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毫無交集
2024-08-04 00:39:38
作者: 檸檬的荼
老劉見此忍不住打趣,「老大你昨晚是去偷雞了嗎?怎麼哈欠連天的?」
傅沉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瞎說什麼呢?早餐呢?」
老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今天在家吃的,小夏出去買了,我讓他給你帶了。」
傅沉喝了一杯水提提神,「昨天讓你們查得怎麼樣了?」
老劉飛快地從抽屜里取出一份文件來到傅沉的身邊,「三個人並沒有任何的交集,就連相同的朋友和同事都沒有,老大,兇手會不會是隨機選人動的手?」
傅沉將所有的信息全部看完,心越發的沉重,如果三個人都互相不認識的話,那麼單獨一個人的仇殺這種事情就不成立。
且監控一點線索也沒有,沒有屍體,他就無法動用自己的特殊技能,就連犯罪嫌疑人的畫像他也無法精準地刻畫出來。
「傅隊。」姜黎冷清的聲音響起,驅趕掉傅沉心中的煩悶,「楊嘉松的妻子來了,在審訊室等你。」
傅沉起身走到姜黎的身邊,「你今天有什麼事嗎?」
姜黎搖搖頭。
「你跟老劉再去王玉燕那裡再了解一下情況,主要方向就是她與劉天斌的關係,以及她是否認識其他兩名死者。」傅沉心裡有了想法,既然單獨一個人的仇殺不成立,再結合王玉燕和侯遠亮妻子在聽說另外兩名死者的名字時,古怪的表情,他覺得其中會有隱情。
「好。」姜黎沒有拒絕,實際上那天離開之前她還有問題想問,只是不知道從哪裡問起。
審訊室里。
傅沉出現的時候,楊嘉松妻子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坐了一晚上的飛機,辛苦了。」
女人搖搖頭,「不會,警官,我丈夫真的……」
話還沒說完,她便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在傅沉看來,這才是一個妻子應該有的正常情緒反應。
傅沉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說了實話,「雖然還沒找到他人,但以我們目前所調查到的結果顯示,他很有可能……」
女人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
傅沉沒再繼續說話,給了女人足夠多的時間緩和,等確定她情緒平穩後,才繼續詢問,「你最後一次見你丈夫是什麼時候?」
「10天前,我回老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回去照顧他的爸爸,他爸爸住院了。」
女人還是一抽一抽的,不過眼淚沒有再流了。
「你知道他公司的事情嗎?」傅沉想到那個報案人的反常。
「他公司的同事我只認識一個人。」
傅沉將報案人的照片找了出來,「是這個嗎?」
女人點點頭,「嘉松平時不愛說話,朋友少,就這麼一個朋友。」
「你知道楊嘉松失蹤之前跟他去喝酒的事情嗎?」
「知道。」女人回憶,「當時嘉松給我說了,說是找他借一點錢寄回去給爸爸看病。」
「他的工資一個月有多少,你知道嗎?」
傅沉想到楊嘉松同事所說,他的能力很強,是所有普通員工中工資最高的,為什麼還需要跟別人借錢。
「應該是五六千吧,每個月扣去房租七七八八的都沒存到什麼錢了。」女人越說越懊悔,「要是我能去上班就好了,這樣他也不至於過得這麼難!」
傅沉現在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並不知道楊嘉松每個月有多少工資。
為什麼他要說謊呢?省下的這筆錢又去了哪裡?
看來還是要傳喚這個報案人過來審訊室一趟。
「劉天斌和侯遠亮你認識嗎?」傅沉追問。
女人打了一個嗝,「我認識劉天斌,原來有段時間在他公司里當過保潔員,那段時間嘉松吃不好,瘦了很多,我就沒再去了。」女人如實回答。
「劉天斌這個人如何?」
女人扭捏著開口,「劉總人很好,平時都會主動詢問我們累不累,給予關心。」
從審訊室出來,傅沉直接傳喚報案人過來。
……
對於姜黎和老劉的到來,王玉燕沒有半點的不耐煩,將兩個人迎進門。
姜黎坐下跟王玉燕寒暄了兩句普通的話題後,進入主題,「我能問一下,你和劉天斌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嗎?為什麼會鬧成現在這樣呢?」
老劉聽到這話都替王玉燕尷尬了一下,但這個問題就是傅沉要的。
聽到這話,王玉燕先是皺了皺眉,可最後還是開口說道,「其實我和他也不是一直關係都這麼僵的,至少剛結婚那會兒,包括後來的幾年,我們都是恩恩愛愛的。」停頓了幾秒之後,王玉燕又繼續說道,「直到去年的時候,有一次我偶然間發現,劉天斌居然在手機上和另一個女人聊天。
按理說這也沒什麼,畢竟他好歹也算是個老總,每天接觸的人也很多,說不定就是那個客戶之類的,或者是同行之類的。」
姜黎聞言忍住不皺眉,她已經能猜到事實很有可能是劉天斌出軌了。
「一開始我就這樣安慰自己,可是後來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哪有和客戶聊天一聊就是一晚上的?每天一回到家就知道抱著個手機,還時不時笑出聲,看見手機比看見他兒子還親呢。而且手機還不離身,走到哪帶到哪,好像生怕別人看見似的!
我就問他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天天拿著個手機,都到了這種時候,劉天斌卻還在騙我,說什麼只是在解決業務上的問題。可我就是再傻也該明白了吧?他肯定是在外面有人了……」
王玉燕說到這嘆了口氣,臉上一副十分傷心的神情,「在剛開始發生這件事的時候,期間又一次我就質問了劉天斌,最開始的時候他還解釋說什麼只是一些生意上的往來,兩個人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是我想多了,還說我冤枉了他,並且保證談完以後就不會聊天了,可過去三個月了還是這樣。
於是我再次問他的時候,他就一臉的不耐煩,連解釋也不說了,問就是談生意的。
他覺得我是個傻子嗎?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怎麼會無憑無據地冤枉他?
後來在我的再三追問下,他還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說,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直到後來有一次,我就瞞著劉天斌私下約了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