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登台唱歌

  第二天，冷冰蘭便開始為晚上的登台做準備。雖然時間短，可這不過是唱首歌，她也沒太多心思，所以調了調琴音，準備了登台要穿的衣服，便算完事了。

  傍晚，冷冰蘭坐在院中，閒適地吃著水果，這時雅兒和蓉兒走了進來。雅兒上下打量冷冰蘭一番，譏笑道：「沒想到一個醜丫頭也能登台唱歌，真不知公子是怎麼想的。」冷冰蘭淡淡地看了她們一眼，笑道：「若你有本事，也找公子說啊，又沒人攔著你。」「你……」蓉兒適時攔下雅兒，瞪著冷冰蘭：「不過是會唱幾首歌，有什麼了不起，我倒是想看看一個被毀容的女子能在這『絕艷樓』風光多久。」雅兒忍著氣，笑道：「也對，看你能風光多久。」

  冷冰蘭淡笑道：「那也總比有些人沒有風光過好啊。」「豈有此理！」雅兒忍不住喝道。冷冰蘭起身，淡淡一笑：「真本事沒有，只會罵人害人，想風光，我看很難哦。」「你個死丫頭！」語畢，雅兒揚手便是一巴掌。冷冰蘭閃身躲過，微眯雙眼，冷冷道：「你這女人，別不知好歹，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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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冰蘭眼中寒光一閃，雅兒驚得後退一步，蓉兒忙扶住她，對冷冰蘭說道：「我們走著瞧。」兩人一轉身，便愣住了：「公子……」冷冰蘭向前看去，只見子楚不知何時負手立在院中，靜靜地看著她們。冷冰蘭微蹙眉，暗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子楚擺擺手，示意她們離開，隨即走到冷冰蘭面前，看了看桌上的水果，淡淡道：「你倒是很悠閒嘛，都準備好了？」冷冰蘭淡笑道：「不過是唱個歌，要準備多久？」子楚看了冷冰蘭一眼，道：「再怎麼說這也是你第一次以頭牌的身份登台，難道不該慎重一點嗎？」

  冷冰蘭冷笑道：「為何要慎重？頭牌又如何？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本質上還不是青樓女子？」聞此，子楚定定地看著她，深沉的眼眸中透著一絲莫名的冷光。頓時，冷冰蘭感到全身升起一股寒意，直抵內心。冷冰蘭垂下眼帘，暗道：他的眼眸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冰冷？許久，子楚哈哈一笑：「你能這樣想，很好，今晚……你就準備接客吧！」

  冷冰蘭一愣，猛然抬起頭看向他：「你說什麼？」子楚勾了勾唇，不語。冷冰蘭緊握雙手，心下升起一絲怒氣，臉上卻淡笑道：「這『絕艷樓』不是有規矩嗎？頭牌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接客，現在公子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子楚嘲諷道：「你不是說本質上都是青樓女子嗎？這青樓女子該做什麼，難道還要本公子教嗎？」冷冰蘭微垂眼帘：「我是不會接客的。」聞此，子楚微眯雙眼，伸手一把抓住冷冰蘭的肩膀。冷冰蘭只覺肩上一痛，還未回過神來，便被子楚抓緊房內，狠狠甩在床上。

  冷冰蘭感到全身疼痛不已。子楚翻身壓在冷冰蘭身上，捏著她的下巴，冷冷道：「這裡是本公子的地盤，本公子的話就是規矩！」冷冰蘭忍著痛，掙扎著叫道：「你這是逼良為娼！」「哼！不識好歹！」子楚右手抓著冷冰蘭的衣襟，用力一扯，只聽一聲刺耳的裂帛聲，頓時，冷冰蘭的大腦一片空白。

  目光落在冷冰蘭的胸口，子楚一愣：這是……

  等冷冰蘭回過神來時，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得不成樣子了。冷冰蘭轉眸看向他，眼中滿是怒氣。而子楚則坐在一旁，怔怔地看著冷冰蘭的胸口，眼神中充滿迷惑。許久，子楚抬起手，輕輕撫著冷冰蘭胸口的鳳凰，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個？」

  冷冰蘭側過身，用手護著胸口，冷聲道：「不知道。」子楚一把拉開冷冰蘭的手，再次仔細看著那隻鳳凰，吶吶道：「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它……」冷冰蘭微愣，不語。

  子楚放開冷冰蘭的手，起身，道：「時間快到了，你去準備吧，你不願接客，我不逼你。」說完，大步離去。冷冰蘭望著他離去的身影，撫著胸口的鳳凰，心中疑惑不已。

  『絕艷樓』內，冷冰蘭坐在台上，掃了一眼場內，抬手撥弄琴弦，開口唱道：

  傾我一生一世念，來如飛花散似煙

  夢縈雲荒第幾篇，風沙滾滾去天邊

  醉里不知年華限，當時月下舞連翩

  又見海上花如雪，幾輪春光葬枯顏

  清風不解語，翻開發黃書卷

  夢中身朝生暮死一夕戀

  一樣花開一千年，獨看滄海化桑田

  一笑望穿一千年，幾回知君到人間

  千載相逢如初見

  這首《雲荒只如初見》，曲調跌宕起伏，有種豪邁的感覺，歌詞動澤心靈，冷冰蘭很是喜歡，她也不管能唱出什麼效果，只是憑自己的喜好來唱。

  樓上，子楚端著酒杯，看著台上的冷冰蘭，聽著她唱的歌，腦中閃過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畫面。子楚微蹙眉，頭似乎有些痛了。「千載相逢如初見……」歌聲繼續傳來，子楚身形一僵，『嘭』的一聲，酒杯赫然落地……

  唱罷，冷冰蘭起身，淡然地等著許娘過來，場上已是掌聲一片，哄鬧聲不斷。許娘上場後，有人叫道：「許娘，這個頭牌起價多少啊？」許娘笑道：「各位，不好意思，這位頭牌不接客。」冷冰蘭一愣，看向她，她繼續說道：「這位靈藍姑娘是我們樓新請的歌姬，請她唱歌可以，其他就不行了。」

  場上一片騷動，有人叫道：「怎麼這樣啊？」「許娘，你們這的頭牌，怎麼一個比一個苛刻？」許娘笑道：「這還不是因為這些頭牌一個比一個有本事？公子，這位靈藍姑娘會唱的歌，可都是你聽都沒聽過的。」「是嗎？那讓她再唱一首來聽聽。」

  許娘看向冷冰蘭，冷冰蘭努努嘴：「那小女子再唱一首。」心裡卻想：竟然還要我唱！？好，那我就唱《偏愛》，震死你們！

  冷冰蘭坐下，抬手邊彈邊唱：

  把昨天都作廢現在你在我眼前

  我想愛請給我機會

  如果我錯了也承擔認定你就是答案

  我不怕誰嘲笑我極端

  ……

  唱完後，冷冰蘭起身，掃了眼全場：「可以了嗎？」場上一片寂靜。「好好好……好聽。」有人開口道。接著許多人叫道：「從沒聽過這種歌，太震撼了。」「許娘，請她唱歌要多少銀子啊？」「對呀對呀，多少啊？」

  許娘笑道：「200兩。」「好，我出！」「我……我也出！」冷冰蘭一挑眉，這都可以？

  這時，有一個小廝跑來，對許娘附耳幾句。許娘點點頭，隨即笑道：「已經有位公子願意出大價錢請靈藍姑娘唱歌了，還望大家見諒。」「什麼啊？」「誰啊？」「怎麼可以這樣？」……

  許娘又說了幾句，便帶冷冰蘭離開。冷冰蘭暗道：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