殷長功就已經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也難免有些著急。

  因為兒子是車騎將軍,在城門的侍衛裡面兒,殷長功也是受足了大家的擁戴,一個個很是巴結他。

  「你回來除了吃還知道幹什麼,兒子的婚事,喜歡什麼姑娘你都不清楚,整天就惦記著你那一畝三分地,如果不是兒子,我跟著你這麼一個沒出息的,還不如死了算了。」

  眼不見為淨,劉語琴轉身就要走,可突然想到手裡還捏著一個鐲子,隨後沒有半分聯繫,仍在了地上,朝廚房走去。

  雖說嘴巴惡毒,可畢竟還是自己丈夫。

  一個翡翠鐲子哪裡經得住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摔打,這會兒已經是四分五裂了。

  「這好好的鐲子咋就摔了呢,要好些銀子吧,這敗家的婆娘!」

  殷韋淮眉頭緊蹙,「爹,你可有想過辭可這守城侍衛一職回家安享晚年?」

  「呵呵,你爹我什麼脾性你還不清楚,讓我整天在家裡對著你娘?還不如讓我在城門口待著呢,還有兄弟們聊聊天喝喝酒的打發日子,不然天天在府中,對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煎熬,再來嘔忙活了幾十年了,哪裡閒得住啊。」

  整天在府上悶著,還要看夫人的臉色,想到那種日子殷長功就一陣後怕。與其這樣他倒是真相的想整天和他那幫兄弟混在一起。至少不用看人臉色。

  「爹,娘也就是嘴硬心軟,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較真呢。」

  「你別說了,這事我是不會妥協的,非常真的哪天我動彈不了躺在床上了,不然我是絕對不可能聽你的回到府上,整天無所事事的。」

  說不動殷長功,殷韋淮也只能就此作罷,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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