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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脫胎換骨

2024-08-03 13:52:39 作者: 衰二少

  打開出租房門,胡來入眼的便是一片凌亂。地上床上全是衣服,想是劉妍一個人在家又在大發脾氣。胡來將房間整理好,看看時間,已是下午五點多,劉妍還沒回來,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胡來的心頭。

  胡來從桶里翻出昨天穿的衣服,從衣服口袋掏出一張名片,『成成模特公司』,胡來幾乎可以肯定劉妍是去了那裡,想到昨天碰到的大鬍子林謙,胡來心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衝出出租房,胡來臨街攔了一輛出租飛艇,照著名片上的地址趕去。不停地催促著駕駛員,飛艇像箭一般地飛馳。二十多分鐘終於趕到了成成模特公司。

  

  胡來付了錢躍下飛艇,匆匆跑到成成公司門口,只見門口坐著一個老頭,正端著飯盒在吃飯,胡來禮貌地問:「老伯,請問下午有沒有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來過這裡?」

  老頭斜眼看了一下胡來,說:「來過一位,不過早走啦,和一個大鬍子一起走的。」

  胡來心中一緊,突然發覺很奇怪,這老頭明明是成成公司的,沒理由不認識林謙啊?胡來抬頭看了看斗大的成成模特公司招牌,又問:「老伯,他們走了有多久啦?你知不知道他們去哪裡啦?」

  老頭放下手中的飯盒,說:「大概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就走了,去哪裡我就不清楚啦。」

  胡來心中大急,忙問:「那大鬍子不是你們公司的嗎?你們公司有沒有人上夜班?」

  老頭看了看胡來,嘆了口氣說:「公司已倒閉兩年啦,怎麼還會一直有人來問呢?唉!」

  胡來這下傻了眼,那個林謙肯定是個噓頭,借著這個倒閉公司的名號在外誆人。可眼下上哪去找劉妍呢?胡來只好又問老頭:「老伯,那大鬍子經常來嗎?」

  老頭起身將大門拉下上了鎖,這才轉身對胡來說:「那大鬍子以前很少來,不過這個月天天來,看樣子這幢樓是他買下的的也說不定,我只負責看門,每月按時去銀行領薪金,其它的就不知道啦,好了,小伙子,找人的話,明天再來,我得回家啦。」老頭說完轉身走了。

  胡來知道老頭的話很多都言不由衷,但是人家不願意說又有什麼辦法呢?呆立在成成模特公司招牌下足足有一個鐘頭,最後胡來也只好無奈地返回出租房。

  「也許劉妍已經回來啦。」胡來打開出租房門前一秒還這麼想著。房間冷冷清清,劉妍沒有回來,我來只覺心頭空了老大一節,以前一個人怎麼就沒覺察房間這麼冷清呢?胡來和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天蒙蒙亮,胡來醒來便往成成模特公司大樓趕去,來到大門口,大門還是鎖著的,看來那看門的老頭還沒過來。胡來焦急地在門口來回踱著步,突然,樓角傳來飛艇懸停的聲音。胡來繞到大樓後面,只見四樓後窗處停著一輛中型載客艇,從艇中不斷有人躍進四樓,其中一人很是眼熟,由於離得太遠看不大清,胡來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正在腦子裡搜索,忽覺後脖頸一痛,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胡來倒下的瞬間,昨天看門的那老頭驟然出現。老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胡來,自言自語地說:「唉!年輕人,難道不知道有時候好奇心好會害死人嗎?」說完朝四樓懸停的飛艇揮了揮手,飛艇迅速降下,只見飛艇倉中一人斜出半個身子,恭敬地對老頭說:「三堂主!」

  老頭的目光一下變得凌厲起來,說:「你們怎麼辦事的?這麼個大活人站在這盯了老半天你們都沒覺察?」

  飛艇中的那人這才注意到地上的胡來,不由低頭說:「對不起,是我們疏忽啦!」

  老頭揮了揮手,說:「以後注意點,這個也一併帶回去,動作放快點。」

  那人立即躍下飛艇,手上拿了一塊白布和一條粗繩,將胡來雙手反綁好,又用白布將胡來整個頭都纏了起來,這才抱著胡來上了飛艇。老頭這時又不緊不慢地踱到門口支了,開了大門,一副老態垂暮地坐在大門邊。

  飛艇的顛波將胡來搖醒。入耳駭然是斷刀的聲音:「青頭,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們將這些人送去試藥,萬一成功了不也是為基地做了一大貢獻,到時還有誰會說我們,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到時我們人類就能衝出銀河系,嘿嘿…」

  胡來聽得心驚,雙手被綁,眼睛也看不到,一時不敢亂動。想不到斷刀和青頭居然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胡來肩膀靠著一個人,想也是被綁來的,不知劉妍有沒有在這艇倉內?胡來一時腦子裡轉了無數個念頭。

  飛艇終於停了下來,胡來只感覺被人拖著出了飛艇,又被拖了約摸有20分鐘才停下,然後聽到不遠處有金屬撞擊的聲音,聲音停止後,胡來又被人拖動起來。

  靠!老兄,你就不會抱著走啊?這被拖死狗的滋味你也來嘗嘗。胡來心裡很是不爽,可是現在在人家手裡,什麼情況也不清楚,也只好裝昏迷裝到底啦!

  終於不拖了,胡來聽到腳步聲漸漸遠去,然後便是一片死寂。胡來在地上扭動著身子,試圖解開被綁的雙手,無奈綁得太緊,費了大半天工夫也沒沒能解開,這時胡來聽到身邊又有腳步聲響起,心頭大驚,馬上安靜下來。腳步聲在身邊停止,感覺有人幫自己鬆綁,胡來心中一松,待雙手一鬆開,胡來便將纏在頭上的布扯下,入目驚心,自己居然被關在一個昏暗的地牢里,身旁一個披頭散髮看不清面貌的人正盯著自己。

  胡來一打量,眼前的人頭髮長到腰際,身上衣服破爛得難以遮體,最讓人觸目驚心的是那人的一雙手,那雙手乾癟的只剩下骨頭。這是什麼地方,該不會是下了地獄了吧?胡來看一眼前的人似乎沒有惡意,也放下心來。又轉頭四下看了看,昏暗的地牢周圍看不大清楚,不遠處好像還有幾間地牢,每間中間都用鐵柵欄隔開,那幾間地牢每間地上好像也有人躺在地上。

  胡來活動了一下被綁的發麻的雙手,對身旁這個似人似鬼的怪人說:「你好,我叫胡來,能問一下嗎?這是哪裡?」

  那人用竹枝似的手攏了攏頭髮,一張蒼白消瘦的臉露出,眼窩深陷,看不出年齡,那人目露精光盯著胡來看了半晌才開口:「小伙子不錯,到了這裡還能這麼鎮定!」

  胡來進到這裡到現在壓根就沒搞清狀況,看到這個怪人,又想到途中聽斷刀所說的試藥,心中立即明白了幾分,想到劉妍多半也是被這些人綁了,心中一急,忙問:「這裡剛送進來的可有個女孩子?」

  那人搖搖頭說:「在這裡你說能看得清嗎?不過,據我所知,這裡從來沒有關過女的。」

  胡來聽了心中更是不安,不知劉妍被他們弄到什麼地方去了,忽又想到自己和劉妍非親非故,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記掛著劉妍,不由苦笑。其實和劉妍相處幾天,胡來已將劉妍當作親人一般看待,時時在心裡惦記著,只是當局者迷,自己不知道罷了。

  胡來看著怪人說:「這個…大哥…」

  怪人笑笑說:「我叫陳青山。叫我老陳就行啦。」

  胡來撓撓頭,說:「陳大哥,你被抓來多久啦?」

  陳青山伸出自己的竹枝似的雙手,自顧地看了起來,眼中一片惘然,說:「我也記不得啦,可能有兩三年了吧,進了這裡便不記得日子啦!」

  胡來不禁感慨起來,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呆個兩三年,那是什麼概念,還不如死了算了,看了看陳青山,又問:「那些是什麼人?他們把人抓到這裡做什麼?」

  陳青山緊咬緊牙根,恨恨地說:「他們都不是人,是一群畜生,他們把人抓到這裡都是為了試藥。」

  胡來又問:「試什麼藥?」

  陳青山說:「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什麼基因什麼的,能激發人體潛能的藥。大概兩三個月試一次吧,每次從這裡拉出去的人試過藥回來過不了幾天就死掉了,運氣好的也挨不過第二次,我算是這裡呆的最久的啦,試過七次,每次都是九死一生,那滋味恐怕下輩子也忘不了。」歇了口氣,陳青山又說:「你也看到了,我這副模樣都是試藥的結果。我手臂上的肌肉已全部痿縮,現在已開始蔓延到身上啦,不知還能不能挨過下一次試藥。」

  胡來怔怔地看著陳青山,感覺自己好像突然掉到了冰窟。

  陳青山上下打量著胡來,眼中精光連閃。胡來不由朝自己看了看,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呀?一臉疑惑地看著陳青山。陳青山一把扣住胡來的右手,胡來只覺那枯瘦的手掌上傳過一陣熱流,沿著自己右手臂在全身遊走了一遍,感覺瞬即消失。陳青山已收回手掌,喃喃地說:「不可能,不可能啊!」

  胡來看著陷入沉思的陳青山,頓時滿頭霧水,不由問道:「陳大哥,陳大哥,你剛才說什麼不可能啊?」

  陳青山抬起頭盯著胡來說:「每個被帶到這裡來的人都是先被注射了一種迷藥,沒有個四五天是醒不來的,奇怪,你一進來就醒了,我原以為你有功力在身或體質異於常人,可是…」

  胡來聽到這裡不由笑著說:「呵呵…,我是例外,我是被打昏帶過來的,還沒被帶到這裡我就醒了,只是眼睛被蒙住了看不到,手又被綁住,所以就一直裝暈迷。沒想到就給拖到這裡來了。」

  陳青山一臉恍然大悟,說:「原來是這樣!」臉上先前興奮的神情黯淡下來。

  胡來記起剛才陳青山剛才查看自己身體狀況用的應該是華夏古術的一種,忍不住好奇地問:「陳大哥,你會古術?」

  陳青山點了點頭說:「會又有什麼用呢?最多只能荀延殘命,還不是一樣得讓人擺布,由人宰割。」

  胡來又問:「你難道就沒有試著逃出去?」

  陳青山搖了搖頭,說:「這裡除了這幾間鐵牢,其它的地方我一無所知,從這地牢出去都要好幾十分鐘走,中間有什麼陷井?外面有多少守衛?再說現在的那些武器,只要被發現,想不死都難!」

  胡來一屁股坐到地上,看著周圍的鐵柵欄,興奮地說:「陳大哥,我們把那些人都叫起來,一起商量個對策,人多或許…。」

  陳青山仍是搖著頭,說:「那些人沒個三四天是絕對醒不來,叫不起來的,記得我被帶進來時都睡了一天多才醒。」

  胡來一陣氣餒,鬱悶得直抓後腦勺。這時陳青山又說:「再過個三四天,就會有人來給你們抽血樣打營養針,真想要逃出去,那天或許還有一絲機會,不過到時營養針一打,你又得睡上好一段日子,那營養針除了能補充人新陳代謝所需的能量,還加有催眠成分,我第一次都睡了好些天。」

  一時,胡來和陳青山都默不作聲,地牢中死一般的沉寂。兩人各想著心事,胡來一時擔心劉妍,一時又想到蘇媚,更想起了好久都沒聯繫過的父母。忽地腦中靈光一閃,不是還有呼叫器嗎?胡來像是看到救星般在口袋裡掏了起來。呼叫器一掏出,胡來又傻了眼,呼叫器的信號燈根本就不亮。「早知道就不該買這種懷舊式的老懷表,信號這麼差!」胡來鬱悶地收

  起呼叫器,從口袋摸出煙盒拿出兩支煙,遞過一支給陳青山,陳青山接過煙,顯得有些激動。胡來又掏出打火機給陳青山點著煙,然後再點燃自己手上的煙,大口大口猛抽起來,煙並沒有的火光一閃一閃,在昏暗的地牢中顯得特別醒目。

  陳青山抽了兩口煙,總算將情緒平靜下來。從胡來身上陳青山看到了活力,看到了年輕,更看到了希望。一直以來,陳青山都以為自己最後一定會和其他人一樣,成為試藥的犧牲品,地牢中暗無天日,無數的期盼,耐心都在孤寂的等待中消磨怠盡。可眼前的年輕人,從進來到現在,只是略顯焦急之外,絲毫沒顯露過絕望。又吸了一口煙,陳青山下定了決心,反正下次試藥也多半挺不過啦,不如陪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拼上一把。陳青山走到胡來跟前蹲下。

  胡來以為陳青山過來是為了要煙,忙從口袋掏出煙盒遞了過去。

  陳青山兩眼放光地看著胡來,搖了搖頭,說:「胡來,我準備傳你一半的功力,到時抽血樣打營養針的時候你應該就能挺過去了!」

  胡來眼睛睜得老大,不敢相信地看著陳青山。傳說中的傳功居然是真的?

  陳青山看著胡來,說:「時間很緊,我現在就傳你心法,你盤膝坐好,閉上眼睛,全身放鬆,什麼也不用想,我會用意念將心法傳到你腦中,這是念傳,千萬不可大意,稍一大意就有可能腦癱變成活死人,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只要記住一點,儘量讓自己放鬆,不管有什麼感覺都要記得放鬆,好了,現在閉上你的眼睛,記住一定要放鬆。」

  胡來依言坐好,全身放鬆,剛閉上眼睛,便覺得有一根絲線纏繞到自己頭上,絲線緩慢地從頭頂鑽入腦中,腦中便開始呈現出一幅幅奇怪的畫面。一會是草木生長;一會又是人生老病死;一會又是自然現象風雨雷電…,畫面變化越來越快,胡來只覺得腦袋有種又癢又脹的感覺,卻不敢分神。(開玩笑,變活死人可不是鬧著玩的)終於,胡來感到纏繞自己頭上的細絲褪去,腦中不斷閃現地畫面也突地消失,知道心法傳授已畢,掙開眼,居然能清晰地看到陳青山蒼白的臉上布滿了豆大顆的汗珠。

  半晌,陳青山掙開眼睛對胡來說:「這心法其實就是體悟,你體悟得越深,那麼你的功力精進的就越快,最後你看到的一片黑暗,便是我的體悟,其它都是歷代祖師們傳下來的。」陳青山用手拭去臉上的汗珠,嘆口氣說:「可惜我功力不夠,聽我師父說,以前有好幾位師祖傳心法都只在一念之間,而那樣念傳可以給弟子造成腦震撼,只要守住心神,就能立時擁有一個自己獨特的體悟,對以後功力精進會有很大幫助。」

  胡來掏出煙遞了一支給陳青山,點好火,對著陳青山雙膝跪下說:「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陳青山忙伸手將胡來扶起說:「沒這麼多規矩,你是不是看看多了?還是叫我陳大哥好啦,剛剛我心力損耗太大,現在不能傳功,我就給你講講師門的來歷吧。」

  胡來恭敬地坐到一旁,陳青山看了說:「不用這麼拘束,我們祖師爺叫歸塵,並不曾開宗立派,後世弟子為了敬及祖師爺,都稱自己為歸塵門,當然,這樣也就省去了許多凡俗禮節,我們歸塵門只注重一個緣字,傳功也只為有緣,歷代傳功都與受功者或以師徒相稱,或以兄弟相稱。」

  胡來聽了這才放鬆不少,只聽陳青山接著又說:

  「歸塵祖師原是一介書生,只因華夏動亂,七國烽煙並起,只得隱居山林,一日,祖師爺在林中練字,忽然下起一陣大雨,祖師爺便立在雨中觀賞山林雨景,這時祖師發現自己居然能清楚地看到樹木花草在雨水的滋潤下生長、萌芽,就這樣,師祖擁有了一身功力,後來有所感悟便離開山林四處遊歷濟世…」

  胡來聽著不禁神往,喃喃自言說:「祖師是因悟透自然生長之道面得功力,達摩是因為悟透生死輪迴之道面成佛。看來體悟和激發人體潛能有很大關聯。」

  陳青山心中暗驚,「看來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舉一反三,而且想的這麼透徹。」看著胡來一臉惘然,知道肯定是將心神浸入剛傳的心法中去了,便也不再言語,閉目調養心神。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陳青山睜開眼睛看到胡來擺著一個古怪的姿勢,臉上露著邪邪的笑,樣子極為淫蕩。正感奇怪,只見胡來睜開眼睛笑著說:「這位師祖真是有意思,居然和女人XXOO都能有所體悟。」

  陳青山聽了不由一陣氣結,知道胡來所說的體悟,自己每次用心去體會先輩的心得時只認為這也是自然之道,人的生存繁衍之道,而這小子居然——竟然在意淫!先前還以為這小子心性使然能體悟更深,想不到也只是個賤俗草包,陳青山嘆了口氣,說:「好了,這些體悟在每個人心中都是不同的,你一時半伙也參不透其中奧妙的,現在我來傳功與你,和先前一樣,記住放鬆就行啦。」

  胡來連忙收起滿臉的賤笑,盤膝坐好,全身放鬆,緩緩地閉上雙眼,陳青山也在胡來面前盤膝坐下,說:「我們歸塵門傳功是為意傳,是一意境,在這個過程中不管你看到什麼都不能妄動,記住一個字『忍』。」胡來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陳青山看著胡來,伸出右手食指在自己嘴角用力一咬,再將右手食指迅速地按到胡來前額。胡來全身一顫,心法中的畫面再次湧現腦中,只不過這次更真實,仿佛自己親臨其境。一棵棵大樹倒下壓過來;一道道閃電從頭上劈下,要不是陳青山先前提點過,胡來這時肯定要蹦達起來,胡來默默沉受著明知是幻覺但又無比真實的壓力,額角汗珠開始不停往下淌,就在胡來感覺自己快要支持不下去的時候,身上陡地湧起一股暖流,剛剛難以抗拒的壓力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舒暢。

  陳青山緩緩收回右手,模樣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幾直歲,身子虛弱地晃了顯,看著一臉平靜的胡來,陳青山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多久沒笑過啦?陳青山自己都能感覺到臉上的笑容有多麼僵硬,不禁長嘆。

  胡來悠悠地掙開雙目,看到陳青山一臉倦容,知是傳功的原故,心中頗覺欠疚。

  陳青山微笑著說:「我要靜坐修養一段時間,你現在有了功力,對體悟肯定會有更深一層的了解,抓緊時間熟悉一下心法吧!」

  胡業點頭雙閉上眼睛,又回顧起心法來,腦中閃現樹木生長,胡來感到周身細胞都隨著緩慢地溢出能量,自己這時仿佛就是一棵樹,清楚地感覺到功力在自己周身遊走。胡來此時才真正明白心法的真諦。

  地牢中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胡來從心法中退出神思,感覺自己全身洋溢著能量,興奮地站起身,看到陳青山還在閉目靜修,便走到一旁抬拳劈腿,沒有招式,一切順心中的自然之道,胡來越舞越起興,對心法體悟越感透徹。陳青山此時若

  睜開眼睛,鐵定得大吃一驚,此時的胡來,舉手投足都顯得很自然,像是古術,又像是舞蹈。漸漸地,胡來周身溢出淡淡紫光,紫光轉瞬便隱退,胡己尚不曾發覺,直到全身大汗淋漓,感覺不到身體殘存絲毫能量,才盡興地躺到地上。

  這時,胡來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覺,同時發現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每一塊骨骼都在起著急劇的變化,心中不由一驚,這種感覺只有小時候注射增強體質基因疫苗時有過,不過沒有現在感覺得這般清晰。難不成潛能又再一次激發成功,身體又再次進化?胡來心中說不出的欣喜,因為情況確實如自己所想,身體正在脫胎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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