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地位不同心漸遠

  「笑才人？我喜歡！就這麼叫。」笑兒挽起了袖子，「跟著我可有得玩了。咱們把這裡收拾好，就回瑞宵宮看敏姐姐和燕妹妹去！」

  「好！」雲珊答應著，麻利地與笑兒重新布置起養安殿。

  不等笑兒過去，上官敏佳與司空語燕已經迫不及待地來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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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會兒去了，千萬別跟你笑姐姐說賈凱行就是皇上的事。」上官敏佳叮囑道。

  「為什麼？」司空語燕不解。

  「等他們相見時發現這個秘密豈不是更驚喜更有趣？」

  「可笑姐姐已經進了養安殿還能再見到皇上嗎？」

  「皇上既然很早就認識她，恐怕今天把她安置在養安殿只是一時之氣，等氣消了自然就會見她的。」上官敏佳說得頗有道理，「記住，不說不說。」

  「嗯，知道了！」

  「咦？主子，您看誰來了！」雲珊眼尖，走上前行禮道：「奴婢給敏美人、燕美人請安！」

  上官敏佳與司空語燕一進門就行禮道：「上官敏佳、司空語燕給孝才人請安！」

  笑兒趕緊迎了上來，扶起她們：「你們這是幹什麼呀？我們都是好姐妹，幹嘛這麼見外？」

  上官敏佳笑道：「尊卑有序，乃是宮裡的禮數，當然不能亂，不然會被人笑話不懂規矩的。」

  「來，坐！這裡還沒收拾好，擔待點。」笑兒吩咐道，「雲珊，去燒水泡茶。」

  三人坐下，相互望望，倒顯得有些尷尬了。以前都是秀女，姐妹相稱，身份平等，現在笑兒比她們高了一級，說起話來竟然生分了許多。

  「對了，今天見到聖顏，怎麼樣？」笑兒試圖緩和氣氛，「是不是像傳說中的那麼凶啊？」

  司空語燕竟忘了姐姐的叮囑：「才不是呢！笑姐姐，你肯定想不到他其實……」

  「喀——！」上官敏佳咳了一聲，向司空語燕使了一個眼色，接道，「他其實濃眉星目、儀表堂堂，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呢。」

  「是嗎？我沒去真是太可惜了。」

  「對了，妹妹，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怎麼會突然食物中毒呢？」上官敏佳問道。

  「說來就話長了。」笑兒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對她們講了一遍，但為了保護雲珊，沒有告訴她們通風報信的人是誰。

  「原來是這樣！」上官敏佳和司空語燕聽了都覺得後怕。

  「你們與我是好姐妹，我擔心全妃會對你們不利，所以這件事情就沒有讓你們知道。」笑兒嘆了口氣，「你們以後千萬要小心啊。我擔心她接下來會對付你們。」

  「笑姐姐！」司空語燕猛地站起來走到笑兒面前，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你是我們的好姐妹，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跟我們說！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辦？」

  笑兒為司空語燕擦去眼淚，道：「好妹妹，姐姐不會出事的！」

  「是呀！」上官敏佳也走了過來，「笑妹妹，你以後不可再單獨涉險。就是有天大的事情，我們一起承擔！」

  「好！」笑兒的眼淚也被惹了出來。

  姐妹三人抱在一起，頭碰著頭，相擁而泣。

  「茶來了，敏美人、燕美人請喝茶！」雲珊把茶端了上來，「沒找到什麼好茶葉，主子們將就一點兒。」

  「來來來，喝茶！」笑兒擦了擦眼淚，招呼姐妹道。

  三個人品了一會兒茶，又閒聊了一會兒，上官敏佳和司空語燕就告辭了。

  笑兒送到門口，依依不捨：「你們這樣來看我恐怕會引起全妃的注意，以後還是我偷偷去看你們吧。」

  「我們越是怕她，她就越得意！」上官敏佳不服氣地說：

  「她把你欺負成這樣子，就是跟我們過不去。等我們掌握了證據，我和司空語燕一定會為你在皇上面前討個公道。」

  「就是！」司空語燕也重重地點了點頭。

  「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們不能輕舉妄動，凡事相互照應、千萬小心，別讓全妃抓住什麼把柄。」笑兒說完又笑了笑：

  「反正這裡與世無爭，倒也像個世外桃源。我在這裡還挺自在，你們不要為我擔心。」

  「雲珊！」司空語燕拿出一封銀子給她，交待道，「好好照顧主子！」

  「不！燕美人，照顧主子是奴婢該做的。」雲珊百般推辭，「當日若不是三位主子救雲珊一命，雲珊早就……雲珊真的不能要。」

  「拿著吧。這是妹妹的一點心意。」笑兒開了口。雲珊才卻之不恭地收下。

  「保重！我們有空再來看你！」上官敏佳努力想把笑容留給笑兒。

  「好！等你們下次來，這裡一定會大變樣的！」笑兒仍笑得十分陽光。

  每天有飯吃、有地方睡，沒人找苦活累活給她干，還有才人的俸銀可以拿。再說她頂著個才人的名號，她娘在侯府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

  再說了，她笑兒哪是閒得住的人？舒展舒展手腳，定要在後宮裡辟個桃花源出來！

  「主子，我怎麼覺得敏美人有點怪怪的。可是說又說不上來。」雲珊望著上官敏佳的背影歪著頭思索道。

  「是嗎？可能是今天一下子經歷了太多又知道了太多，一時沒有調節過來吧。」

  笑兒看著衰敗的院子：

  「雲珊，我們把這裡重新種些花草樹木吧。能送進宮來的都是好貨色，我們就拿其他主子挑剩的好了，只要好好培育，一樣鬱鬱蔥蔥！」

  「主子，我有一句話一直想問。」雲珊吞吞吐吐地說，「主子可知道全妃為什麼要第一個害你？這一屆秀女中出色的人那麼多。」

  笑兒一邊規劃什麼地方該種些什麼，一邊回答：

  「原來我也一直奇怪，我們三個人一直不顯山不露水。不過今天我明白了。你想，如果皇上在冊封大典之前就決定冊封我為才人，那全妃針對我是不是就說得通了？至於皇上為什麼會做這個決定？」

  「我想多多少少跟平南王世子有關，能在皇上面前說得上話的人中，我只跟他相識，還是在匪窩裡認識的。」

  雲珊突然來了興趣：「聽說主子進宮前遇到了土匪，這裡面一定有不少故事吧？能說給奴婢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