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你這個瘋子
2024-08-04 03:11:16
作者: 醒時夢
葉九初快速洗漱,穿好衣服,頭髮綁起來,從抽屜里翻了個口罩戴上,收拾書包背好,怒氣沖沖地出了門。
盛景昀在屋裡接了個電話,安排好公司的事,打算今天在家陪他的小丫頭,開門卻看到她匆匆離去的背影。
「初初——」
聲音淹沒在她遠去的腳步聲里,盛景昀一擰眉,打包了桌上的早餐,抓起車鑰匙追了出去。
車子開出別墅區,恰好看到葉九初坐上計程車,他想也不想地跟上去,一路到了研究所。
葉九初下車,大步往屋裡去,刷卡進門,遇見每天都來很早的楚凡清,她問:「凡清師兄,看見白茹希了嗎?」
「在她們小組的辦公室里。」楚凡清道,看她戴著口罩,眉目陰沉,不由得多問了兩句,「小九,你生病了嗎?找白茹希做什麼?」
「算帳。」葉九初冷冷地說,抬腳就往白茹希所在的辦公室去。
楚凡清見勢不對,扭頭跟上。
小組辦公室的門開著,葉九初抬手敲了兩下,得到組長肖瀟的應答後,她才走進去。
白茹希應當才到不久,剛從裡間穿好白大褂出來,看見她在這裡,臉上露出一抹意外,繼而勾唇一笑:「小九,你怎麼過來了?」
從前天晚上開始,她沒有接到陳茂元的電話,也沒收到任何消息,昨天葉九初沒來,她斷定是被陳茂元折磨得下不來床,事成了。
現在看她不敢真面目示人,又這般怒火中燒,更肯定了心中所想。
白茹希知道陳茂元有拍攝的習慣,等他來了學校,她去他那裡拷一份匿名發給盛景昀,她就不信他還會正眼看她。
思及此,白茹希心中越發興奮,臉上的笑容不禁燦爛了幾分:「小九,你怎……啊——」
她才開口,臉上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打的人下了狠手,她左邊臉頰火辣辣地疼。
白茹希一時沒反應過來,作戲的本領卻先一步覺醒,捂著臉,難以置信又委屈地道:「小九,你幹什麼?為什麼打我?」
葉九初一想起在陳茂元手裡遭遇的那些,火氣蹭蹭蹭地往天靈蓋上冒,一腳踢在她膝蓋,趁她吃痛去捂,又一把抓住她頭髮,迫使她的頭往後仰起。
「愛演是吧?喜歡裝可憐?繼續。」
說著,又是一巴掌抽過去,打得她兩邊臉頰對稱。
白茹希痛得五官扭曲,失聲叫喊:「葉九初,你瘋了嗎?!」
葉九初轉了個方向,抬腳往她膝窩踹過去,等她不得不屈膝跪在地上,她又抬腳頂住她的背,免得被她反撲。
「白茹希,前天晚上在那杯果汁里動手腳的時候,你就該想想,若是我知道了真相,會不會輕易放過你。」
白茹希神色一慌,抵死不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葉九初眼底全是暴戾,膝蓋骨往她背上用力頂,簡直想打死她:「聽不懂沒關係,我慢慢給你解釋。」
她順手抄起一旁桌上不知誰的杯子,將裡頭的水一股腦倒在她頭上,聽她失控地低吼,她鬆開她的頭髮,揚手又是一巴掌。
「你假借道歉,給我們組挨個道歉,怎麼那麼巧,就我的杯子被你不小心打碎了?」
她本身比白茹希要高一點,後者此刻又是不倫不類地跪在地上,氣勢上,她絕對性地壓倒。
白茹希被她步步緊逼,竟不自覺往後退,狼狽不已,還夾雜著她強行凹出來的無助。
「明明叫服務員送一個新的杯子來更方便,你卻自告奮勇地要去拿,你應該清楚,我們的關係從沒近到這種地步。」
「喝完果汁沒多久,散場之前,不知誰給我倒了紅酒,讓我誤以為被下藥是喝那杯酒喝醉了,真是好算計啊。」
聽到這裡,聞訊趕來的組員差不多懂了。
楚凡清和江沛萱站在隊伍最前面,厭惡地看著地上的白茹希。
白茹希被她說一句打一巴掌,臉腫了,妝花了,抱著腦袋搖頭:「我沒有,我是誠心誠意跟你道歉的,你冤枉我了。」
「冤枉?」葉九初冷笑一聲,從兜里摸出手機,翻出和一個朋友的聊天界面懟她眼前,「這簡訊難道是你的魂給陳茂元發的?」
來的路上,她給在通訊公司上班的朋友打了電話,請求她調了白茹希和陳茂元的通信往來,確定那晚不是陳茂元栽贓,這才一上來就動手。
白茹希眼神慌亂,嘴硬地道:「你拿著一張假圖能證明什麼?小九,你不要被人蒙蔽了,我是你姐姐,怎麼會害你?」
葉九初道:「我媽只生了我和我哥哥,少給我攀親戚。」
話畢,她一把扯下口罩,順勢將袖子擼起來,那上頭累累的傷痕,比白茹希臉上的嚴重十倍不止。
眾人倒吸一口氣,楚凡清的眉頭緊緊擰了起來。
「你一定想不到,我有多拼命地想要逃脫,更想不到,陳茂元那個畜生往我身上揮了多少次棒球棍。」
葉九初一把捏住白茹希的下巴,那雙素來清澈靈動的眸子發紅,燃著鋪天蓋地的火光。
「打死你也想不到的是,我沒被那狗東西糟蹋,我撐到了盛景昀去接我。是不是很失望?」
白茹希一愣,滿臉不相信。
她很快反應過來:「我什麼都不知道,送你上車的人不是我。」
那晚送葉九初的楚凡清面目不善地開口:「那天是我送小九去的停車場,我給她叫了代駕,看著車走才去的KTV。」
白茹希飛快接茬:「對,你聽到了吧,和我無關。」
「想推給凡清師兄?」葉九初並沒有鬆開她,「代駕開著我的車出了停車場,沒多久就被一輛車攔住了,代駕下去,再回來就換成了陳茂元。」
「我這一路過來,強迫自己平心靜氣,給代駕打了電話,他說他那天下車就被人一悶棍敲暈了,好幾個小時後才在綠化帶里被凍醒。」
「你告訴我,他是自己打暈了自己嗎?」葉九初逼問,「還是早就等在那裡的陳茂元開了天眼,知道我那晚就要從國色天香離開?」
「說啊!」
她只是懶,並不是傻,大多數時間迷糊,但在關鍵事情上從不輕下論斷,更不會手軟。
最後一個字落下,她又是一巴掌落在她臉上。
白茹希無從辯解,不能承認,只是一個勁地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葉九初不想聽她嚷嚷,抬手又要打,手腕卻突然被一隻大掌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