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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 開個價,多好錢你肯離開北城?

2024-08-04 02:13:23 作者: 北方狐狸

  「好。」滿滿點點頭,她的局促不安,盛嘉禾都看在了眼裡。

  「滿滿……」賀渡鷗喊了一聲。

  盛嘉禾涼涼的目光掃了過去:「孩子還小。」

  餐桌上的人每個都沉默了,賀渡鷗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藥吃錯了,竟然把葉心給帶回來了。

  半點沒有想過孩子的感受,就好像賀渡鷗這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完完全全變變了一個人似的。

  盛嘉禾並未發作,這男人也許是真的變了,又或者,他對姐姐更多的還是某一種虛情假意。

  葉心畢竟是個病人,身體狀況也好,心理狀況也好,都無法跟正常人相比。

  賀渡鷗也在這一頓飯之後,送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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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心時長滿面愁容,也許是自己難以想起來些什麼,才會如此。

  「今晚的事,我很抱歉,我沒想到滿滿會那麼不知所措。」

  跟葉心相處,甚至都不如跟溫蒂相處更自然,那種親昵,簡直是天生的一般。

  葉心游離的思緒逐漸被拉了回來:「我沒放在心上,原本,她也只是個孩子而已,我們不應該用大人的要求去要求她。」

  賀渡鷗聽到這裡,心裡有些不太舒服,他認定了葉心就是盛圖南,可是身體和心理上卻並未對這個女人有太多的感情。

  說起來也有點可笑。

  「你說的很對,暫時,你就這樣待著,等我安排好了滿滿……」

  「我能這樣活著,已經很幸運了,賀先生,你不必覺得愧疚什麼。」葉心語氣比較平和。

  賀渡鷗沒有再說話了,也沒有什麼說下去的理由。

  晚上溫蒂泡在酒吧,十分鐘前,盛嘉禾的錢到了帳,看著這些數字,她多少還是有點開心的。

  送了葉心的賀渡鷗來到酒吧,溫蒂喝的滿面桃紅,姿態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睥睨著一直定定的看著自己的男人。

  「賀先生,你這忽然跑來坐在這裡,想幹什麼?」

  「你開個價,怎麼樣,你才能離開北城。」

  賀渡鷗腦子裡揮之不去的是溫蒂在手術室里手法嫻熟的那場手術,一直干擾他的心智。

  這對他來說,是非常不好的,確切的說,他不想被這個女人給影響了。

  溫蒂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起身徐徐走了過去,指尖抬起他的下巴,輕蔑的眼神中有些輕佻。

  「我又沒有做誰的第三者,怎麼就得讓你開個價讓我離開了?」

  在賀渡鷗眼裡,這個女人真是太隨便,也太輕佻,或者她的私生活也非常混亂,賀渡鷗從骨子裡就很看不起這種女人。

  「你在這裡,已經影響了我女兒,她還小,不會辨認黑白, 更不知道什麼是對錯好壞。」

  溫蒂一直都在傅瑾身邊,沾著他的光,多少人都很尊重自己。

  賀渡鷗以為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竟然跟自己提這種無禮的要求。

  溫蒂眼色逐漸清明陰冷起來,抽回了自己的手:「賀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從一開始,就是你們來騷擾在先的。」

  「溫蒂小姐……」

  「我要幹什麼,呆在哪裡,是我的自由。」溫蒂語氣層層遞進的變冷。

  賀渡鷗其實也沒有什麼理由和底氣提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只是為了孩子和葉心,又不得不變得這麼不講道理。

  溫蒂折身回去,彎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很快,身著黑西裝的兩個壯漢從門外破門而入,那架勢,就是要把他個扔出去。

  賀渡鷗心頭一頓,然後皺著眉頭緩緩起身:「抱歉,打擾了。」

  溫蒂跟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這個男人,繼續喝酒,並不理會他。

  直到他從這個房間消失,其中一個黑人定定的看著她很久。

  「傅先生說讓你少喝酒,你是個醫生,要對自己的職業負責。」

  溫蒂冷笑了一聲,很久沒有提到傅瑾,她都快把這個人給忘了。

  「他怎麼了?到現在還不能順利脫身,難不成真的窯死路一條麼?」

  「我不清楚這些,傅先生很好。」

  她從未這樣厭煩自己被人這樣無死角的監視,但她沒辦法。

  傅瑾也許是出於好意,畢竟他的身份那麼敏感,誰能保證不出點什么小意外。

  可能是她最近晚上總是睡不好,也經常做噩夢,夢到的很多東西,一睜眼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這種感覺是讓人感到害怕的,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隔天,席家。

  席戰見她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有些擔心。

  「你沒事嗎?」

  「沒事,就是最近睡的不是太好,經常做噩夢。」

  「是不是需要心理干預?」

  溫蒂搖搖頭:「不用了。」

  席戰注視著她的臉久久沒有說話,今天下午,賀渡鷗會帶著孩子過來,這就又得遇見了。

  「我讓人送你回去吧,好好休息,別喝那麼多酒了。」

  「傅瑾他什麼時候能脫困?」溫蒂淡淡的問了一句。

  「不清楚,想他了?」

  「那倒不是,我只是有些事情很想問問他。」

  席戰的表情很淡,但眼神很複雜。

  「想問什麼?」

  「我想不起來以前的任何一件事,過去一片空白的記憶,究竟是些什麼。」

  席戰其實對這個女人沒有太多的了解,她出現在傅瑾身邊的時間實在是太短太短了。

  「你,曾經失憶?」

  「好像是大病一場,然後醒來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也許跟現在我總是做噩夢有點關係。」她說話莫名的有點有氣無力。

  席戰眉心微蹙,一時間並未說什麼。

  溫蒂現在的狀態就好像生了病似的,狀態糟糕透頂。

  「我送你回去吧。」

  「好。」溫蒂輕輕應了一聲,然後起身,可瞬間,眼前的東西天翻地覆的扭曲起來。

  「溫蒂……」

  她恍惚間聽到席戰急促的聲音,然後眼前一黑,沒有了意識。

  她再一次陷入了某個夢境中,有個背影偉岸的男人,還有個笑聲銀鈴一般的小女孩。

  他們牽著手,就站在眼前的逆光里,她想要衝過去喊,但自己跑的越快,他們離的越遠。

  怎麼也追不上,而身後也不斷的有孩子在叫自己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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