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貓女孽情
2024-08-03 10:09:13
作者: 宇農天下
變化是在瞬間發生的,神鷹萬萬沒想到,這隻大狸貓會來這一手。
大狸貓「喵」地一聲突然躍起,神鷹原想他會撲向自己,但是他錯了,狸貓高高躍起後,沒有撲向他,而是在空中一滾落在了大竹棺上面,接著就不見了。
——不好,神鷹大驚失色,它怎麼鑽進竹棺裡面去了,他手中的喪魂釘再想出手已經晚了。
神鷹一個箭步想衝上去,但腳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他一個趔趄,啪地一聲,神鷹判斷應該是竹棺裡面已經發生了變化,這是竹棺蓋板彈起來的聲音。
神鷹從斜挎的百寶囊里迅速掏出一隻備用的小手電,手電雖小,亮度一點不弱,這是只LED手電筒,當時還是進口貨,這種手電前端為5個高亮度發光管,使用2節電池。由於使用超高亮度發光管的原因,發光效率很高,工作電流比較小。現在早已不是什麼稀罕貨,目前的國內市場大量有賣,物美價廉。
當時那時極其稀罕,神鷹也是從一個外國神父那裡用了兩隻上品的青花瓷瓶才換到手,不到緊急關頭,是覺不捨得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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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按電門,一道強光射了出去。
大竹棺竹蓋板果然彈了開來,折在了一側,螢火蟲一樣的七彩小螢光在原屬於蓋板的位置慢慢地向上升騰,這種情形,只有在童話故事裡面能出現的場景,此刻竟出現在這裡。
神鷹這個探墓老手看呆了,痴迷地忘記了一切,仿佛置身於一個未知世界。
好花不常在,好景不長存,這美好的一切很快就消失了,一個薄霧蟬翼衣衫的女人從竹棺裡面做了起來,這女人衣服的材質看來是絲綢的,光鮮耀眼,閃著金星,但看上去有些虛渺,不是很真實。
神鷹見到的是一個側面,女人一轉頭,面容姣好,櫻桃小嘴突然一張,鋒利的牙齒進了神鷹的眼睛。
——啊,貓齒,是貓齒!
神鷹立馬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這叫接氣了,狸貓的魂靈附在在了這個女人的屍體上。
——詐屍,詐屍!
神鷹的第一反應就是發出去了攥在手中的這隻喪魂釘,這隻釘子是直奔女屍的眉心去的,又疾又狠,可能是出手的時候,神鷹的手抖了一下,這個釘子擦著女屍的前額就過去了。
神鷹一驚,第二隻喪魂釘就飛了出去,接著是第三隻,兩隻釘子再次落空。
這已經不是技術上的問題了,第一隻技術參數沒找准有情可原,畢竟是在黑暗的環境裡面,神鷹雖然是老手,從沒有遇見這樣的事情,有些緊張,可是第二、三隻喪魂釘走空,已經不是修正個人技術參數的問題了,而是出了神鷹意想不到的狀況了。
神鷹知道大事不好,他調轉身子,想從進來的那個盜洞出去,可是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發生了奇異時間,神鷹竟然沒有找到進來時的那個盜洞口。
這個時侯,那個長有一口鋒利貓齒的女人已經走出了竹棺,悄無聲息地飄了過來,神鷹又是一陣的眩暈,之後就是不省人事。
他是被劇烈的疼痛喚醒的,他此前一直在恍恍惚惚,感覺一個光滑的身子將他牢牢箍住,他動彈不得,渾身燥熱,原始的本能在被一點點喚醒。
神鷹知道自己中招了,但為時已晚,他覺得自己陷進了極度深沉的夢境之中,身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神鷹感覺自己正在一點點地被齧噬著,他感覺不到痛苦,頭腦里一波連著一波的愉悅,這種愉悅是那種男女之間的的忘情。
這種體驗,神鷹還是十多年前有過,那是一次被土匪打劫,身負重傷,逃到了一個村子,那個搭救他的那個少婦給予他的溫情,他雖然對這男女之事,沒有探墓在行,但架不住年輕少婦的引誘和以身傳教,今個他再次有了這種感覺,然而現在他身處奇異的墓室之中。
神鷹在極度亢奮之中,覺得自己的魂靈也跟著飄了起來,飄向哪裡,他也不知道,反正是跟著這個貓臉女人,在空氣中飄進了泥土之中。
——鬼蜮,這裡的人不是魑魅魍魎,怎麼都是在空中移步幻影,飄著移動,而不是一步步向前走。神鷹看到了傳說中類似奈何橋的一座小橋,「過陰」——神鷹腦袋躍出了這個詞兒,我難道是「過陰」了不成。
世上有一種人是能夠到陰間去,神鷹族裡有一位長輩就是這樣的人,如果誰家有人死後想和死者溝通他可以幫忙,晚上只要睡上一覺,誰也不能打擾,第二天雞叫三遍,就起來了,對早已等在身邊的事主就是一通,事主家裡的人和事都能對答如流,口氣神態也與死者生前一樣。
這一切都做完,這位長輩就身體僵直躺臥在床上,牙關緊閉,僅能用舌頭說話。在邊上照看的人得趕緊用一根筷子撬開他的牙齒,從牙縫灌進鹽水,他的口就開了,人就醒了,過陰也就結束了。
這位族裡的長輩就向周圍的人述說他此番到陰間的經過,碰見了誰,有一些周圍的人還認識,大家深信不疑。
陰間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太陽,終日霧氣罩罩的——這句話是這個族裡面的這個能過陰長輩說的最多的。
橋的邊上果然有一個慈祥的婆婆在那裡賣茶水,但來來往往的人們,沒見哪一位付過半個銅板。
這位花白頭髮的老嫗莫非就是孟婆,她那一大鍋一大鍋熱氣騰騰的茶葉水,一定就是給去地府的世人洗腦的孟婆湯。
神鷹和這個貓臉女人飄過了奈何橋,進了城,沒有遇到黑白無常和陰曹地府的小鬼前來阻截。
這就進了地府,見到了判官正在審案,大堂口的那尊特殊很特殊的機器引起了神鷹的注意,貓臉女人拽著神鷹就都在了一張幔子的後面。
原來是判官正在審問一個小鬼押解的農民模樣的人,當然這人不是我們現在的農民,是個古代的農民,神鷹後來揣測著應該是消失的樓蘭古城的農民。
判官面目陰森可怕,一臉的橫肉,啪啪的拍著堂木——「逮,我且問你,這個傢伙——一指堂口的那尊機器,哪裡來的?」
農民模樣的人渾身戰抖,唯唯諾諾的應答著:「大老爺,小民已來地府多年,這尊機器的由來,大老爺不止問了下千遍,小民該說的都已經說啦,您還要我說些什麼,糊弄上仙,小民是萬萬不敢……」
「逮,你敢說你不敢,不要再本官面前裝出一副可憐樣,以博得本官的同情,你以為本官是那麼好糊弄的,還不從實招來——」
「威武……,威武……」,堂下的小鬼們咚咚的跺著手中的各色傢伙,但這個農民看來是久經考驗,表現的異常鎮定。
判官見還是沒有起作用,惱羞成怒,「啪」一支令箭砸到了堂下——再給我滾油炸了,我就不信他能一直撐下去。
農民模樣的人很快就被帶走了,轉身的時候,神鷹看到了那張灰頭垢面的臉,這張臉嚇了神鷹一跳,他以為看見了自己,這張臉和他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一會兒,鬼哭狼嚎聲就響了起來,看來真的被下了油鍋。
判官身邊的一個小鬼,看得出是個小頭目,就對判官說:「大人,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你這麼勞心費神總歸不是個辦法,還是派人把這東西埋了吧。」手就指向了堂口的這尊特殊的機器。
判官思索了一下:「看來也只能如此了,不能想得那麼多了,這是還得背著點其他的判官,特別是閻王那個老倌,千萬要做的仔細一些。」
判官吩咐手下的這個小頭目道:「這東西都找個隱蔽的地方藏好,我想了幾個地方,你拿去看看,不論藏到哪裡,藏好後,這就焚毀,一面留下什麼把柄。」說著遞給了小頭目一卷綢布,不用說這就是判官選的幾個藏著特殊機器的地點圖。
小頭目道就把這地圖帶在了身上,招呼著幾個小鬼將這東西用一些皮裹了起來,抬了出去。
貓臉女人領著神鷹的魂靈一直跟著出了地府,神鷹感覺應該向西而去。
然而沒有走出多遠,突然就旋起了一陣風,這風來的蹊蹺,一直跟蹤的小鬼們就不見了。
神鷹就覺得自己的痛得不得了,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周圍一片黑暗,他伸手一摸,摸到了那隻小手電,按下電門——
他兩股之間的那根傢伙已經腫脹的又粗又大,跟個水黃瓜相仿,還有絲絲的血跡,這種疼痛是鑽心的痛,他被疼昏了過去。
他又見到了那個貓臉女人,女人換成了另一副模樣——妖艷如花,這是神鷹後來自己總結出來的四個凝聚著所有美麗精華的文字。
神鷹也是一個沒有娶妻的正常男人,他終於是主動爆發了,他將這個不知道道行深淺,哈氣若蘭的女鬼,行了周公之禮。
女鬼極盡溫柔之能事,絲毫沒有反抗,配合著神鷹的上下展轉騰挪,這是神鷹這輩子作為男人最快活的時刻,這種虛無的快活感將伴隨著神鷹此後的一聲,為每一次殘酷的回憶抹上一絲歡快的色彩。
神鷹的命從此就不再屬於他自己,他因此被賦予了一項神聖得不能再神聖的使命,這個使命是這個妖艷如花女人生前沒有完成的使命。
雨盡雲收,這個妖艷如花女人的女人消失不見了,一隻大狸貓躍出了竹棺,疾如閃電竄到了神鷹的近前,沒容神鷹的空隙,一口將神鷹兩股之間的還未鬆弛的龐然大物叼住,一口咬斷吞了,神鷹喪魂釘脫手落在了地上,他已經無力打出。
大狸貓轉了一圈,一頭撞在了小一號的竹棺上面,頭骨被生生撞裂,沒了生氣了。
神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晃了三晃,搖了三搖,好懸沒有摔倒,額頭鬢角也見了汗,他強忍疼痛,咬緊牙關,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
他就感覺千里之外有人在和她說話,是個女人的聲音,飄渺過後,變得越來越真切,這個女人的聲音要對已經殘疾的神鷹說些什麼呢?