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鹽礦被毀
2024-08-03 22:45:05
作者: 點一夏
溫言商從京城回來不過一日,便收到了穆金的飛鴿傳書,1號鹽礦出事了,他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往了安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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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商到了鹽礦,眼前的一幕令他十分震驚。不僅是鹽田被人為破壞,那些半成品鹽已經無法再使用,就連作為動能使用的風車,也被人推倒在地,整片鹽場一派狼藉。
「穆伯,這到底怎麼回事?」溫言商詢問道,能有這麼大的動靜來破壞鹽場,不像是普通競爭對手所為。
穆金面色晦暗,他叫來了鹽場領頭,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闆,昨夜換班之際,有一隊蒙面的穿著官服的人侵襲,不由分說地便開始破壞,我們的人奮力抵抗,他們說是奉命行事。可並沒有拿出任何的依據,還打傷了我們鹽場的工人!」領頭兒憤慨地說道。
穆金一言不發,他揮手讓領頭兒退下了,溫言商狐疑地說道:「穆伯,此事非常蹊蹺,到底是何人敢如此猖狂破壞朝廷官鹽,奉命行事,不知到底是奉的誰的命。」
安州府府伊梅大人為官清廉,對官鹽一事歷來十分重視,這隊人馬絕不可能是奉他的命行事。況且,他應該還不知道鹽場被毀一事,這樣一來的話,只能是來自朝廷的人了。
「言商,我要再次去一趟京城,鹽場這裡你一定要多加注意,這些人絕對不會就此收手!」穆金面色凝重地囑咐道。
溫言商鄭重地點點頭應道:「穆伯,你一路多加小心,鹽場這裡我會盯著,你無需擔心。」
穆金微笑著點點頭,對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素來就十分信任。
溫言商仔細檢查了鹽礦被破壞的位置,在一處不起眼的廢墟里,發現了一枚令牌,應該是破壞者不小心留下的。令牌上正面是一個大大的「宋」字,背後是一串小字「兵部尚書府制」。
溫言商明白了,這撥人果然是京城來的,而且正是陷害青山和相有的兵部尚書宋泛舟。沒想到此人權勢如此之大,連官家鹽場也敢破壞,難道京城真的大局有變,溫言商的心頭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
他交代好鹽場事務後,便匆忙地趕回了杏花村,宋泛舟的觸手已經伸到了鹽場,他必須和宋伊商量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剛回杏花村,溫言商便得知了相有發生的事,更覺這一切並非偶然。
「嬸兒,你看看這個。」溫言商將發現的令牌交給了宋伊。
宋伊沉沉地說道:「這個宋泛舟官至兵部尚書,按理說行商產業一事並未在他的管轄範圍,他為何敢如此肆無忌憚地破壞鹽場?」
「恐怕,朝廷風雲有變!」溫言商的話讓一旁的相有大驚失色。
「那頌心回宮,豈不是羊入虎口?」相有非常著急。
「相有哥,你先別急,穆伯去京城了,說是去找一個老熟人,到底時候他會告知我們京城究竟發生了何事,我們再採取行動。」溫言商的話擲地有聲,相有暫時按捺住了躁動的內心。
以暇和相有離開後,宋伊叫住了溫言商,她面色不安地說道:「言商,相有中毒一事,我擔心並非偶然。」
溫言商明白她話里的意思,相有做事雖然容易衝動,但他自從在京城受傷後,行事便格外謹慎,不可能真的是所謂的吃壞東西所致。
「相有哥在中毒前,有無什麼異狀?或者做了什麼平日裡並不曾做的事情?」溫言商下意識問道。
宋伊思索半晌,「如果說特殊情況,那便是你太姥爺在醫館給他配了一副湯藥,專門調理他之前的舊疾。」宋伊如實說道。
「是太姥爺親自去揀的嗎?」
宋伊搖搖頭道:「鄧雲恰好在醫館,你太姥爺便讓他代揀的。」
溫言商面色沉著,為了謹慎起見,他找宋伊要來了剩下的藥渣。
「言商,你懷疑這藥……」宋伊憂心忡忡,她起初也懷疑過,但自己的姥爺肯定不會有問題。至於鄧雲,他為人忠誠謙和,還曾治好了以暇的傷,也不會有問題。
溫言商叮囑宋伊不要聲張,悄悄叫來了張老伯檢查這些藥渣是否有異常。
張老伯仔細清點著藥渣,他內心也懷疑過會不會是這湯藥出了問題。但想到是自己親自指導鄧雲抓藥,肯定不會出錯,便也打消了這個疑慮。
「咦,這是一味什麼藥?」張老伯喃喃自語,拾起一枚不起眼的藥材仔細打量著。
「有什麼問題嗎?」宋伊面色凝重。
張老伯並未回答,他皺著眉頭嗅了嗅,忽然間神色大變。
溫言商緊皺眉頭,難道這湯藥真的有問題。
「怎麼會出現這個東西?我當時報的藥方並無此藥!」張老伯嚴肅地說道。
張老伯說的藥,是一味名為天雄的藥材,此藥壯陽散寒之力甚足,但卻是有毒,久服便會導致五臟六腑逐漸虛弱僵硬,直到慢性死亡。
宋伊大駭,鄧雲如今通曉古今醫書,不可能連這味藥材最基本的屬性也不知道。她面色蒼白地說道:「那相有會不會有事?」
張老伯神色緩和道:「伊伊,你別擔心,相有不會有事,他內力深厚,況且並未服用很多,這天雄之毒不足以讓他中毒。無非就是內力紊亂,這個他稍加調息一段時日便可恢復。」
說到這裡,大家緊張的心情這才慢慢放鬆了下來。
「我叫鄧雲過來。」張老伯面色嚴肅地說道。
溫言商急忙攔住他,搖搖頭道:「太姥爺,眼下暫不可輕舉妄動,我們不知道鄧雲究竟是無心之失,還是真的抱有其他目的,我們暫時裝作不知情。」
宋伊也贊同溫言商的提議,她鄭重地說道:「相有和鄧雲素來交好,於情於理我也想不通他害相有的理由是什麼。而且眼下杏花村不太平,1號鹽礦又出了事,這諸多事情絕對不是巧合。」
溫言商漫不經心地問道:「太姥爺,你讓鄧雲抓藥的時候,現場可還有其他人?或者你給鄧雲說了什麼?」
張老伯不懂溫言商的心思,他如實說道:「當時只有若煙姑娘在場,我也並未說什麼,我只是打趣說道是以暇叮囑我來揀藥。」
溫言商面色暗沉,他似乎猜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