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初見陛下

  「就是，也不知道都耍了些什麼手段。」小慧身邊的人也跟著附和。

  秋畫聽不下去，開口反駁，「清婉不是那樣的人。」

  小慧冷笑道：「那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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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司樂適時出現，斥責道：「夠了，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回去！」

  秋畫回到房間還是焦急萬分，雖然魯王說他會處理，可秋畫心裡難免擔心，林清婉是林御史的女兒，陛下現在見她，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在去紫宸殿的路上，林清婉的心情都很複雜，一想到要見陛下，滅門的恨意就湧上心頭。同時她也要想著怎麼應對陛下才能不讓他懷疑。

  梁全領著林清婉到殿外稟報，「陛下，林清婉到了。」

  只聽陛下道：「讓她進來吧。」

  隨著殿門的打開，林清婉一步一步走了進去，林家大火的那一幕又一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大家的哀嚎，痛苦，呼救在她耳邊響起。

  林清婉死死掐著自己的手背，忍者心中的恨意。

  走近後，林清婉停住了腳步，隨後跪下請安，「陛下萬安。」

  陛下根本沒有抬頭理會林清婉，也沒有讓她起身，只是在批著摺子，就好像沒有林清婉這個人一樣。

  而林清婉也大概猜到了陛下要給她下馬威，沒有開口，也沒有起身，就那麼靜靜的跪著。

  大概過了有一刻鐘的時間，陛下好像才發現林清婉還在跪著，道：「起來吧。」不過他依舊沒有抬頭。

  聽到陛下的話，林清婉方才起身。只是剛剛跪的時間有些就，起身之時膝蓋還有些痛，但她也沒有辦法揉一揉。

  陛下未開口，林清婉也不敢開口問，只是站在那裡。

  許久，陛下抬起頭看向林清婉，「可知朕為何召你？」

  「清婉不知，還請陛下明示。」

  發現林清婉戴著面紗，陛下開口問道：「為何戴著面紗？」

  「清婉今日不慎過敏起了疹子，怕驚了陛下，特以面紗相遮。」

  「疹子？」陛下盯著林清婉的臉看了看，隨後又道，「聽說你十分聰慧，林家這個案子，你怎麼看？」

  這個問題，林清婉不知怎麼回答，怎麼回答她都是錯的。相信陛下想要的也不是她的回答，而是她對自己目前處境的看法。

  林清婉跪下道：「還請陛下恕罪。」

  「恕什麼罪，你都還沒說呢，怎麼就覺得朕會生氣呢？」

  「陛下此問，清婉不管怎麼回答，都是錯，故還請陛下恕罪。」

  陛下放下手中的筆，若有所思，「這麼看來，你是對這件案子有別的看法了，覺得朕處置的不對？」

  「清婉不信父親會做這樣的事情。」

  此言一出，陛下看向林清婉的眼神變得冷冽。

  許久，陛下開口道：「你是覺得此案未明？林清婉，人證物證俱在，你不信？」

  「清婉不敢，正如陛下所言，人證物證俱在，清婉不敢不信，可清婉也不敢信父親會這麼做。」

  陛下看著林清婉，好像在辨別她說的是真是假，「那你為何進宮？據朕所知，京兆府的人是在幾天後才在林家附近找到你的。」

  「林家女眷尚在，清婉不能不顧。」

  這個回答，合情合理，即便陛下也挑不出錯來。

  梁全進來稟報導：「陛下，魯王殿下求見。」

  聽到梁全的話，陛下看向了林清婉，隨後道：「讓他進來吧。」

  蕭晏皓進來後看了眼跪在一旁的林清婉，隨後行禮請安，「陛下聖安。」

  蕭晏皓動作雖小，可也沒逃過一直觀察著他的陛下的眼睛，不過陛下並沒有說什麼。

  「起身吧，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陛下此言意有所指，蕭晏皓也知道他在懷疑他請安的目的。只是，陛下召見林清婉，他不得不過來。

  如果今天林清婉處理不好，他之前做的都白費了。也幸好林清婉聽進去了他之前說的，來見陛下的時候戴了面紗。

  「剛去見過母親，看時辰也到了昏定的時辰，便來向陛下請安。」

  「你倒是有心了。」

  只是陛下心想，往常可沒怎麼見他來昏定，怎麼今日就來了。當然這話並沒有說出來。只是那麼一句話，就夠魯王想的了。

  雖說是有晨昏定省，可是陛下覺得麻煩便沒有讓皇子每日來請安。所以，眾位皇子也只是隔上幾天請安一次，成年在外立府的，每個月也就初一十五來請安。

  不過，魯王為了表現，倒是每次進宮都會來請安。所以今天來昏定倒也說得過去。

  「行了，時辰不早了，回去吧。」

  緊接著對林清婉道：「還有你，也回去吧。」

  「是。」

  林清婉起身跟在魯王身後退了出去。

  出了紫宸殿，她才鬆了口氣，也放過了自己的手。

  出了紫宸殿的視線範圍，蕭晏皓才問道：「沒出什麼事情吧？」

  雖說他知道消息後就趕了過來，可他來的已經不算早了，也不知道在這之前陛下都說了什麼。不過看情況林清婉應該做的還不錯，沒有讓陛下起疑。

  林清婉微微搖頭，「沒有。」

  「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及時告訴聽寒。」

  「嗯，我知道。」

  「還有宮宴之前儘量避開陛下還有后妃，如果躲不過去就像今天這樣，不要讓他們看到你的容貌。」

  林清婉問道：「殿下很在乎我的容貌被他們看到？」

  「為了大計，現在還不是時候。」

  說完後蕭晏皓解釋了一下，「你現在的身份還是掖庭局的宮女，要是讓她們看到了你的美貌，必定會引起她們的針對。那些娘娘要想為難你可是很容易的。」

  「我知道了。」魯王說的也有道理，在宮裡讓人悄無聲息的死可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對那些高位者來說。

  「自己小心些。」

  林清婉回到住處後，秋畫第一時間過來問林清婉有沒有被為難。

  「我沒事，陛下沒有為難我。」

  聽到林清婉說沒事，秋畫也放心了，「那就好。」

  「謝謝你。」

  「你沒事就好，不過你為什麼要戴面紗呢？你不想讓陛下看到你的臉嗎？」秋畫拿過桌上的面紗，不解的問道。

  如果不想讓陛下看見，為什麼還要在宮宴上跳舞呢？這才是她想不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