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賤人又來作怪了
2024-08-04 01:39:19
作者: 雲九
司馬煜面不改色,「二哥,你這話可冤枉我了,只是我是個不成器的,讓父皇操心了。」
司馬駿臉色驟然緩和,語氣也沒有那麼冷冰冰的,「七弟,你就是這樣的人,做什麼事情都不認真,都當做兒戲,這樣可得傷不少人的心。」
司馬煜笑容收起了笑容,「都說長兄如父,沒想到二哥也有長兄的心,倒真是讓二哥受累了。」
司馬駿一聽司馬煜在罵他多管閒事,他正要發作,南宮夭夭開了口。
「蓁蓁,你方才不是說你娘做的糕點好吃嘛,快給大家嘗嘗。」
秦蓁蓁是個聰明的姑娘,她有眼力見得很,立即就將糕點分了。
「喲,姐姐,你受這麼重的傷,還能吃得下東西啊?」南宮綰綰的聲音對於南宮夭夭而已,簡直是及時雨。
因為,南宮綰綰來了,離司馬駿走就不遠了。
「二小姐,聽說你昨日挨板子了,這好得也太快了。」秦蓁蓁替南宮夭夭打抱不平。
南宮綰綰道,「秦小姐,你來我南宮府做客,就要有客人的樣子。」
「蓁蓁不是我的客人,是我的好姐妹,麻煩你說話尊重些。」南宮夭夭冷聲道,「你若是沒有事,還請回去。」
「我……」南宮綰綰在門口就開始說話,她是邊往屋裡走邊說話的,司馬駿坐在偏里,被外面的人擋住了他的身體,此時南宮綰綰才看到他,她嘴裡的語氣驟然轉變。
「我是好心來看你的,姐姐,你還有傷在身,不要像平日裡說話那樣大吼大叫的。」
接著,她像是才發現司馬駿一樣,「二殿下,原來您也在啊。」
這屋裡可還有其他人在,她真做得出來將那些人直接視而不見。
司馬駿作為特殊優待的人,得到了南宮綰綰恭敬而行的禮,但是,他臉色並不好看,咬咬牙,雖然一臉嫌惡和憤怒,卻並沒有開口。
南宮綰綰自己找了一個凳子坐下,「姐姐,昨日之事我後來聽說了,你真的不能怪父親。你說這天下只有不是的兒女,哪有不是的父母。父親之所以那麼對你,肯定是你平日裡做了不孝順父親的事,他忍無可忍,才做出了那樣的事來。」
「那勞煩妹妹給我說說,你的外祖父外祖母又是為何要對我動手呢?」南宮夭夭冷聲問。
南宮綰綰沉默一會兒,然後拿出她曾經風光時的架勢,端莊識大體,「姐姐,這件事原本我是不願意提起的,我願意一直將它深埋在心裡,但是,既然你現在問起了,那我就不得不說了。」
她以為自己成功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然後還故意頓了頓,賣關子,接著才說。
「姐姐,你和我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我們身上都是父親的血,我娘又是爹爹的正室,那我的外祖父外祖母,自然也就是你的外祖父,外祖母,他們也拿你當嫡親的外孫女對待,但是,你又是怎麼對待他們的呢。
若不是你做事情太絕情,他們又怎麼忍心對你動手,姐姐啊,怎麼到了現在,你還不知悔改?」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這個場景,肯定以為南宮夭夭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才讓長輩些痛下狠手。
司馬駿和司馬煜的臉色都變黑了,其他幾人也是一臉的厭惡。
「妹妹,我倒是好奇,我做了什麼事,要不,你說給大家聽聽。」南宮夭夭此時都不屑於和南宮綰綰生氣。
南宮綰綰用手中的絹帕輕輕地掩了掩面,才緩緩開口,「姐姐,這可是你要我說的。上次我外祖母來,你是如何辱罵她老人家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我都說不出口,但是,她老人家都忍了。
但是,昨日在我外祖母極度悲傷的情況之下,你還故意惹怒她老人家,戳她老人家的痛處,她實在忍無可忍,才和父親商量好好教導一下你。」
「我竟然不知道,教導一個人要靠取人性命來完成的。」秦蓁蓁憤怒地諷刺。
「看來,昨日京兆尹的卷宗裡面記載是有誤的。」司馬駿冷聲道。
司馬煜道,「難不成二哥看過卷宗?」
司馬駿道,「聽說過一些。」
南宮綰綰以為司馬駿偏信了她的話,心中一喜,「二殿下,您是不知道,我姐姐的身份今非昔比,京兆尹是個會看人臉色,那捲宗有幾處有誤,也是正常的。」
司馬駿道,「我聽說我父皇昨日還誇獎京兆尹忠心盡職,難不成,我父皇的判斷有誤?」
南宮綰綰哪裡會知道還有這件事,她從後半夜醒來,都在折騰自己的身體,這不才剛剛好轉,就迫不及待地來嘲笑南宮夭夭了。
「南宮將軍降職,老侯爺夫婦罰一年的俸祿,南宮二小姐難道是在質疑我父皇的決定?」司馬煜聲音冷冽。
南宮綰綰更驚詫了,她也不知道有這件事啊。
現在該怎麼收場呢。
「妹妹,下次編造故事之前,好生了解事實,免得故事圓不了邊,很丟臉的。」南宮夭夭淡聲道。
此時,根本不用她出重言,南宮綰綰就已經顏面掃地,且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南宮綰綰此時的臉色難看極了。
她正在絞盡腦汁怎麼想辦法收場,但是,她突然發現渾身瘙癢,仿佛很多螞蟻在身上爬一樣。
她忍不住伸手去撓,又想要尋出一個合適的理由去圓謊言,就變得手忙腳亂,慌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像一個跳樑小丑,滑稽而狼狽。
「我……」南宮綰綰半天才憋出一個字,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體上去了,越撓越癢,最後乾脆,只顧去撓癢了。
春蘭一見不對,「小姐,您怎麼了?」
「二小姐,你這是長虱子了麼?一個勁兒的在那撓。」秦蓁蓁好奇地問。
南宮綰綰聞言,才覺得不對勁,她首先像司馬駿望去,得到的不是關切,而是厭惡和嫌棄,還有冷冽的目光,她忙起身,想要離開這裡。
但是,已經晚了。
由於她撓的時候沒有注意省力,手上很多地方都破了,這樣,她更想撓,甚至坐在了地上,幸好她帶了丫鬟來,幾人差不多是將她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