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老狐狸藏的深
2024-08-04 00:42:53
作者: 檸檬的荼
而傅沉始終在一旁站著不說話,不對勁,很不對勁,這個一切都太水到渠成了。
龐培峰看著警察將人帶走,轉身看向傅沉,「這個案子應該快結了。」
傅沉點燃一根香菸,盯著劉洋的背影,喃喃自語,「他的動機是什麼?」
什麼人能狠到連自己的女朋友都殺?而且還懷了孕的。
「有折磨人傾向的殺人變態是不需要殺人動機的,我們在他辦公室里的電腦上發現一個文件,裡面全是折磨人的照片和視頻。」
龐培峰站在傅沉的身旁,自然是聽到了他說的這句話,哪怕是很小聲。
傅沉側頭看向他,「視頻?我能看看?」
「在痕檢科那裡。」
龐培峰迴答,「要看的話,現在就能去,正好有人在看。」
傅沉二話不說,去了痕檢科,電腦上正好在播放從劉洋辦公室里搜來的照片和視頻。
確實如龐培峰所說全是折磨人的視頻,但傅沉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視頻中拍攝的角度永遠是單一的只對著受虐者,偶爾有拍攝到施虐者的鏡頭也是一閃而過。
就連全身都看不清,更別提看到施虐者的臉了。
就到這,證據根本不充分,只憑一個看不清人臉的視頻和一枚沾染了口水的菸蒂,根本無法定罪,況且劉洋一直堅稱自己沒有殺害於姍姍。
傅沉來到了審訊室門口。
而龐培峰卻並沒有審訊劉洋,交給了手底下的警察。
劉洋坐在桌前,臉上的表情極為焦躁,他冷聲開口,「我真的沒有去找過於姍姍,我跟她本身也不熟,就連聯繫方式也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去找她呢?」
他的表情很是焦急,似乎非常害怕警察會定罪,傅沉目光落在劉洋的手錶上。
正常來說,大家都更習慣將表戴在左手,而他的表卻在右手。
莫非他是左撇子?
警察揚起下頜看向他,「那麼案發那天,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會所待著,那天晚上有不少客戶來,我還陪著喝酒呢,不然你們也可以查查她樓下的監控,看我有沒有過去。」
劉洋皺緊了眉,「警官,先不說我跟於姍姍不熟,就是熟悉我也沒有理由去殺她啊。」
警察聞言輕輕敲打桌面,「那你說說看,你辦公室里的那些照片和視頻是怎麼回事?」
劉洋無聲得嘆了一口氣,「那些視頻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警察聞言猛地拍了下桌面,「你到現在還想著隱瞞是吧?」
劉洋無奈的撇嘴,「我是真不知道啊,那間辦公室平時使用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用,他們連那個菸蒂都能帶過戶案發現場,要把一份文件放我電腦里再簡單不過了。」
龐培峰不知何時來到了傅沉的身旁,「於姍姍樓下的監控查了,是壞的。」
傅沉思索片刻,「他是被污衊的。」
不用他說,龐培峰也察覺出來了異樣,他仔細想了想,如果劉洋真的是殺人兇手,沒有道理,他要帶朱清的家屬來警察局這麼一鬧。
「於姍姍的家庭情況並不好,能住在平安小區肯定有別的賺錢門路,查這個人。」
傅沉下意識給出了調查方向。
龐培峰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到了下班時間,傅沉路邊攔了一輛車,報了酒店的名稱。
司機是個年輕小伙,不算健談,一路只是沉悶的開著車。
傅沉也專心沉浸在思索這兩天發生的事,連著兩天,他都沒有見過白敬川。
他還真是沉得住氣,傅沉專門給局長說了自己的猜測,讓那邊幫著一起調查。
雖然隔壁市的手沒辦法伸的這麼長,但如果局長偷偷摸摸調查也不是沒辦法,畢竟傅沉的權限還不夠,只要能查到一點蛛絲馬跡,再讓上面派調查小組下來,勢必能把白敬川等人一網打盡。
只不過白敬川這個老狐狸尾巴藏的夠深,局長到現在還沒有查到關於他的任何事情。
車速始終很慢,傅沉甚至有種錯覺,他走路可能都比他開車來的快。
傅沉出聲道,「師傅,麻煩來快點,我著急上廁所。」
司機沒有給予任何的回應,只是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傅沉,「你是警察嗎?新來的?」
傅沉聞言沒由來的多看了一眼司機的後腦勺,本來沒覺得奇怪,現在越看越奇怪,這司機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隨即他點點頭,「隔壁市來的。」
司機聞言沒在說話,而傅沉卻盯著他的外套陷入了沉思。
這外套,怎麼跟他剛剛看的那個視頻里的施虐者那麼的相似?
莫名的昏沉感襲來,他深吸一口氣,甩了甩腦袋,但無濟於事。
很快,傅沉跌在了后座上,陷入昏迷。
……
再次醒來。
傅沉只覺得鼻尖氤氳著濃郁的血腥味。
手邊似乎有濕滑黏膩的觸感,他睜開眼,視野卻還是一片漆黑。
眼上被纏著一層厚厚的布,完全不透光,他緊皺著眉活動了一下四肢,才發現手腳都被緊緊捆住。
想起自己昏迷前在計程車上發生的事,傅沉眉頭蹙得更緊了一點。
這個把他抓來的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似乎一開始上車的時候對自己並沒有敵意,再聽到自己是從隔壁市來的時候,才釋放了某種無味無色的氣體,迷暈了他。
他腦子裡充斥著疑問,耳邊卻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傅沉頓時警醒,屏住呼吸一動不動,打算繼續裝睡。
眼睛上的白布被粗魯的扯下來,一束強烈的白光忽然直直射在他臉上,即便閉著眼,傅沉都明顯覺得眼睛被太陽刺得有些難受。
一聲低啞的嗤笑傳進耳中,「警官,不要裝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傅沉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畢竟他現在四肢都被束縛了起來,沒辦法做出任何的反抗,那就先以不變應萬變吧。
看看他想要幹什麼。
那人慢慢朝他走近,擋住了背後那道白光,俯身蹲下,輕輕拍了拍傅沉的胸膛,「你要是再不醒,我可不確定自己會做什麼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