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真的很抱歉

  莫如雲說：「網上都說有。」

  雍鳴哼了一聲，「網上還說咱倆沒領結婚證呢。」

  「呃……也對。」莫如雲說：「所以你跟她到底有嗎？你這樣顧左右而言他，就代表是有了。」

  雍鳴看了她一眼，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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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故意的。

  莫如雲乾脆不吭聲了，吃菜。

  吃了約莫五分鐘，面前那個男人按捺不住了，「我跟她沒有。」

  莫如雲繼續低頭吃菜，默默地豎起了耳朵。

  只聽到椅子和地面摩擦的聲音，是雍鳴。

  他站起身，繞過餐桌來到莫如雲的這一側，摟住了她的身子。

  「抱歉。」雍鳴說：「我不該拿這種事開玩笑。」

  嗯？

  怎麼突然良心發現了？

  「抱歉。」雍鳴又重複了一遍，一邊抱緊了她。

  莫如雲總算反應過來，撫了撫他的背，說：「我沒生氣。」

  雍鳴沒吭聲，只是緊緊地抱著。

  莫如雲感覺自己已經快被他勒得窒息，便說：「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好痛……」

  雍鳴總算鬆了手。

  但只讓她輕鬆了不到兩秒，便又吻住了她的唇。

  一陣熱烈的輾轉後，雍鳴鬆了口，看著莫如雲的眼睛，說：「真的很抱歉。」

  莫如雲說：「又沒在意這個，你不要一直重複了。」

  「我是說以前。」雍鳴用手掌撫著她細嫩的臉頰，瞬也不瞬地看著她，「以前我親過她。」

  原來他還記得啊……

  莫如雲說：「有這事嗎？」

  「你已經忘了。」雍鳴柔聲說：「那時是為了氣你。」

  氣她？

  這回莫如雲有點生氣了，「你幹嘛要氣我？我做錯什麼了嗎？」

  「你什麼都沒做錯。」雍鳴看著她，說：「是我還不了解你，但我已經感覺到了你對我的吸引力。但是我卻想抗拒你。」

  莫如雲一陣無語，「你不要欺負我失憶了，哪有人以這種理由來欺負別人的。」

  「不管怎樣。」雍鳴說：「很抱歉，我不會再那麼做了。」

  「不行，」莫如雲說：「我不要聽抱歉，你要解釋！」

  雍鳴：「……」

  「快解釋。」莫如雲抓住他的手腕，說：「否則不准你回去吃飯……」

  又被他用嘴巴封住了。

  老半天，雍鳴終於鬆了口。

  莫如雲趕緊喘勻了氣，「你別想這樣就賴掉，我非要……」

  又貼上來了。

  這回等雍鳴再鬆開時，莫如雲已經不再要求了，哀怨地瞪了他一眼，隨即坐正身子，不吭聲了。

  雍鳴見狀，微微一笑，就近拉過盤子繼續吃起來。

  莫如雲用餘光瞟瞟他，哼，這傢伙看著一本正經，其實肯定也在偷看她的表情吧？

  但願他是真心想道歉吧。

  吃過飯後，雍鳴去了公司，走前交代莫如雲把家照管好。

  她之所以沒有跟去，因為下午會送來些最近幾天的常備物品、證件、現金以及牛奶。這些東西由女主人親自接手比較好。

  所以整個下午，莫如雲都在為這些事忙碌，傍晚時才抽出一點時間，打開電腦，登錄了雍鳴的監聽帳號。

  最近的記錄是她買這支手機開始的，記錄並不多，所以莫如雲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跟莫巫婷玉通話的那一條。刪掉之後，又聽了聽跟莫極臣的，把覺得有問題的也刪掉。

  這個心頭大患算是解決了，莫如雲重新登錄自己的帳號，發現雍鳴這裡已經增加了很多通話和信息，地點監控表示他現在沒在財團。

  莫如雲挑了幾條陌生號碼的內容，都是些工作，讓人困得要死。

  正準備關上，突然發現多了一條正在通話的提示。

  莫如雲按了監聽鍵，先是聽到雍容的聲音，「那也不必跟財團翻臉呀，今年的經濟可不好，一旦出現黑天鵝事件，沒有財團撐著，你勢必要破產。」

  「放心吧。」雍鳴說：「我的運氣沒這麼糟。」

  「可聰明的男孩子不會不留後路。」雍容笑著問：「你倒是告訴姐姐，你跟老三鬧了什麼矛盾？你們兩個都不肯說，我可就為難了。」

  雍鳴說：「與你無關。掛了。」

  「噯！」雍容說：「你不告訴二姐，二姐可就讓你打光棍兒了。」

  「……」

  莫如雲扶額。

  僵持了幾秒，雍鳴陰惻惻地開了口，「你敢動我老婆，我就讓你沒兒子。」

  雍容都有兒子了？

  莫如雲在心裡驚嘆著，與此同時，電話那端傳來雍容暴怒的聲音，「你有膽再說一遍！」

  「如果你敢碰我老婆，我就把你兒子丟進海里。」雍鳴一字一頓地說：「你們道上不是說禍不及妻兒？你動我的妻，我就動你的兒，很公平。」

  「……」

  雍容不說話了。

  唉。

  莫如雲默默地嘆息。

  雍鳴發飆時是真的很可怕，雖然只是電話，但他聲音陰惻惻的，活像動漫里能殺人放火的地獄反派。

  「另外。」雍鳴說到這兒，拿下手機，在屏幕上按了一下，紅燈熄滅，他繼續說：「別以為我清楚火是誰放的。以前是你，現在是她，我不管你們是什麼目的，如果她再出事，我不會放過你們。」

  咦？

  「另外」之後怎麼沒聲音了？

  莫如雲擺弄了一會兒軟體，好奇怪。沒信號了嗎？

  與此同時，電話那端，雍容說：「我知道你還在為了束千兒的事怪我。我不與你計較，也但願你這輩子沒有想起的那一天。」

  雍鳴沒說話。

  對於這個心狠手辣又心機狡詐的女人，他不想做太多對話。

  「至於莫如雲，我倒是很喜歡她，但你三姐顯然不是。財團那邊，你要是執意要退也OK，」雍容說到這裡，邪笑一聲，「反正我們巴不得你趕緊破產，這樣你就必須乖乖治病。只是到時會留主人格還是副人格呢？我好期待啊。」

  莫如雲擺弄了半天，通話始終沒能續上，只得放棄了。

  接下來，莫如雲畫了一會兒雍容要的那幾套衣服的詳細設計圖，下一步則因為必須在工作室里完成而不得不暫停。

  這時一抬頭才發現已經是凌晨十分，窗外不知何時開始瀝瀝地下雨。拿起手機一看，才發現手機是有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