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恩怨分明
2024-08-03 22:12:54
作者: 山月浮煙
半年前,周雄彪綁了沈知言,幸虧曾慕臣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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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傅懷瑾找人以聚眾賭博之名,把他送進去吃牢房。想不到半年時間不到,葉家就把他撈出來了。
傅懷瑾臉色陰冷,幽幽然點燃一支煙。
「一出來就來找我,就不怕我再把你送進去?」
周雄彪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歪頭邪笑。
「傅總當然不會,不但不會,還會感謝我。」
「說吧。我不喜歡繞彎。」
周雄彪轉頭看了看四周,神經兮兮像是隔牆有耳。
「知道是誰讓我綁的沈知言,還要我毀她清白的嗎?」
傅懷瑾眉心跳了一下,雙眸收緊,眼神射出刀劍。
「你肯定以為是葉家,或者……」
「快說。」
突然低低沉沉的一聲吼,把面前的人嚇一激靈。
「說就說,是蔡銀華。」說著惡狠狠啐一口痰,「這娘們心思壞得很,我一倒霉了,她就翻臉不認人。既然這樣,她做初一,我做十五。」
傅懷瑾微微仰頭,狠狠吸一口,把煙霧吹到周雄彪臉上。
「這麼說,一開始找人污衊沈知言抄襲的人也是她?」
周雄彪嘿嘿一笑。
「除了她還有誰,跟沈知言相關的她都不想放過,你這個准丈母娘乾的壞事多著呢。」
某些念頭在傅懷瑾腦海里一閃而過,指尖彈了彈,散落一地菸灰。
「看來你是剛出來,信息跟不上。蔡銀華這個人,現在跟我沒有太大關係。」
周雄彪眼睛一亮。
「這麼說,你和沈羽菲的婚事真的吹了?」
見傅懷瑾不語,周雄彪繼續。
「沈羽菲這丫頭還是很單純的,長得又漂亮。既然傅總不要,那小弟就不客氣了,剛好替她媽還人情債。」
說完轉身要走,傅懷瑾呵住他。
「站住。」
上前兩步,拽住他的衣服甩一個踉蹌。
「蔡銀華我管不著,但沈羽菲是我要保的人,你不能動她絲毫。」
周雄彪瞥見他眼神里的狠厲,縮了縮脖子,轉頭一溜煙跑了。
第二天一早,還在賴床的沈羽菲接到傅懷瑾的電話。
「你現在每天都怎麼上下班?」
喜出望外的人「啊?」了一聲,不明白許久沒跟她聯繫的傅懷瑾,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有司機接送啊。」
說完又覺得不妥,猶豫著改口。
「大部分時間是自己開車。」
「這段時間進出還是司機接送。家裡保鏢不夠的話,我給你安排一個。」
沈羽菲習慣性地「哦」了一聲。
爾後溫順地答應著:「好。」
在傅懷瑾面前做軟體動物是她這兩年練就的本領。
掛了電話,她興奮地衝到蔡銀華的房間,把人從被窩裡拉起來。
「媽,懷瑾哥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蔡銀華的眼睛「噌」一下睜得大大的。
「他說什麼?」
「可能是怕年底了不安全,他讓我出門帶上司機和保鏢。」
說著一屁股坐到床上,暗自琢磨。
「你說是不是因為我這段時間沒有找他,他突然發現自己還是很愛我的?」
蔡銀華披著衣服爬起來,陰冷一笑。
「算他傅懷瑾還有一點你的心。」
胸有成竹般看著女兒。
「你繼續好好上班,等他來找你就行。」
說完開始洗漱,精心化妝,把自己打扮地像只開屏的孔雀出門去。
很快,她戴著帽子、墨鏡、口罩,出現在一家酒店的客房門口。
一隻粗糙的男人的手把她拉進去,然後就像對待一個破布玩偶一樣蹂躪了半個小時。
蔡銀華心有餘悸地看著旁邊的周雄彪,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咒了個遍。
周雄彪心裡也不是很滿意——快半年沒碰女人了,這老貨色越來越沒吃頭了。
伸手把蓋在蔡銀華身上的被子扯到自己這邊,完全不顧旁邊人的死活。
蔡銀華咬著牙,諂媚地貼過去。
「辛苦彪哥啦!」
周雄彪轉過身,順手推了推懷裡略顯浮腫的身體。
「我真搞不懂你,特意讓我去傅懷瑾面前演這麼一出,把所有爛事都攬到自己身上,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蔡銀華冷冷笑起來。
「他現在對我們母女有成見,愛答不理的。那倒不如我一個人擔下一切,把羽菲摘乾淨,這樣沈家進入傅家還有點希望。」
周雄彪滿臉輕蔑。
「這世界就他傅懷瑾一個人有能耐,你們非得傍著他?羽菲那麼漂亮,傍誰不是傍。」
說完話鋒一轉。
「羽菲知道,是她彪哥幫了她嗎?」
蔡銀華噁心了一下,假笑卻恰到好處。
「是彪叔啦!」
「我還沒那麼老,讓她叫彪哥。」
蔡銀華也來了脾氣,扭著屁股站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言之鑿鑿。
「不是我們傍著傅懷瑾,是傅懷瑾根本就放不下羽菲。這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要給羽菲安排保鏢,你說,傅懷瑾心尖尖的人,誰敢跟他搶。」
周雄彪突然想起昨晚傅懷瑾那個狠厲的眼神,低聲罵了一話:「姓傅的真不是東西,吃著碗裡的還惦記著鍋里的。」
蔡銀華看他被唬住了,留下一沓錢,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出門去。
車輛出了酒店車庫,駛過一段林蔭路,拐進輔道去往郊外。
蔡銀華今天準備去自家的工廠看看。
誰知半道上,突然殺出來一輛裝滿了紙皮箱的三輪車,差點跟蔡銀華撞個正著。
趾高氣揚的人跳下車一頓破口大罵。
罵到一半,口鼻被捂住,人瞬間失去知覺。
再次醒來,蔡銀華發現自己幾乎裸露地躺在一堆枯葉雜草上,四周是遮天蔽日的樹林,旁邊坐著兩個精壯小伙,戴著頭套,此刻正悠哉游哉地喝著酒吸著煙。
蔡銀華卷了卷身體,顫顫悠悠開口。
「兩位大哥,你們想要多少錢?多少錢我都給,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讓我回家。」
那兩人聞聲瞥了一眼。
「閉嘴。」
蔡銀華心智尚清晰,覺得對方竟然不是劫財,那就是劫色。
調整了一下姿勢,儘量露出媚態,聲音也放輕。
「大哥,我真的好冷好冷,能不能給我一件衣服?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矯揉造作的聲音擾得小伙子們不能好好喝酒。
暴躁地過去啪啪兩巴掌,順便扯下她身上最後一件衣服,把人丟回草叢裡。
「再吵?再吵把你舌頭割了。」
蔡銀華這會消停了,哆嗦著流著眼淚流著鼻涕,看著頭頂的日光一點點傾斜,直至昏暗和寒冷鋪天蓋地到來。
就當蔡銀華覺得自己快被凍死的時候,一個麻布袋把她嚴嚴實實罩起來。
正在醫院走廊談戀愛的傅懷瑾接到一通電話。
「傅總,辦妥了,接下來會怎樣,就看她自己造化了。」
傅懷瑾低頭看了看懷裡的人,心裡有後怕,手不由自主緊了緊。
沈知言抬頭,疲憊的雙眼波光流轉。
「怎麼了?」
傅懷瑾聲音啞啞。
「沒什麼。等你有空了,再請曾同學吃個飯。」
說完不等人說話,唇就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