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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雲竹)時機正好

2024-08-03 23:28:01 作者: 雲故之

  「自古迄今,天命匪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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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竹看著自地衡司出來的人,忍不住發出感嘆。景芳覺得腦殼疼,這又在傷什麼悲什麼?不過之前雖然想著要來地衡司,真到了門口還是有些發怵,畢竟他們兩個人方才把荷包里的巡鏑用了大半,要是……

  「景兄?」雲竹拍了景芳一下,「臨陣脫逃可非君子所為。」

  「……」這又是什麼比喻?我也上不了戰場啊!再說我一個江湖騙子算什麼君子啊……但是來地衡司報案是景芳提出來的,景芳也抹不開面子退卻,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我們進去吧!」景芳深吸口氣,一把攬住雲竹,「我們一起!」

  「嗯?」雲竹看景芳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聲,「景兄不必擔心,小弟我自有脫身之法。」

  「什麼方法!」景芳興奮問雲竹,只見雲竹神秘一笑,回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後,拉著景芳推開了地衡司的門。

  「我不服!我根本沒偷玉兆!」

  剛一推開門,之前碰到的黑袍狐人竟然出現在了地衡司!景芳一看到他,嚇得一激靈,喊了一聲「天啊」後就緊緊抱住身後的雲竹。雲竹淡定看了看眼前這位黑袍狐人,又打量了打量地衡司內的其他人,一時無話。

  「兩位來地衡司是有事吧?」一位清秀的金髮少年開口問道。雲竹看他並沒穿地衡司的制服,不像是地衡司的執事或者勤務。不過一旁的地衡司執事對他好像還挺客氣,這年紀配著劍,還有這身行頭,不像是尋常人……難道是羅浮那位被稱為「劍胎武骨」的天才劍客?

  「這位是地衡司執事松煙,有什麼事可以……」

  「彥卿驍衛,這偷盜案還沒辦完呢……」彥卿的話還沒說完,他身邊的松煙執事連忙打斷他。彥卿一臉茫然看向松煙執事,想當然說道:「松煙執事,現下地衡司可沒其他執事,有事自然是你來處理。」

  「……」松煙聽了這話立馬沉默了,雲竹笑了笑,地衡司執事想偷懶可不容易啊!之前在玉闕時,聽說過彥卿,原本以為是個尚武的劍客,沒想到還挺有意思的。

  「兩位有什麼麻煩儘管說,松煙執事自會解決。」

  雲竹瞥了一眼悲傷的松煙,暗暗在心中為他點了支蠟,而後笑著對彥卿說:「天道自有定數,機緣妙不可言啊……小人與結拜兄長正苦惱此事該稟於何處,沒成想冥冥之中已有定數,彥卿驍衛既然在此,那此事可好辦了。」

  「嗯?」彥卿疑惑看向雲竹,問道:「有何事?」

  「此事說來話長……」雲竹拍了拍身上的景芳,示意他從自己身上下來。景芳看了看黑袍狐人,轉了一下方向,才慢吞吞放開了雲竹。雲竹往前走了走,將景芳拉到自己身後,而後笑著說:「小人名喚雲竹,原是玉闕人氏,因機緣指引來到羅浮。背景離鄉,自然心中困苦,雖知天命,但不解其意,只得終日獨自遊蕩。直到十天前,小人有幸結識了景芳兄長,我二人一見如故,結拜為兄弟。兄長乃是……」

  「就是一普通居民,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阿雲你說點人話,簡短點!越短越好!」景芳生怕雲竹說出什麼景元賢弟的話,這可是神策府的彥卿驍衛!景元將軍的侍衛啊!這要是讓他給說出來,不當場露餡!彥卿和松煙正被雲竹慢悠悠的語調和長篇大論的開頭說得發困,聽景芳打斷他要說正事,又提起了一點精神。雲竹見景芳不願提及身份,於是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們發現了一位疑似藥王秘傳殘黨的傢伙。」

  「什麼!」彥卿頓時困意全無,連忙追問:「現在何處!」

  「可能是……」雲竹指了指穿著黑斗篷狐人男子,而後說:「與這位仁兄衣著一致,所以方才我義兄才會……」

  「你們別血口噴人啊!我怎麼可能是!」狐人男子跳了起來,剛想衝到兩人跟前,彥卿迅速拔劍指著他,眼神霎時間變得冷厲,嚇得他連忙退後,縮到了一旁。執事松煙更慌了,哆哆嗦嗦靠近彥卿。景芳也被彥卿那動作嚇了一跳,抱住雲竹的胳膊。雲竹則不慌不忙,仿佛緊張的氣氛不是他挑起來的一般,悠閒掏出荷包,遞給了彥卿。

  「證據在此,這荷包是我與兄長適才在長樂天渡口碰到黑斗篷時,黑斗篷無意掉落的。」

  「我……我根本沒見過……」狐人男子被彥卿的劍鋒嚇得哆哆嗦嗦,但還是大著膽子反駁。雲竹沖他溫和一笑,回了一句:「我確實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這位仁兄,黑斗篷遮住了那人的面貌。」

  「遮住了面貌……」彥卿用懷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雲竹,「你確認過荷包里的東西?你如何得知黑斗篷是藥王秘傳?」

  「因為他可疑啊!那個時辰穿個黑斗篷遮得嚴嚴實實,肯定有問題!」景芳插話說道。

  「嗯……」彥卿接過荷包,從荷包中取出一張紙條。快速掃了一眼內容後,彥卿沉默了半響,又開口說道:「此事要稟報將軍,既然事涉藥王秘傳,那此事就不是單純的偷盜案。兩位還請在此稍後,至於行雪……」彥卿看向縮在一旁的行雪,「彥卿會找雲騎來看守。」

  「那此事就由雲騎接手了?」

  「這可不一定,一切要等將軍定奪。」

  「阿雲……」景芳靠近雲竹,努力穩定好自己的情緒,小聲問道:「你不是說有方法脫身嗎?快……」

  「景兄不必擔心,你兄長肯定不會……」

  「這話就別說了!」景芳簡直想哭,兄長什麼啊!我是冒牌的啊!

  「卦象顯示,我們順其自然,就可脫身,不必擔心。」雲竹完全不慌,氣定神閒的樣子雖然讓景芳安心了一點,但說出來的話又讓景芳心塞……什麼順其自然啊!說不定一會就要見將軍了啊!這個彥卿驍衛這麼恐怖,要是讓他知道我一直打著景元將軍的名號招搖撞騙……

  景芳打了個哆嗦,簡直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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