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爭鋒相對

  「我就知道，當年沖天而起，引動天威，生生導致我穿越，再世為人，號稱洪荒奇珠之首的鬼珠，定然會再次出現！卻沒想到，其竟然在此時出現，在那飄渺，卻蘊含天地玄理的大字，『道』的刺激下出現！」

  「這鬼珠，乃是洪荒破裂，完全由眾生的天魂凝聚而成。天魂，主管人之性命。遠古人猿，證開天闢地，觀日月雷霆演化，從而靈智大開，凝聚天魂，脫獸成人！」

  

  「因而，這鬼珠，又名神泣，天魂的消散，就是包容大道的崩塌，就是超脫生死，被世俗凡人視為神靈的大能，也要身損，也要哭泣！若能真正參悟這鬼珠奧秘，將其煉化為本身靈寶，就能修成神仙大道。而且，這鬼珠之上，有一股氣息，將整個歷史變遷，天道演變都融匯其中，就是從遠古而來，真正的洪荒之氣。細細體會，存想念頭本源，能曉天道演變，尋

  求永生大道的一絲機緣。」

  鬼珠的一閃而逝，完全將馮青的神魂心智徹底吸引了過去，念頭劇烈的波動，那裡還有什麼殺機。冥冥之中，馮青更是感應到，這秦天機，定然知曉什麼大秘，此人，不能殺！

  「哎，可惜！我熟讀聖賢古論，原本以為自己達到了修身養性的程度，今日鬼珠一現，才知本心易搖！不過，在這融合開天闢地，衍化萬物，亘古洪荒的氣息之前，又有誰能蕩蕩浩然，真如不動？若真有這般人物，只能稱其為萬年老怪！根本不憶人間情慾！」

  就在行禮告罪之間，無數念頭思索一一在馮青心間緩緩流淌，卻不露聲色，反而眼眸幽幽，直視秦天機，仿佛要將其心底的念頭，思索，看穿一般。

  「秦大哥，你既然出現在這裡，又派遣幼童將我邀來，想必不是為了試探在下身手吧？」精光閃爍，馮青不待那秦天機開口，便直奔主題，將話語權，主動權，牢牢握在了自己手中。

  「呼…當然不是！我在此等待殿下，是推演天道，尋求自己的一絲機緣！殿下，現在可知道，天下禍亂將起？呵呵…外有兩大勢力虎視眈眈，內有無上邪道擾亂朝綱，更有東萊宵小蠢蠢欲動。是改朝換代，還是狠狠鎮壓，宛若一團迷霧，根本無法預測。雖然殿下貴為皇位繼承人，但單身一人，恐怕連急流勇退，明哲保身都做不到吧？尤其是，現在幾方大勢力，都知道殿下身懷洪荒奇珠，後果…呵呵！」

  秦天機在和馮青第一次的對抗後，心理念頭承受力的交鋒中，最終敗下陣來，竟然是要投靠馮青。

  馮青心中猛然吃了一驚。

  不過他畢竟是經歷風浪之人，心機高深，深明聖賢大義，前生今世，管你是心思狡猾的老油條，還是兇狠跋扈的滾肉刀，什麼樣的人物沒有見識過。心神不亂，略加揣摩，就知道的投靠，非但心不誠，而且有所圖謀！

  「秦大哥自稱是什麼天機門的傳人，那你可算出我身邊之人，個個都忠心耿耿？那些護衛，保家衛國

  ，有大丈夫氣節！那長青，落草為寇，劫富濟貧，有俠義心腸！那嵐林，心存佛法真諦，幾番拼死護主，有精忠勇猛！而你，卻心懷不軌，意有所圖！你又有何本事，敢毛遂自薦，恩？」

  馮青用手指了指散落在院落四周，卻面色警惕的眾家兄弟，眯起雙眼，對著秦天機淡淡的說道，可那閃爍的精光，擲地有聲的語氣，卻是顯示出內心的強大。

  「自然是有些本事。」秦天機笑了笑，卻笑的萬分古怪，仿佛自信滿滿，卻掩飾住了心中的不安，「我們天機門，都是站在紀元時代的前端，觀星測宿，能知曉天下大勢運轉，從而尋求自己機緣，輔助明主，最終探尋出天道運行之規則，踏出超圖生死的最後一步。而且，我天機門，對奇門陣法精通非凡，想那鎮壓饕餮的九龍大陣，就是我天機門前輩鑽研而出！」

  聲調高高，卻沉穩有力，盡顯秦天機的自豪之情。

  天機門，乃是五百年前，一位大前輩，憑藉機緣偶得的一本《星宿奇門願術》開創出來的宗派，正如其名，以觀星測宿，揣測天下大勢為主。鼎盛之時，門下弟子達上千人，無數香火食客雲集投靠，更有皇室成員尋天問道。雖然門人一般武藝底下，卻知天下氣運，在加上鑽研之深的奇門陣法，如果真看出什麼天道軌跡來，還是有本事攪亂天下，蠱惑愚民。

  而且，這為大能，老前輩，更是不知從何處得來一枚萬年老龜的龜殼，藉助萬民香火，生生凝入願力，可謂是刀槍不破，神魂不敵，簡直是最佳的防守兵器。其上紋理，隱約形成一打字，道！筆走龍蛇，細細選鑽，真能領悟一些規則真諦。

  但天下大勢，氣運，乃是皇室最為忌諱的東西。太祖立國之始，就派數萬將士圍剿天機門，除去一些真心投靠天朝的門人，其餘人等，全部剿殺，無一活口。

  馮青沒有想到，今日，自己竟然還能再次見到天機門的傳人。

  「恩？天機門還有這樣的手段，居然真正的精通奇門陣法，高深之術，連饕餮那樣的大能，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都能鎮壓？以這樣的手段，若能幫助我，待我日後功法大進，再次圖謀洪荒奇珠之時，肯定是一張足以翻盤的暗牌！但是此人，心機深，而且狂傲無比，目中無人，又不是真心投靠…」

  「道是什麼？」見馮青沉思，眉梢上鎖，秦天機以為徹底被自己的言語震驚，賣弄之心，不由更加濃厚，陡然開口問道。

  「道嗎？道乃眾生願力，道乃歷史大潮，道乃人力不可抗拒的洪荒長流！是眾生記錄的歷史！是眾生存活的現在！是眾生期盼的未來！道，就是眾生之願，就是眾生之力！」陡然間，馮青面色一正，朗朗說道。

  「哈哈…哈哈…翼青王殿下，這就是你道德認識？我告訴你，錯！錯！錯！錯！大錯特錯！道就是道，天就是道，規則就是道，雲就是道，魚就是道，雷霆也是道，花朵更是道，唯獨，眾生不是道！敢問殿

  下一句，若眾生為道，為何要洪荒破裂，天崩地裂，全部身死？難道眾生全部都願意，自己死亡不成？」

  爭鋒相對！

  轟隆！

  頓時，馮青所有對道的認識，都隨著秦天機的一番喝問，徹底的顛覆了。這種顛覆，比任何神魂對抗都要威嚴的多，直指馮青的念頭本源。在這種顛覆之下，馮青甚至身體微微發顫，雙目漸漸無神，閉眼一想，全部是對方的喝問，

  「若眾生為道，為何要洪荒破裂？」

  「眾生全部都願意，自己死亡不成？」

  死亡不成？

  死亡不成？

  死亡不成？

  ……

  「不對…這秦天機，是偷奸取巧！是尋我死穴！對，就是這樣，沒有錯！道衍萬物，開創萬道，途途通道，這是千古以來，聖賢真諦！名言！這秦天機，

  和我走的路不同，對道德認識也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對，就是這樣！他也根本沒有徹底的解釋清楚，到底何為道。道，就是道，是捉摸不清，撲朔迷離的道，非大能，非大賢，非大智慧之輩，根本無法辯解的清！」

  秦天機所認之道，乃是小道！自己的，放才是無上大道！

  眾生願力雲集，凝聚而成的通天大道！

  自己身懷洪荒鬼珠，自從轉世為人，所有艱難兇險之事，無一不是圍繞著此而生，後又有嵐林，長青等人供奉香火願力，到舞蝶地底岩漿一番點化，心靈彈動之間，徹底領悟，明眾生願力之大道。

  秦天機正是看穿了自己是才才領悟出自己的大道，所以避重言輕，不沒有真正解釋「道」之真諦，而是尋的自己死穴，妄圖搶奪出主動權，話語權，並不是真心相告，而是想徹底泯滅自己對大道的認知。

  就是爭鋒相對！

  沒有任何的根據可言！

  一下子想通這一點，馮青心智頓時恢復，更前所未有的通明，對大道的認識，藉機，反而更加清晰。

  同時也將秦天機的性格，心機琢磨透徹。

  毫無一點胸懷大量，心腸歹毒！

  「道…可道？不可道！」陡然之間，明亮的精光從瞳孔閃射而出，對著秦天機就是一聲喝問，聲音之沉穩，真宛若撞響洪荒古鐘一般，幾吸，低沉的聲音才再次從馮青口中吐出：「秦大哥闊論，小子今日算是領教到了。不過修煉的法門，千千萬萬，大道的衍化，樣樣不同，千萬條，都可直通大道！秦大哥修煉的乃是觀星測宿之術，修煉有成，號稱能知曉未來，那你可知道…」

  「咔嚓！」

  就在這時，馮青突然詭異的一笑，身體一震，全身瞬間一縮一脹，似乎像個被人捏縮的氣球一般，反手之間，手掌湧現出一片火焰，及其濃郁粘稠，就宛若稠密的水銀汽油一般，噗！一聲氣爆，向著秦天機腦門就要狠狠的派去。

  致命的殺招！

  就在說話之間，完全出乎秦天機的預料，反手之際，就要抹殺自己！

  調動天地之力的一掌，一道灼熱充滿光焰光芒，在虛空中猛然閃爍，跳動，向著秦天機就要劈落。

  「好膽！」面目一驚，秦天機陡然大叫一聲，但在馮青聽來，卻是充滿恐懼，「馮青小兒，但凡有話，坐下談談不可，非的動用武力不成？」

  說話之間，秦天機猛然跳躍起來，如獵豹一般奔騰，瞬間就連退數十步，全身一縮，用龜盾牢牢將全身上下保護起來，真真就宛若一隻萬年的老烏龜。

  「跑，跑的了嗎？」

  一聲淡淡，卻充滿笑意的聲音陡然在大殿上空響起，隨即，蓬！響聲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