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再名方奕

  天昏地暗，烏雲密布，粗大的電蛇在厚厚的雲層中來回遊走，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電光把地照得慘白，暴風雨將要到來了。

  長風城，沒有行人的大街顯得格外寬敞。

  東城區，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唯有天空中的怒雷驚吼打破這一片寂靜帶來一些聲音。

  但也有例外，方府。

  方府此時並沒有外面那樣的死寂，相反還很熱鬧。

  一間富麗堂煌的房屋，那精美絕輪的浮雕木門此時卻緊緊的閉著，在那門外頭的院子中站滿了人，絲毫沒有因為頭頂那道道驚雷所動，但個個的臉上都帶著一絲焦急之色。其中一個中年人猶為顯眼，兩鬢斑白，雙目有神，身上不自覺的散發出一股威嚴，他此時不再瀟灑，臉上儘是焦急之色，在院子中走來度去，時不時扭過頭帶著期待之色望向那扇緊閉的門，似乎他的目光可以透過那厚厚的木門，看清裡面的情形。

  屋裡，幾個產婆正在很用心的鼓勵著躺在床上一臉痛苦的婦女。「用力，再用點力，已經得見了頭了，再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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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勁，再加把勁！！」

  「啊！！！」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穿透那厚厚的木門在院子上空迴響將那天空的雷嗚也壓了下去。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還沒有生出來？他不是生過幾次了嗎，為什麼還這麼困難？」

  「你們男人哪裡知道我們女人生孩子的痛苦。」

  院子中的人低聲議論。

  天空中的雷聲震天，就連那房屋的瓦也被震得格格作響，一道道粗大的電蛇遊走在這院子上空的雲層中。

  「轟！！！」雲層中數道電蛇猛然撞在一起。爆發出的電光讓天地為之一亮。

  震耳欲聾的雷嗚將眾人都嚇了一跳，就在這時。

  「呀……哇……哇……」一陣的哭聲穿透木門傳了出來，眾人聽後個個臉上都露出喜意。

  「生了，終於生了。」

  「也不知道是男還是女呢。」

  方天定那皺得緊緊的眉頭在這一刻如被清風拂過，頓時消平，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臉上的焦慮也變化作了狂喜之意。

  那道木門終於開了，一個產婆抱著一個小包裹從裡面出來。

  方天定快步上前。

  「恭喜方老爺，是一個男孩。」產婆見連忙說，並將懷中的嬰兒送到方天定的面前。

  方天定哈哈大笑「賞！」他還沒接過來卻被人搶先抱去了。

  「喲，讓我看看我的寶貝孫子。」方天定一見是他的母親也不好作聲，不舍的看了眼那嬰兒就步入屋中，來到滿臉疲憊的婦女床前。

  「芸娘辛苦了。」方天定輕輕握著芸娘那慘白的手低聲說。

  ……

  「你看，這眉，多像他父親？」

  「你看他在笑，他在笑耶。」

  「真的？，他竟然真的在笑，這可不行，新生的小孩不是能笑的，要哭。」方天定他娘說著對著嬰兒的屁股就是啪啪的幾下。

  「哇哇……」

  「你們聽聽這聲音，多洪亮。以後肯定有福。」

  「對了他還沒起名呢？」

  「天定，你快出來，讓芸娘好好休息，你出來給孩子起名。」那老婦叫道。

  一會方天定從裡面出來，「天定你過來給孩子起個名。」

  「是……娘。」方天定從他娘的手中將孩子接過來，看著那還在哇哇大哭的嬰兒看了下天空說「今天行雷閃電，就叫方雷怎麼樣？」

  「方雷？聽起來有點霸道的樣子，換一個。」老婦否定了方天定。

  「不行啊？那我再想想，這個眼看就下雨了，那就叫方雨如何？」

  「方雨？聽起來怎麼像是女孩的名？不行。」

  「嗯，現在行雷閃電，黑雲壓天，一片黑暗。奕者，光明也，那就叫方奕好了。」

  「方奕？嗯這個名字還不錯，那就叫方奕好了。來來小方奕，讓奶奶抱抱，哦，我的乖孫，你有名字了哦，你叫方奕哦，呵呵。」老婦一把從方天定的懷中將嬰兒接了過去。

  方天定見到他母親的一臉笑容，吶吶張了張嘴，最後他伸過頭湊過去，「我是你爹。」

  「去去，別嚇壞我孫子，一邊去。」方天定的娘卻一把將方天定推開了，抱著方奕跑到一邊去跟別人說方奕中哪裡像誰誰的。方天定看了微微嘆了口氣，然後滿臉笑容的走了出去，因為他終於有兒子了。

  就在他走出去時，天空中猛然一道水桶大的電蛇從天而降，將方府前的一棵大樹劈成了灰燼。隨著這一道驚雷的炸響，躲在雲層中的雨終於不停滯了，如天河缺堤傾瀉而下，轉眼間庭院中就已經布滿積水。

  這場雨下了足足下了三天三夜，外面是一片汪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