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陳年舊帳

  陳清若又給林默涵打了電話，接到她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在回家的路上，可是後來鬼使神差的竟然又應了她的約，兩個人去酒吧喝了酒，林默涵很高興的告訴她曉嘉懷孕的事情。她很真誠的祝福，然後突然提到了當初的事情。

  她說：「林默涵，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過分？」

  林默涵看她，顯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你是不是以為我特勢利？」她喝了一大口的酒，「你知道嗎，其實你是我愛的第一個男人。」

  林默涵沒有做聲，他想看看她到底想說什麼，「我很早就喜歡上你了，可是你卻一直對我視而不見，那次晚會和你搭檔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我一直以為你會明白我的心，卻沒有想到你對我若即若離，那天你請我看電影，我很高興，回去後故意把你和我戀愛的消息放了出去。」

  林默涵回想，她和他談戀愛的事情的確是那天晚上看電影後被人知道的，「我以為弄得人盡皆知你就會對我好，可是沒有想到你對我還是很冷淡，於是我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她又喝了一口酒，臉色有些緋紅，在燈光下看起來是那樣的艷麗，「朱啟涵在追我，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可是我一直沒有答應他。」朱啟涵是那個爆發富兒子的名字，「我想用他來刺激你，所以特意讓他舉辦了那樣一場生日會，我以為你會很生氣，卻沒有想到你竟然無所謂，看著你漠然的目光，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

  她哭了，晶瑩的淚珠從好看的眼睛裡滾落出來，「再後來，你離開後我才知道你為什麼不會為我生氣，原來你和我一天一地，註定不會有交集，所以你才能那樣收放自如，可是我呢？竟然可笑到想到用別的男人來刺激你，我很傻是吧？」

  「清若！對不起！」不得不說她的講述讓他很動容，原來是自己誤會她了，當年的真相被揭開，林默涵突然有些輕鬆，原來她並不是那樣一個勢利的人，雖然現在發現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但是說實話他很高興。

  「你不用說對不起我，沒有必要，我告訴你只是因為這件事情憋在心裡很難受，沒有別的意思。」她笑著又倒了一杯酒，「祝福你馬上要當爸爸！」

  

  後來她喝醉了，他送她回家，她沉沉的睡著，一直到家還沒有醒，林默涵猶豫一會後，把她扶下車，攙扶著她上樓，他從她包里找到鑰匙打開房門，把她扶到了床上，給她蓋上被子後他準備離開，卻發現了她桌上的相框，相框裡面的人竟然是他，林默涵很驚訝更多的是感動。

  他拿起相框細細的端詳著高中時候的資金，身後傳來她的聲音，一遍遍的叫著他的名字，說愛他。

  林默涵回頭，看見她依舊在沉睡中，都說酒醉吐真言，林默涵有些動容，他沒有想到陳清若會如此執著。

  燈光下的陳清若看起來特別的好看，她的身材也很好，林默涵別過眼睛想離開，床上的她睡得並不老實，被子被她踢翻了，他轉身輕輕的為她蓋上被子，就在這個時候，陳清若突然睜開眼睛，用痴迷的眼神看著他，「默涵，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說著話她伸手撫著他的臉，毫無預兆的就吻了他。

  他想推開她的，卻被她緊緊的抱住，林默涵不是君子也不是聖人，接下來發展的一切不在控制里。

  完事過後，他看著紅色傻了眼，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是第一次。

  她還在沉睡，而林默涵卻有些懵了，他慢騰騰的穿了衣服，在房間裡呆了一小會後，終於決絕的拉開門離開了。

  林默涵沒有敢回家，而是在外面的酒店洗了澡，整理好思路後他給曉嘉去了電話，曉嘉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一樣，「默涵，我打你電話怎麼打不通？」

  「沒有電了！」他回答，心裡心虛的慌。

  「公司有急事我去外地了，想和你說聲的，結果一直沒有打通。」這話讓林默涵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還好曉嘉出差，想到自己剛剛對她的背叛，他覺得心裡沉甸甸的。

  他要忘記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定要！

  這以後的一個禮拜陳清若沒有聯繫他，林默涵以為她也忘記了那件事情，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又偶遇了。

  他見完客戶出來竟然在吧檯上面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陳清若一身黑衣，端著酒杯似一尊雕塑坐在吧檯旁，林默涵想離開的， 可是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於是不由自主的移動腳步像她走了過去。

  她很沉默的喝著酒，他坐在她身邊也沒發覺，直到他出聲和她說話，她才轉過頭，林默涵在她眼睛裡看到了一絲的哀愁，心中忽然有些柔軟。

  看著她喝乾手裡的酒又準備再倒，林默涵伸手攔住了她，陳清若固執的和他爭奪，林默涵手一軟最後酒又回到了她的手裡，陳清若大口大口的喝著酒，因為喝得急嗆出了眼淚，林默涵伸手拍拍她的背，她撲在他懷裡哭得很傷心，「你千萬別攔著我，我只有酒了。」

  這話讓林默涵心裡一陣難過，他很明白自己不能夠給她什麼，他的沉默讓陳清若又灌了幾杯就，後來結果是她又喝醉了，林默涵再次送他回去，這次她發酒瘋很厲害，在車上就開始不老實。

  她去解他的扣子，他無力的抗拒著，車子開得歪歪扭扭，他想過推開她的，可是接下來的發展不在控制中。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她還在沉睡中，林默涵突然想起了曉嘉，心中馬上產生了愧疚，他快速起床穿上衣服離開了，直到他走，陳清若都一直還在睡夢中。

  因為曉嘉出差還沒有回來，所以他不擔心，不過回到家的時候發現自己像一個罪人，昨天晚上的放縱過後留下的後遺症糾纏著他。

  林默涵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陷下去，第一次他告訴自己說是失控，第二次再告訴自己說是失控突然覺得有些牽強，如果這件事情被曉嘉知道，他很清楚後果，想到後果，他打了個哆嗦，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應該和她說清楚，以後永不再見。

  徐小雅這幾天很煩悶，像踩了狗屎走了霉運一樣壞事接二連三。

  首先是莫夫人約她見面，見面的地點竟然選在偏僻的步行街的一間小茶館裡，莫夫人一向注重排場，選擇那樣的小茶館見面無非是想給她難堪，認為她不值價。

  見面的時候莫夫人半點沒有給她面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徐小姐現在回頭不覺得晚了些？」

  徐小雅沒有做聲，她知道莫夫人為什麼這樣說。

  「我今天找你來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當初徐小姐已經決定好了，就不要再來糾纏，逸辰現在已經結婚，請你離他遠一點，不要打攪他的生活。」

  「當初的事情我很抱歉。」徐小雅壓低了聲音，要是知道會有今天她打死也不會那麼做。「我現在很後悔。」

  「不管你後不後悔，這件事情已經翻篇了，徐小姐不會忘記了當初答應我的事情吧？」

  「我沒有忘記，那時候是我不懂事。」她眼眶紅了。

  「一句不懂事就可以把自己做過的事情抹殺嗎？」莫夫人打斷她，有些鄙夷的看她，這個女人是天生的戲子，無論從前還是現在，她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找到她讓她離開莫逸辰的情形，那時候和她討價還價的徐小雅可不是這個樣子。

  「如果我沒有記錯，徐小姐當初應該對逸辰沒有興趣吧。為何這次回來會糾纏不休呢？是不是因為失去了靠山？」

  「我當時是鬼迷了心竅，其實我是愛逸辰的，當時答應您只是為了賭氣。」徐小雅的態度好得出奇。

  「我不管徐小姐現在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既然徐小姐當初已經決定離開逸辰，就不應該再想著回來。」

  「您誤會了，我沒有打算回來，是逸辰一定要我回來的。」徐小雅把責任推到了莫逸辰身上。

  「逸辰要你回來的？」莫夫人冷笑，「就算是逸辰要你回來的，徐小姐那麼聰明，既然當初能想到用車禍拒絕和逸辰結婚，難道就不能想別的法子拒絕他？」

  當初徐小雅心系諸航壓根沒有想過要和莫逸辰結婚，可是莫逸辰對這事情很熱衷，還從家裡偷出了戶口簿要和她結婚，因為諸航態度不明朗，徐小雅不想失去莫逸辰這座靠山，於是便自己設計了一場車禍，一直以為做得隱秘卻沒有想到會被莫夫人知道。

  「我拒絕過他的，可是他一直覺得愧疚，您也知道，當年孩子的事情在他心底留下了陰影，他一直覺得虧欠我。」徐小雅臉上可憐巴巴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很有殺傷力。

  車禍事件後戶口簿被莫家收回，莫逸辰準備結婚的打算也就此夭折，她以為可以太平，卻沒有想到會突然懷孕。

  孩子的事情不知道怎麼會傳到莫夫人耳朵里，她親自找上門來要她做掉這個孩子，徐小雅本來就不想要這個孩子，莫夫人找上來正合她意，於是和莫夫人討價還價後最終拿了一張支票去了醫院。

  莫夫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孩子的事情一直是莫逸辰過不去的坎，同樣也是她心裡過不去的坎，只要想到徐小雅曾經懷過那樣一個孩子，她的心裡就跟貓爪似的難受。

  這個人盡可夫的賤人竟然還敢在她面前提到孩子，她竟然還敢拿孩子的事情出來說，難道她以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別人都不知道啊！

  「孩子的事情當初是我多事了，早知道就不應該去找徐小姐，其實就算我不去找徐小姐，徐小姐也不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對嗎？」

  「不！我會生下這個孩子的！」

  「聽徐小姐的意思是在後悔當初做掉那個孩子？」莫夫人突然笑了起來，看她的目光更加的鄙夷，「是不是想留著那個孩子做把柄啊？只不過你確定那個孩子是逸辰的？我覺得徐小姐自己也不清楚那個孩子真正的父親是誰吧，所以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做掉她。」

  徐小雅的臉色白了下，「孩子是逸辰的！」

  「這裡只有我們兩人，你不用裝著，逸辰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我可很清楚，徐小姐覺得當初我反對你和逸辰在一起的原因是什麼？」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一句你不知道就輕鬆把這個問題回答了嗎？徐小姐自己做了什麼難道不清楚？你覺得你能配得上我們家逸辰，或者你認為莫家會要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進門？」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懂呢？」莫夫人冷笑，「徐小姐，做人得信守承諾，當初你拿了我的錢答應的事情必須兌現。」

  「我後悔了！我把錢還給你好嗎？」徐小雅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這裡是你當初給我的錢，我一分也沒有動。」她掏出一張卡雙手遞給莫夫人。

  「好一個一分也沒有動！」莫夫人看著卡冷笑起來，這個女人真是不要臉，擺明的既要當女表子又要立貞牌坊，「我想問問徐小姐，這些年你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是誰給你鋪的路？你包里一直消費的卡是誰給你的？還有你現在住著的價值千萬的別墅是誰買給你的？做人得講良心，這些年來你用逸辰的錢還少嗎？」

  徐小雅沒有想到莫夫人會清楚這些事情，一時間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徐小姐，之前你和逸辰男未婚女未嫁，所以你們在一起我們儘管不高興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只當沒有看見，但是現在不一樣，逸辰已經結婚，是有家庭的人，我不希望徐小姐還如此不自重的和他糾纏。」

  徐小雅那個氣啊，她其實很想對著莫夫人大罵一場，可是又不敢，如果她還想和莫逸辰有將來必須得忍受這個氣。莫夫人見她沒有做聲又警告了她幾句，臨走時候竟然只付了自己的茶錢。

  被莫夫人損一頓後徐小雅著實被氣得不輕，從前莫夫人阻止她和莫逸辰在一起她沒有什麼意見，畢竟那時候她對莫逸辰並沒有太深的感情，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的她已經意識到了莫逸辰的好，她才不會因為她的話放棄。

  莫夫人雖然提到當年的一些事情，但是徐小雅並不怕，想來莫夫人也只是道聽途說，如果她真有證據肯定會把一切告訴莫逸辰，而不是來找她談，這樣一想她有了底氣。

  回到家時候助理告訴她說s大邀請她去做演出嘉賓，還說莫逸辰也會出席，徐小雅一聽馬上應承下來。

  徐小雅突然想到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辦法，如果能夠在s大上演一場和莫逸辰的好戲，既能挽回自己的聲譽又能打壓江雨柔。

  於是針對這場好戲的排練馬上緊密鑼鼓的進行，一切都按照她設計好的進行，唯一不配合的人竟然是莫逸辰，他竟然把她送的花轉手給了別人。

  還好當時她是以唱歌的方式送出去的花，還好她沒有顏面掃地，不過這個計劃終究是失敗了。

  徐小雅心情相當的不好，回來後看誰都不順眼，和瘋子一樣逮誰罵誰。

  剛剛把胸中的怨氣發泄點出去，莫夫人的電話進來了，劈頭蓋臉的把她罵了一頓，說她蛇蠍心腸，故意搗亂，還說她想和莫逸辰在一起除非莫家人都死光了。

  莫夫人的強硬態度讓徐小雅剛剛下去的火又上來了，真是流年不利啊！看來要想得到他們的認可進入莫家是完全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她就得抓緊莫逸辰，要讓他不要愛上江雨柔，就算莫逸辰和江雨柔真的有感情她也不怕，現在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她的手裡還一張牌，這張牌不到最後時刻她絕不輕易拿出來。

  林默涵約了陳清若見面，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她，在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有了計較。

  陳清柔到得比較早，她坐在桌邊，兩手托著咖啡杯，直直地看著大門。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在想心事。

  室內飄蕩著一個女孩的吉他彈唱，嗓音輕雅、憂鬱，吐詞卻不太清晰。不一會林默涵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默涵。」陳清若笑得很動人。林默涵看著她，不知為什麼想起了曉嘉臉上的兩個小酒窩。

  「我有點事耽擱了。」林默涵在她對面坐下。

  「喝點什麼？」陳清若並不介意等他，林默涵要了咖啡，轉頭看見陳清若盯著自己看，她的笑容很甜美，見林默涵看著自己，她白的手從桌上伸過來握住了他的手，林默涵不著痕跡的抽走。

  笑容立刻從陳清若臉上褪去了。

  兩個人默默她，喝了會咖啡，音樂又換了一位男性歌手沙啞的吟唱，聽著很傷感。

  「清若，那件事……」林默涵發現自己突然有些口齒起來，「我很抱歉！」

  「你什麼都別說了。」陳清若打斷他，明艷的神色黯淡了下來。

  林默涵沉默一會，從隨身帶的包里拿出兩串鑰匙， 「清若，這串鑰匙是梧桐水岸別墅的鑰匙，我剛買的，沒有人住過，這是車鑰匙，停在別墅的停車場內。別墅離學校遠，有了車，你上下班就方便了。」

  梧桐水岸，這不是江雨柔現在居住的地方嗎，林默涵還真是大手筆。竟然把那地方的房子送了一套給她。還給了她一輛車，他的大方出乎她的意料，既然捨得送她這麼貴的東西就證明她在他心中不只是玩樂的對象，陳清若在心底笑了，一套別墅和一輛車就想打發她嗎？如果是這樣也太簡單了。

  「默涵，你這是什麼意思？」陳清若沒有接鑰匙，目光帶著一絲憂傷看著林默涵，「是在打發我嗎？」

  林默涵沒有做聲，選擇了默認。

  「你是在侮辱我！也侮辱我對你的感情。」陳清若有些激動，臉色紅紅的。「我們都是成年人，如果你只是因為這樣想補償我，我很明白的告訴你，沒有必要！」說著她起身準備離開。

  她的激動出乎林默涵的想像，「清若，不是那樣的。」他把她拉回來。「我只是覺得對不起你！你是一個好女人，應該有好的歸宿，而我不什麼也不能給你。」

  「默涵，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有錢，也不是因為你能給我什麼，只是很純粹的愛你，我沒有想到會和你重逢，更沒有想到還能擁有你，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不怪你，是我不好，是我勾的你，我是一個壞女人！」陳清若的聲音帶著一絲低啞，配上她的表情看起來讓人心生愛憐。

  「清若，那件事情是我的責任，你畢竟喝醉了。」

  「不！我知道責任在我。」她很堅決，「我太愛你了，所以情不自禁，你厭惡我吧，我是一個下賤的女人，明明知道你是有老婆的人我還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見你，也願意把自己奉獻給你，可是你不能因為這個就看輕我，我的行為雖然不道德，但是我沒有什麼目的，我只是單純的想和你在一起，你放心，我沒有什麼要求，也從來沒有打算破壞你的家庭，當然如果你對我很厭惡，那麼我會自動離開。」

  「清若！我怎麼會厭惡你。」這段表白足以讓人動容，林默涵自然也不例外。今天他已經下定決心要了斷，卻沒有想到陳清若竟然這樣坦白，她竟然說是她勾的他，她的坦白讓他想說的話說不出口，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是她一個人的錯，畢竟她是喝醉酒，而他卻是清醒著的。

  「默涵，我愛你！不管你怎麼看我，這話我要告訴你，我不要求任何名分，我也不會做任何影響你家庭的事情，我只是單純的想和你在一起，哪怕你一個月只能和你見一次面，我也很滿足。」她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一絲請求意味，林默涵感覺心都化了。

  「清若，這樣對你不公平。」她的話讓林默涵很感動。他相信她說的話，畢竟那天晚上她喝醉酒時候一直在說愛她，如果她不愛他為什麼會把自己的貞潔奉獻給他。

  「在真愛面前沒有公平一說，默涵，我願意一輩子做你後面的女人！」

  林默涵輕嘆一聲，終於沒有再說反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