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謝這個字，我已經聽膩了

  姜歲腳步頓住，停在原地。

  很快，男人走到她身邊，垂眸看她：「別說謝這個字，我已經聽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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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歲『謝』字就這麼卡在喉嚨里。

  助理立馬趕來，焦急地說：「江總，老爺想跟您說幾句話。」

  江硯聞微微蹙眉，眉眼間閃過被打擾的不悅。

  姜歲渾身都輕鬆了一截。

  但江硯聞臨走前，塞給她一張房卡。

  房卡周圍是燙金彩藝，僅僅一個房卡都透露著金錢的味道。

  房卡是江硯聞塞進她手裡的，一句話也沒留徑直離開。

  姜歲指尖捏著房卡，心臟漏跳了一拍。

  不得不說，江硯聞很紳士，在外面已經備好了送她回家的車子。

  姜歲被送回家，幸好姜父不在，姜漫也因為打官司還要工作這幾天很少回家。

  翌日，姜歲到了公司。

  電視台今天和往常不一樣，各個臉上充斥著興奮和八卦。

  儘管眼神中都是激動，可表面還得忍著。

  等姜歲到了辦公室，吳靈來到她身邊，一臉神秘地說：「姜歲，你真幸運。」

  姜歲放下包包，故作疑惑地問：「為什麼這麼說？」

  吳靈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走大運了，不知道是誰告密給台長夫人，台長和司妙妙有一腿，台長夫人連夜就質問台長，嚇得台長當晚就開除了司妙妙。」

  姜歲開了電腦，很是震驚道：「他們竟然有一腿？那台長呢？」

  吳靈嘿嘿一笑：「其實大家多少都知道些什麼，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知道誰那麼大膽，直接告到了台長夫人那裡，聽說連視頻都有，台長夫人正準備打官司離婚。」

  姜歲吞了吞口水。

  但願台長夫人別出賣她。

  這個是時候司一彤進了辦公室。

  往常趾高氣昂的女人，此刻一臉疲憊，眼底泛著青色。

  吳靈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吐槽道：「司一彤後台倒了，我看她還怎麼欺負你。」

  姜歲抿唇一笑。

  吳靈扯了扯她的衣角：「走，去吃早餐。」

  電視台包三餐，五樓是餐飲區。

  姜歲點了點頭，和吳靈一起坐上電梯去了五樓。

  電視台領導一般不在這個區域吃飯，所以員工們再也不忌憚什麼，激烈地討論著台長和司妙妙的八卦。

  姜歲一邊啃著包子，一邊偷聽。

  「那位英雄為名除害了，我早看司家那對姐妹不順眼了。」

  「切，不一定是英雄，也有可能是女俠啊。」

  「比起台長和司妙妙的事情，我更好奇到底是誰把這則消息透露給台長夫人的？很好奇，怎麼能認識台長夫人？」

  「我也好奇，台長現在急瘋了，勢必要找出那個人。」

  姜歲聽著聽著飯快吃不下去了。

  提心弔膽的。

  聽他們的意思就是台長要遭受停職的處理，現在正想辦法哄著夫人。

  還尋找告密的人。

  姜歲沒想到會有這個後果。

  說實話，她不太相信台長夫人。

  萬一哪天台長夫人把她出賣了，那她好日子不就是到頭了嗎？

  姜歲深深吐出一口氣。

  然後，她下意識地將手放進牛仔褲的口袋，纖細的手指捏著房卡一角。

  吃完飯，姜歲回到辦公室，迎來了一個好消息。

  就是之前司妙妙搶走她採訪的板塊給下架了。

  這個月底得重新上架，記者的名字已經糾正成為她姜歲的了。

  主編特意把姜歲叫到辦公室，這令她受寵若驚。

  姜歲去了主編辦公室，主編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說：「姜歲，副主編位置空出來了，我很看好你，月底江總投資職場那部綜藝開播前，我這邊有個工作，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

  姜歲立馬點了點腦袋：「我去。」

  主編笑了笑，「就是姜氏集團你知道吧？」

  聞言，姜歲瞳孔微微一縮。

  她是姜家的女兒並沒告任何人。

  她以為主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渾身一僵。

  因為她害怕私生女這個稱呼。

  但是她想錯了。

  主編緊接著說：「這次任務艱巨，姜家開發的某個地產出了事，導致三四個工人受傷，原因不祥，但是姜家給出的是工人的失誤，可是我們這邊接到工人的電話熱線，說是姜家的問題，你能過去採訪調查嗎？」

  姜歲感覺天上掉餡餅了。

  還有這種可以扳倒姜家的機會？

  她幾乎沒有猶豫地回覆：「我可以。」

  主編賞識地多看了她幾眼，「姜家在南城的勢力不小，我問了好幾個記者都不願意去，害怕攤上大事，只要你成功找到原因，副主編的位置我會推薦你的。」

  姜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證完成任務。」

  主編思考了幾秒後，叮囑道：「到時候保護好自己，好，你出去吧。」

  姜歲說了聲『好』，轉身從主編辦公室離開。

  她關上門後，主編撥通了電話，恭敬地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江總，姜歲答應去了。」

  男人淡淡『嗯』了一字。

  姜歲出來後，職場不少人看她的眼神帶著嫉妒。

  吳靈卻豎起拇指，靠近她說：「苟富貴勿相忘。」

  姜歲笑著推了推吳靈的肩膀，「別瞎說。」

  一股炙熱的視線從她背後傳來。

  姜歲察覺到，頭往回一看，只見司一彤將手上的紙杯捏扁，惡狠狠地瞪著她。

  姜歲學著平時的司一彤，朝著她翻了個白眼。

  緊接著，司一彤瞪大眼睛，更加氣憤。

  吳靈噗嗤笑了出來：「也就只有你能治司一彤了。」

  姜歲也隨著一笑。

  司一彤氣得渾身發抖，現在姜歲越來越得意了。

  她拿出手機，又切到小號，給營銷號發消息，問她給的爆料什麼時候發？

  怎麼還沒有動靜？

  營銷號回她，下周發。

  司一彤這才有了底氣。

  她看姜歲能得意多久。

  下班後，姜歲去了趟便利店。

  她走到成人用品處，四處掃蕩，確認沒什麼人後，才敢伸手拿盒東西。

  突然，營業員熱情的聲音傳入姜歲耳內。

  「女士，我可以為您推薦。」

  姜歲一張臉很紅。

  這是她第一次買這種東西，多少都有點無措。

  但營業員已經見慣不怪，尤其看到姜歲這麼漂亮，更加積極。

  「女士，我們這邊有很多款式，有超薄、顆粒、草莓味……」

  聞言，姜歲尷尬的腳趾扣地。

  她小聲說：「隨便就行。」

  營業員保持職業微笑，繼續詢問：「好的，那您是要中號還是大號？」

  姜歲：「……」

  她深深吐出一口氣，回憶了幾秒，說：「大號。」

  營業員說：「好的。」

  然後給姜歲挑了一款。

  姜歲拿到手裡，急忙塞進包包，掃了碼付款，匆匆逃跑。

  營業員還在身後說：「歡迎下次光臨。」

  姜歲一邊往馬路跑一邊想。

  她再也不會光臨了。

  一個小時後，姜歲坐車來到了酒店門口。

  她坐電梯上到了頂層，然後到達了總統套房門口。

  姜歲深深呼出一口氣，拿出房卡刷了一下。

  門自動感應打開。

  她以為江硯聞沒在，一開門就看到香艷的一幕。

  男人正換著衣服，黑色的休閒褲包裹著修長的雙腿，細腰往上就是一覽無餘的肌肉線條，溝壑分明，荷爾蒙江卷著姜歲的感官。

  這個時候，姜歲很想拍下來。

  男人聽到門聲響了，微微側頭瞥了過來。

  目光毫不吝嗇落在她身上，然後低笑一聲，嗓音啞啞道：「還挺積極。」

  姜歲：「……」

  姜歲厚著臉皮關上門，在男人詫異的眼神中從包里取出在便利店買的東西。

  緊接著，她緊張地說：「我來……還人情？」

  男人徹底轉過身，穿上白色襯衫，慢條斯理地扣上紐扣。

  須臾，這才打量著她手上的東西，眼底閃過戲謔，說：「睡我就是你還人情？」

  姜歲怎麼聽著這麼不對勁。

  但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

  她點了點頭。

  男人輕嗤道：「怎麼像是在占我便宜？」

  姜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