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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我不想再見到她

2024-08-03 22:20:27 作者: 山月浮煙

  沈家的家業是沈知言太爺爺那一代留下來的,沈知言爸爸是個空有其表的富三代,又被蔡銀華拿捏,到他死的時候,那份家業基本已經所剩無幾。

  後來搭上傅懷瑾,送房送錢送合同,明里暗裡的利益輸送,才讓沈家在短短几年裡又富得流油。

  現在轉一圈,所有東西又回到傅懷瑾手裡。

  看守所里的蔡銀華又哭又喊還多次自殘。

  沈知言去看她。

  看著那個面如死灰傷痕累累的人,竟然想起了一些久遠到幾乎快被遺忘的往事。

  沈知言對蔡銀華開口。

  「我媽媽也割過腕,有一天晚上,她還把我拉上頂樓,想帶著我一起跳下去。」

  封存的記憶一旦破塵而出,恨便無法遏制地翻滾。

  「她生病做手術的時候,你打電話把我爸叫走了,她一醒過來就把管子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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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哽咽難言。

  「你還覺得不夠,跑去醫院嘲諷她,第二天……我媽媽就併發症死了。」

  「蔡銀華,這是你應該承受的。」

  抬起頭,把眼淚憋回去,讓解恨的快意擠上臉。

  蔡銀華突然開口,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咬牙切齒。

  「你等著,羽菲會回來找你算帳的。」

  又喊起來。

  「你媽是棄婦,你以後也只能是棄婦。」

  歇斯底里,頭撞向牆面。

  一時間場面混亂。

  沈知言退出房間。

  傅懷瑾在外面等她,此時正跟律師和警務人員在說著什麼。

  感受到目光,下意識轉頭,快步迎上來。

  「怎麼了?」

  細細看她的臉色,突然變得兇狠。

  「她傷到你了?」

  沈知言搖頭。

  「沒有。」

  毫不掩飾。

  「看到她尋死覓活我挺開心的。」

  傅懷瑾臉色鬆了松。

  「開心就好。」

  沈知言又問:「她會判多久?」

  男人語氣淡淡,卻透著深不見底的狠厲。

  「你想讓她判多久?」

  「當然越久越好,最好這輩子都別出來。」

  「好。」

  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傅懷瑾答應。

  「案子還有些事情要交代,你在旁邊等一下。」

  沈知言安安靜靜坐下,心頭報復的快感一點點發酵。

  她甚至開始慶幸遇到傅懷瑾。如果不是他,往事只能是她半夜夢回時的悲涼和痛苦。

  她至少,敢回憶關於媽媽的一切了。

  抬頭看向傅懷瑾。

  男人身姿英挺,氣質優越,臉如刀刻,站在一群制服中仍奪人心扉。

  他跟人談事情,時不時轉頭看她一眼,眸光對上的一瞬,眼底全是沉溺的溫柔。

  蔡銀華說她會變成棄婦,沈知言篤定自己不會。

  就那樣肆無忌怛地和他對視。

  突然,一個畫面滑過大腦。

  沈羽菲赤身裸體趴在傅懷瑾身上的粘膩,讓她瞬時遍體通寒。

  垂眸,身體縮了縮。

  傅懷瑾覺察到她的異常,匆匆結束談話,回到她身邊。

  沈知言卻推開他的手,站起來。

  「送我回學校吧,我下午有課。」

  一路沉默,心事重重。

  傅懷瑾把車停在學校門口的停車場,下車拉她的手。

  「陪你走一段。」

  陰冷天,初冬的寒風吹得臉上有些刺骨,地上有落葉,踩上去細細簌簌的碎裂感,像沈知言來回拉扯的心。

  突然停住腳步。

  傅懷瑾轉頭,與她面對面。

  「言言,你在想什麼?」

  他一路都在等她開口。

  沈知言卻突然哭出聲。

  「傅懷瑾,我媽媽……我媽媽經歷了背叛,她自殺了好幾次!她說她很痛苦,不想活了,但放心不下我,問我能不能陪她一起去死。」

  這是第一次,沈知言在他面前提起媽媽,整個人完全是崩潰的狀態。

  像地上的落葉碎片,風一吹,便支離破碎。

  「她把我帶到樓頂,我害怕了,跑了。」

  「我媽媽……我媽媽一個人在樓頂哭了一個晚上,哭得好傷心。」

  「我一直不想結婚,我承受不了背叛,我害怕像我媽一樣……」

  傅懷瑾已經猜透她的心思,心頭密密麻麻地疼起來。

  「言言,我跟沈羽菲真的什麼都沒做。」

  緊緊握拳的手臂青筋綻放。

  那一刻,他真的恨不得把沈羽菲捏碎。

  抬起手,把沈知言抱懷裡,撫摸她的後背,努力讓她冷靜下來。

  「我喝醉了,但我不至於醉到分不清她和你。」

  「從第一次抱過你,我就放不開手了。」

  頭俯低,吻著她淚如雨下的眼。

  「我只是不願意承認,我很早就愛上你了。那時候,我甚至暗暗想,如果沒有沈羽菲就好了。」

  「但是她對我有恩,因為這種心理,我對她很愧疚,所以想盡辦法彌補。」

  「我真的沒有對她動過心,也沒有動過男人的情慾。」

  「你相信我。」

  心急又心疼。

  「我發誓,我發毒誓……」

  「如果我騙你,懲罰我就此失去你。」

  在傅懷瑾的生命中,如果有什麼是他無法承受失去的,那就是沈知言。

  但陷入情緒泥濘的沈知言,只當是一句情話。

  她和沈羽菲之間,必須有個了結,不僅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外公外婆和未出生的孩子。

  「沈羽菲呢?還在爺爺手裡嗎?「

  傅懷瑾收了收情緒,臉色暗下來。

  「嗯。」

  「她會怎樣?」

  「如果僥倖讓她活下去,那就是一無所有,流落街頭,悲慘求生。」

  沈知言止住哭。

  水汽朦朧的眼定定看著傅懷瑾。

  「我不想再見到她。」

  炙熱的指腹拂去她臉上的淚水。

  那張哭過的小臉梨花帶雨,像開得正盛的桃花沾了露水,勾人眼眸又誘人摧折。

  「好。都依你。」

  聲音嘶啞,手稍稍用力,把她的身體貼在身上。

  「不要哭了。相信我,我對其他女人都不感興趣,我只要你。」

  稍稍試探了下,唇又不知死活地蓋上去。

  但今天沈知言沒有拒絕。

  她甚至溫柔地回應著。

  傅懷瑾接收到了信號,克制的吻終於長驅直入。

  吻了一瞬,又抬頭。

  「說來,我還要感謝蔡銀華,感謝她把你送到我床上。」

  說完加深了那個吻。

  直到預備鈴聲響起來。

  沈知言突然反應過來般,把人推開。

  雖然陰冷天,又是偏僻的角落,但保不齊突然就有學生出現。

  「快上課了。我要走了。」

  傅懷瑾一臉欲求未滿的遺憾。

  撫了撫她臉上的碎發。

  「下班了接你回家。」

  聲音嘶啞,眼底全是張狂的欲色。

  一聽,便知道那背後的深意。

  沈知言微微低頭,不置可否,轉頭進入教學樓。

  傅懷瑾回到車上,臉上的情慾已經銷聲匿跡,取而代之的是殺戮果斷的狠厲。

  打電話給傅傲霆。

  「沈羽菲在哪裡?」

  自從那晚之後,傅懷瑾就沒回過老宅。

  突然打電話回來,肯定是要人。

  但此時此刻,傅傲霆還是不能把人交出來。

  「人還不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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