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容樂樂:呸!禽獸!
2024-08-03 23:42:58
作者: 土豆壓排骨
「快滾。」
容安沒好氣地趕人走,看著所有人都離開,才一個人進了內室。
他小心地揭開床幔看內里昏睡的葉敏,心疼到無法言說。
難不成,是他非要跟葉敏訂婚,才會害得葉敏受罪?
先前兩次也是,他急著想跟葉敏定親,結果葉敏的妹妹就受了重傷,摔倒在了他眼前,還有就是直接遷出了葉府。
雖然聽管家說是府上庶妹跟姨娘過世,葉安國問了葉敏一聲,葉敏就鬧脾氣要遷出葉府。
但他不信,肯定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再對比他查到的庶妹落水的時間,怎麼都不可能跟葉敏有關係。
對他來說,葉敏要離府,極大概率,是因為從葉安國身上感受不到信任。
葉安國啊葉安國,他真的是恨得牙痒痒又沒辦法直接動手。
哪怕葉晨睿能擔事了,他都敢直接下手。
可就葉晨睿那挨了一頓打,躺到現在的軟蛋樣子,怎麼聽怎麼不像個能成事的。
也得虧他在哪都安插了幾個探子,才能多知道一些消息,就是不怎麼全面,但也沒什麼辦法。
葉敏這次昏睡,不做夢了,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一點自我意識都沒有。
直到第二天清晨,第一聲雞啼聲響起,趴在桌上小憩的容安被嚇醒弄出聲響,葉敏才緩緩睜開眼。
她能認出來自己不在昨天的客房了,但就是不知道守在外面,並弄出聲響的人是誰,所以不敢動。
去國安寺之前那個見她很激動的男人她還記得,這一瞬,她莫名地感到後怕,生怕守在外面的不是容樂樂等人。
要是個賊也還好,只求財,怕就想上回一樣,不知道求什麼的,直接拿著她的衣服亂翻一通。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她趕忙閉上雙眼,假裝自己還在昏睡。
「怎麼還不醒?」容安等的有些著急,他怕葉敏還不醒,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剛要轉身去找張仲承,就被叫住了。
「王爺?」
葉敏先是覺得聲音像容安的,再睜開眼,看到他的背影,就能確定真的是容安了。
容安見葉敏睜眼就有了笑,問道:「可感覺好些了?」
「要不要去喊張仲承過來瞧瞧?」
「不用麻煩仲承跑一趟的。」葉敏尷尬道:「只是被夢魘嚇到了而已,等我緩緩就好了。」
葉敏還不知道香爐的事,只覺得喊張仲承從城中往城郊跑一趟很麻煩。
「那就等明早再看。」容安解釋道:「這會兒他可能已經在客房歇下了。」
說罷,他又想起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的事,直言道:「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就先走了,明早再見。」
「王爺。」就在容安即將出門的時候,葉敏又喊了他一聲。
「還有何事?」容安心臟狂跳,跟葉敏獨處了大半個晚上,他就是聖人也冷靜不下來。
然後,葉敏就說了讓他更激動的話。
「王爺,臣……阿敏一個人在這屋裡害怕,您能留在外室陪陪阿敏嗎?」
既然是求人辦事,葉敏還是能軟下語氣來跟人說話的。
容安想答好,又有些顧慮,沉默片刻,才道:「阿敏,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你沒醒就算了,但你睜眼之後,就是清醒的,就得做出抉擇。」
「我當然可以留下來陪你,但早上出了這個門,咱們之間肯定會傳出不清白的名聲,你真的受得了嗎?」
「京城的人真的很市儈,不敢說我,但肯定是敢說你的,先前有關葉玉心的流言傳得有多快,你應該是見識過的吧?」
「你……」
「王爺。」葉敏開口打斷了容安的絮叨,答道:「留下吧,阿敏真的好累。」
她想,如果前世的事真的查不清的話,那就不查,先過好這輩子再說。
靠她自己,肯定是過不了多好,只要前世的滅門慘案沒發生,她就可以理所應當的,慢慢搜尋自己願意做的事情去做。
容安能守她到現在,已經比她爹做的要好很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一件事的緣故,葉敏突然覺得舒服的很多。
「好,我就在屏風外頭,你有事就喊我一聲。」
容安得了葉敏的答案,不僅不高興,反而愈發擔憂。
這不像葉敏,她不會這麼輕易答應他這無禮的要求才對。
容安察覺了葉敏的不對勁,但葉敏還沒察覺到,直接好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昏睡了太久,她餓得很,她說完方才那幾句話後就徹底沒了力氣,癱在床上,乾瞪眼等天亮。
容安一直在屏風外等著,干坐著會腿麻,他想起身在屋裡轉轉,又怕腳步聲影響葉敏休息,只能強忍著……
叩叩——
敲門聲再一次響起,這一次敲門的人依舊是容樂樂。
「王爺,小姐醒了嗎?」
他敲門的聲音不小,但問話的聲音像是蚊子叫一般。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當然是因為他敲門的時候,不知道腦子裡哪根筋沒轉過來,忘了葉敏可能還沒醒的事。
「進來吧。」躺了這麼久,葉敏的聲音嘶啞地離開,像是飽受折磨一般。
容安只覺得心疼,又後悔自己沒想起來給葉敏餵點水,門外的容樂樂和張仲承臉上一個比一個精彩。
「你家王爺是禽獸吧?」張仲承的聲音哪怕壓到了最低,都能品出其中的憤恨。
「我怎麼知道?」容樂樂不理解,先前自家主子還表現出一副心疼到要命的地步,怎麼現在就開始亂來了?
葉敏的身子好沒好透還是個問題呢,再急也不能這麼急吧?
這客棧最好的那間屋子出了問題,其餘客房隔音都不怎麼好,他家王爺真的是一點不怕被人聽到些什麼。
這時候,他突然明白昨晚容安為什麼要讓他先把暖陽等人安頓到其他客房休息,甚至不願意留人幫忙照顧了。
敢情是為了做那事,才避開這些人的。
就有的時候,有這樣的主子,他還真挺無助的,他一個當侍衛的,還不能說主子的不是,只能在心裡譴責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