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你不是彩妹
2024-08-03 22:44:13
作者: 點一夏
宋韜自從和「彩妹」成婚後,便逐漸冷落了苟情如,夜夜宿在偏院。雖然宋韜曾答應過宋泛舟會另外置一處宅院安頓彩妹,但蘭兒裝成的彩妹卻不願意出去。
「相公,住在這裡多好啊,別浪費那些銀子了,我不挑剔住的地方,只要有你便好。」蘭兒的通情達理令宋韜更加迷戀。
蘭兒之所以這樣做,並不是真的出於替宋韜省錢,而是另有目的。
清晨,宋韜愜意地翻了個身,準備摟著懷裡的可人兒再纏綿一番。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正欲親吻,突然之間便推開懷中人,厲聲喝道:「大膽丫頭!你是何人?!」
蘭兒揉著惺忪的睡眼,迷茫地應道:「我是彩妹啊,你在大驚小怪什麼?」
宋韜這才發現眼前的女子竟然是失蹤多日的蘭兒,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竟然是你!誰給你的膽子竟然爬到我的床上!」
蘭兒驚覺不對勁,她顧不得穿上外衣,捂著臉直接衝到銅鏡前,她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臉竟然又恢復了本來的面目,彩妹的臉消失了。
宋韜氣急敗壞道:「你把彩妹怎麼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給我如實招來!」
蘭兒很快恢復平靜,她媚笑著上前安慰道:「相公,你和蘭兒在一起的日子不快樂嗎?」
宋韜嫌惡地將她推開,蘭兒也不生氣,眼下她只能將宋韜伺候好了,在府里才能有立足之地。
蘭兒故作痛心道:「相公,我一直就十分傾心於你,可是我知道我們之間地位懸殊太大,你也看不上我。不過,這些日子陪著你的一直是我,你在小姐那裡受了氣,也是我在寬慰你啊,相公!」
宋韜聽她說了這些,心情也漸漸平復了下來,他冷冷地應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蘭兒將事情經過添油加醋地告訴了宋韜,宋韜大怒,他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為彩妹規劃未來,她非但不領情,竟然還如此戲弄自己。
蘭兒小心翼翼地上前道:「相公,我難道真的比不上那個唐彩妹嗎?而且,對付小姐,我自有一套。」她這話引起了宋韜的注意。
蘭兒早就看穿了宋韜的心思,他對苟情如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歡,純粹就是為了攀上苟正良罷了。苟情如生性善妒狠辣,經常鬧得宋韜是苦不堪言,他一直在想辦法解決此事。
宋韜雖然對蘭兒沒有感情,但通過這段日子的相處,蘭兒給他帶來的撫慰已經成了他最依賴的東西。
蘭兒見他神色緩和,走上前可憐巴巴地說道:「相公,蘭兒已經無話可說,隨你怎麼處置吧。」
宋韜久久地盯著她,末了嘆息道:「罷了,木已成舟,你就好好待在我身邊吧。」
蘭兒驚喜萬分,她激動地撲進宋韜的懷裡,沒想到事情竟然進展得如此順利。
「相公,你怎麼不問唐姑娘去哪兒了?」蘭兒故意問道。
宋韜的臉色一下變得狠毒,他恨恨地說道:「不識抬舉的女人,宋青山已經死了,她最好也死在外面!」
時候不早了,蘭兒梳妝打扮完畢,準備去苟情如處請安。
「你暫時別去了,我怕她為難你,我會替你打圓場。」宋韜脫口而出道。
蘭兒很高興,這是宋韜第一次關心她,作為蘭兒的身份。既然如此,蘭兒便也作罷,不過一直這樣躲著也不是個事,她必須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挑明一切。
宋韜回到了梅苑,苟情如正在用膳。
「喲,你的小心肝怎麼連早餐都不留你吃呢?」苟情如一見他就來氣,忍不住揶揄道。
宋韜面無表情地應道:「她今日不太舒服,就不來向你請安了。」
宋韜的話徹底惹怒了苟情如,她一把將手裡的小碗摔在了地上,碗裡的蓮子羹四處飛濺,一旁的丫鬟急忙上前收拾。
「宋韜,你別把我對你的客氣當作是你的福氣!」苟情如咆哮道。
宋韜起身淡淡地說道:「你已經有了身孕,就不要如此大動肝火,我去上朝了。」說罷他擦擦嘴便離開了。
苟情如滿腔怒火梗在心頭,她氣憤地將桌上的餐碟全部掀翻在地,「好你個宋韜,你對我無情,休怪我不義!」
下人們戰戰兢兢地立在一旁,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不小心撞到槍口上,成了可憐的炮灰。
「有蘭兒的消息沒?」苟情如突然詢問道。
一旁的下人你看我我看你,根本不敢搭話,膽大的家丁回應道:「夫人,聽說蘭兒姑娘離開府邸後便直奔城邊而去,後來便再無音信。」
苟情如氣憤地罵道:「不中用的廢物,趕緊繼續給我找,哪怕帶回來的是具屍體!」
下人們一聽如獲大赦,紛紛端著摔壞的杯碟退了下去,只剩下苟情如面色鐵青地站在房裡。
她伸手輕輕摸了摸肚子,眼神變得緩和,沉吟片刻,眼底再次閃過一絲凶光。
蘭兒裝病躲在偏院不去見苟情如,但苟情如卻不打算讓她清淨,她主動去了偏院。
「二夫人,大夫人來了。」丫鬟進來通報導。
蘭兒大驚,她暫時還沒想好怎麼見苟情如,只得躲在床幃里,故作虛弱道:「就說我不方便……」
她的話音還未落,苟情如便走了進來。
「哼,你不是很傲骨嗎,怎麼如今這麼怕見我?」
蘭兒躲在床幃里,小心翼翼地應道:「姐姐說笑了,我一直不曾在姐姐面前傲慢。」
苟情如一愣,這聲音聽起來略顯不同,但她並未在意,認為彩妹是因病的緣故。
「你這床幃遮這麼嚴實幹什麼,不通風怎麼行,給她拉開!」苟情如喝令道。
蘭兒正欲伸手阻攔,可已經來不及了,她立刻躺下背對著苟情如,故意嚇唬道:「姐姐,我這病是要傳染的,你不介意,你也要為肚子裡的孩子考慮吧。」
苟情如聽她這樣一說,急忙退了幾步,面色狐疑,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蘭兒在心裡暗笑,她太了解苟情如了,狂妄自大又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