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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雲竹)一場好戲

2024-08-03 23:29:41 作者: 雲故之

  「兩位想得如何了?」

  彥卿打量著癱在椅子上的一筒和看了半天戲的黃衣女子。一筒嘆了口氣,首先說道:「我都說,二餅他知道的很少,只是跟著我胡鬧而已,把他放下來吧。」

  「不不不!我也是主謀!」二餅使勁擺手,身體掛在劍柄上搖搖晃晃。彥卿揮手收劍,將二餅放了下來。雲竹不自覺笑了笑,稍微對兩人改觀了些。雖然行為怪誕,但並非毫無擔當之人,但這一點便足以高看他一分。

  「你別胡說了,什麼主謀。」一筒揉著腦袋苦笑了一聲,「行了,你也別胡說八道了……」

  「具體的事情就讓我講給彥卿驍衛聽吧。」

  「松煙執事,做好筆錄。」彥卿靠著桌子打量著兩人,點了下頭示意一筒可以開始說了,便看向松煙。景芳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雲竹,小聲問道:「你有沒有發現,彥卿驍衛好像挺喜歡監督松煙執事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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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好像是有點。」雲竹往景芳那邊歪了歪頭,「大概是覺得有意思?」

  「鬥雞眼是挺……」景芳一邊說一邊悄悄瞥了一眼松煙,但說到一半卻僵住了。雲竹見狀往松煙那看了看,松煙執事推著墨鏡,衝著他們笑了笑。雲竹不好意思低了下頭,拽了一下景芳幫他回神,而後轉過頭背對松煙問:「景兄?你怎麼了?」

  「沒……大概是眼花了?」景芳撓著頭,像是有些疑惑。雲竹拍了拍他,而後說道:「有事一定告訴我。」

  「肯定的。」

  雲竹見景芳不願說,也沒有再問,轉頭看向正在絮絮叨叨的一筒。一筒此時整個人都癱在椅子上,但云竹卻覺得是椅子將它咬住了,他整個人像被抽掉了精氣神,只剩下一個空蕩蕩殼,在機械地發出聲音。

  「我跟二餅都是沒什麼名氣的幻戲演員,平時啊演點可有可無的路人炮灰甲乙丙丁什麼的。您也看到了,我們倆長得普普通通,又沒什麼演技,還不太會奉承人,哪有出路啊……」

  「再說就算長得好,演技好,也不一定有出路。有的時候就不得不看著那些光鮮亮麗的幻戲演員想,憑什麼我們就不行啊?但是還真就是不行。有的人打出生起,就比別人高貴,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就是我不想承認而已。總覺得自己能有出路,拼命去嘗試,結果呢?全是碰壁啊……」

  「都怪我……」聽著一筒說的話,二餅突然低下了頭,「要不是因為帶著我,一筒哥你早就……」

  「都是因為有你,我才能堅持下去。」一筒難得沒吵二餅,他咧了下嘴,像是在笑。「要不是你我早放棄了,就因為你一直說我可以,我才能繼續這個沒有結果的追夢路。」

  「要是我出事了,可能要麻煩你……」

  「不會的!」二餅剛喊完這句話,一旁的黃衣女子就輕哼了一聲,笑道:「兩位這話題扯得有些遠了吧?這時候煽什麼情,可沒人會信你們倆的鬼話。」

  「你!」

  「我說錯了嗎?你們演什麼苦情戲都不能掩蓋自己做過的事。」黃衣女子冷笑一聲,「幻戲演員倒是挺適合你們的,這會才是你們的真實演技吧?還不錯啊。」

  「我們才不是在演!」二餅氣得跳腳,但一筒只是很淡漠笑笑,說道:「你慌了吧,因為我打算把一切說出來,所以你坐不住了。」

  「笑話,你這半天一句重點都沒說!」

  「我馬上就到重點了!」

  「阿鶯是吧?」一直看戲的彥卿突然開口,黃衣女子愣了一下,僵硬轉頭看向彥卿。彥卿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正好站在雲竹的前方。「你如果真想合作,應該知道要如何合作才對。」

  「彥卿驍衛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彥卿對查案並沒有什麼大頭緒,不過也算是知道查案不像劍術比試,一個人終究是局限的,所以彥卿悄悄請了些朋友幫忙……」

  阿鶯沒有搭話,她臉色蒼白,一雙眼睛直勾勾瞪著著彥卿。彥卿面帶微笑,不急不慢說道:「彥卿剛才追這兩位的時候,稍微辦了點其他事,你想知道是什麼嗎?」

  「你……」

  阿鶯警惕著往後退,一轉身見素裳站在門口,手搭在重劍上看她,連忙又退了回來。彥卿不怎麼在意她的行動,繼續往下說:「彥卿一開始以為,雲竹先生有什麼特異之處才能啟動幻夢方晶,其實並不是這樣,是彥卿誤以為雲竹先生能啟動幻夢方晶。實際上方晶碎片對雲竹先生有反應,是因為讀取了雲竹先生的重塑記憶。」

  「彥卿一直在想,為什麼行雪的記憶如此亂,普通的手段達不到這樣的效果,這是幻夢方晶造成的,對嗎?」

  「彥卿驍衛既然已經知道了,還問什麼?」阿鶯坐回椅子上,一邊的一筒和二餅已經完全懵逼了,一臉聽天書的表情。雲竹突然覺得應該帶些瓜果,這可比幻戲好看啊……一邊遺憾無小零嘴作伴一邊仔細觀察著阿鶯和彥卿。阿鶯看起來很鎮定,但是手從椅子內側抓著扶手,身體也略向前傾。不放棄希望,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卜算雖然能一定程度預知未來趨勢,但是究竟如何選擇,還是眼看當事人的決定。選擇一直都是個難題,但有些時候,能做出選擇的時間卻跟選擇的重要性無法掛鉤。但是選擇仍舊要做,仍舊要為選擇付出代價。相對於阿鶯,彥卿顯然有更多的選擇。雲竹一直以為劍客以武制勝,應該更重視武力解決問題,但是這位彥卿驍衛好像是個特例。不過這究竟是他自己手筆還是那位景元將軍在背後操盤,就不得而知了。

  「彥卿有知道的部分,自然也有不知道的部分,所以才有合作的空間。」彥卿的話剛說完,阿鶯就連忙點頭,身體往後靠了靠,說道:「彥卿驍衛想知道什麼?」

  「自然是你知道的全部。」

  「當然,最主要的是玉兆究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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