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你一直心疼我

  雍鳴見狀，抱緊她問：「怎麼了？」

  莫如雲懵瞪地望著他瞧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清醒過來，「沒事。」

  他的臉……

  平時每天都在看，但睜眼的這一剎那，卻令她短暫地生出了一種難言的感覺。

  「你一直抖個不停。」雍鳴在她額角吻了吻，問：「夢到了什麼？」

  莫如雲沒答，而是先低頭看了看雍鳴摟著自己的手臂，這傢伙還穿著襯衫西褲，頭髮也一絲不苟。再環顧四周，嗯……是家裡的臥室。

  她轉頭看向雍鳴，「你是從公司回來的嗎？」

  「沒有，我在書房。」雍鳴問：「別轉移話題，你夢到了什麼？」

  「我……」莫如雲有些無奈，小心翼翼地說：「你先答應不要生氣。」

  雍鳴微微一笑，「我答應。」

  

  「我夢到了我穿得很冷，在馬路上一直走，好像沒有辦法回家。」莫如雲將這段描述了一下，試探著說：「總感覺這場景似乎是在哪裡見過。」

  這麼騙下去畢竟不是辦法，隨著時間變長，她也會漸漸忘記自己說過的謊。

  所以想稍微試探一下。

  雍鳴微微頷首，「是你小時候發生過的事。」

  莫如雲問：「你怎麼這麼說？」

  「我說過，你是孤兒，而且你也告訴過我，你曾經流浪過。」雍鳴說：「在你哥哥收養你之前。」

  莫如雲點點頭，隨即陷入了沉默。

  雍鳴見狀，撫了撫她的背，說：「別緊張，我沒有生氣。」

  莫如雲回神看向他，「生氣？」

  「只是一些兒時的片段，也不知真假。」雍鳴說：「我不會為此而生氣。」

  原來如此。

  雍鳴不希望她恢復記憶，這件事已經心照不宣。

  莫如雲笑了笑，說：「我不是在擔心這個，我是……」她拿不準自己是否應該說出口，「這個夢還有另一半。」

  雍鳴挑眉，「說來聽聽。」

  「它只是個夢，你可千萬不要生氣。」莫如雲望著他，說：「你發誓。」

  雍鳴點頭微笑，「好。」

  還是說了吧。

  有關那件事，只有第二人格才知道答案。

  這個夢……以及以前有過的其他類似夢境真的讓她太不舒服了。

  於是莫如雲咬咬牙，說：「我夢到一間房子……」

  她將這個夢儘量仔細地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謹慎地觀察著雍鳴的臉。

  雍鳴一直閒適地微笑著，但目光還是微微起了變化。

  待莫如雲全部說完，雍鳴沉默許久，忽然莞爾，長臂一收，抱得死緊，「莫如雲。」他騰出一隻手來捧住她的臉，「叭」的一聲用力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你真是愛慘了我！」

  莫如云：「……」

  怎麼什麼話題都能拐到這裡？

  這傢伙拿錯劇本了嗎？

  莫如雲懵瞪地任憑雍鳴親了好幾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是說，我覺得那個人好像你。」

  「整個場景都很像。」雍鳴笑眯眯地看著她。

  「對啊，這很奇怪，我為什麼會夢到這種事呢？」莫如雲說：「你我相隔一萬多公里，那年我五歲，肯定沒機會接觸到你。」

  「沒錯。」雍鳴點頭，「而且事情是那個女人做的，你不可能在場。」

  「對啊。」莫如雲連連點頭。

  怎麼還面帶笑容？這傢伙難道還沒有意識到這很嚴重性嗎？

  「所以我說你愛慘了我。」雍鳴捧著她的臉，雙眼發亮地看著她，他嘴唇彎起，露出微笑，顯然開心到了極點，「你雖然不提，卻一直記在心裡。」

  他說到這裡，微微一頓，以堪稱溫柔的目光望了莫如雲許久，才再度開口，「你一直心疼我。」

  莫如雲搖頭，「不是，我不是第一次夢到了。」

  「哦？」雍鳴笑著挑起眉，「上次是什麼時候？」

  「就在小木屋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畫，但那個夢境有些不同，我沒能聯想，而且這種夢我……」她突然住了口。

  雍鳴所說的這個理由不成立，是因為她其實總是做這種夢，正因為總是夢到這些事，莫極臣才會為了讀《聖經》助眠。

  見莫如雲滿臉嚴峻，雍鳴歪過頭，笑眯眯地追問，「而且怎樣？」

  莫如雲說：「而且我已經夢到好幾次了。」

  恢復記憶的事不能貿然戳穿，需要認真計劃。

  雍鳴笑了，伸手按住莫如雲的後頸，將她按進了自己的懷裡，大掌在她纖細背上撫了撫，說：「莫如雲，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現，但我必須再說一次，你真的好悶騷。」

  「……」

  無語。

  莫如雲乾脆靠在他懷裡，不吭聲了。

  感受到她的放鬆，雍鳴得意地笑了一聲，又在她臉頰上吻了吻，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

  「說話呀。」他壞笑著問，手掌下移，溜進了某處。

  莫如雲連忙扭動著躲開，抬起頭來瞪他，「你幹嘛！」

  雍鳴藉機吻她的唇，得意道：「不說話我就一直這樣。」

  莫如雲把心一橫，「我聽不懂你的話。」

  「我問你怎麼做到的。」雍鳴盯著她問：「心裡這麼愛我，這麼心疼我，臉上還老是一副嫌棄的表情。」

  好煩。

  莫如雲說：「那只是一個夢而已。」

  「夢代表了你的潛意識。」雍鳴露出神秘的微笑，「代表你最真實的想法。」

  莫如雲睖他一眼，嘖，聽他說起心理學名詞就想罵他。

  可惜要偽裝失憶！

  生氣！

  見莫如雲不吭聲了，雍鳴覺得自己辯贏了，微微一笑，額頭貼上了她的，膩人地說：「你可真是我的小寶貝。」

  莫如雲抬起眼瞅瞅他，暗地裡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雖然第一人格也老這麼酸，但他畢竟天性溫柔，而且是藝術家，浪漫一點很正常。

  第二人格這傢伙平時蠻橫傲慢，居然也這麼粘人。

  雍鳴瞧著她，哼，這女人，還瞪他。

  做作！

  一想到這個白眼背後藏著深深的愛意，雍鳴就感覺嘴唇發澀，乾脆把臉一偏，叼住了她粉嫩的唇。

  莫如雲對此早有準備，這個激烈的男人這種時候把她撲倒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